&ep;&ep;樊笼看了眼那跟个雕塑似的既白,叹了口气,而后给从阳交换了个眼色,从阳哄着他躺到了床的里侧,可是又觉不妥,毕竟躺下会压倒伤口,于是也就放弃了,任他坐着,况且…小六伤情每个诊断结果,他也不放心。

&ep;&ep;从阳看着既白此番如此在乎他这六妹的模样,心里的感慨还真一时说不清楚。

&ep;&ep;当时小六把他从人间救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么一个小豆丁,现在竟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可以反过来保护小六的成熟男人。

&ep;&ep;领悟了天地间最玄妙的寒幽剑诀,还练成了第二层无形之剑,且看鬼雾森林里的那白雷,他现下应该已经飞升下神,很少有人飞升下神可引来白雷,几百万年也不过一个小六还有一个妄徒,现下这既白竟成了那惊绝艳艳的第三人。

&ep;&ep;呵呵…从阳想到这三人的关系,不由发出自嘲的苦笑,同样是惊艳三界的绝世人物,怎的就因为他这六妹而对立起来了…对于心性寡淡不喜麻烦的小六到底是富还是祸啊。

&ep;&ep;从阳想不出结果,三万年前,妄徒与小六的事就没人看得清,现下加进来了个既白,就更没人看得清了,唯有让小六自己抉择吧。

&ep;&ep;不过有一点很明确,他从阳就算再无能,也要护她这六妹一世周全,若她选中的那个男人没有那个能耐,那他这哥做二哥的便豁出命护她,总归是他的宝贝六妹,一辈子要护在翅膀下的小丫头,

&ep;&ep;从阳走神的功夫,樊笼已诊断好了,转过身,面对种人道:“小六的情况…怎么说呢!”说到一半,老头似乎被这棘手的病情给难倒了,烦躁的抓头。

&ep;&ep;从阳还有戮力还有三个女人的心不由得揪起来,而既白则是反射性的一把揪起他那胡子,几道咯嘣的声音响起,三条白花花银灿灿的胡须就在既白手里断了。

&ep;&ep;樊笼欲哭无泪,怎么所有人都针对他的胡子!

&ep;&ep;“阿笙怎样了!”既白声音不自觉带着威胁。

&ep;&ep;樊笼没来记得说放手,婉柔就看着那因为动作太大而又撕裂的更吓人的血口,连忙上去阻止:“你说你这孩子,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看看这血,你是要流尽了吗,是想小六醒来让她心疼吗。”

&ep;&ep;虽然是在责怪,但是那眼中浓浓的担忧还有心疼却是毫不保留的落入既白眼底,一向不习惯除了六笙以外的人碰触自己的既白,此刻身子僵了僵,却反常的没有把婉柔甩飞。

&ep;&ep;婉柔见他还揪着樊笼不放,解恨而又心疼似的一巴掌‘啪’的狠狠打在他手臂上:“放开!”

&ep;&ep;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婉柔发起怒来,那眉眼间的震慑竟跟六笙有几分相似,既白咻的立刻将手抽回。

&ep;&ep;婉柔才满意的哼了声,为了防止既白再情急之下再做出什么事,又抓着他两只手,在既白一旁坐下,而后对樊笼问道:“仙君快说,小六到底如何了。”

&ep;&ep;樊笼点点头:“小六为了这小子召唤金龙曾经流尽心头血,身体素质本就下降一半,今日又跟妄徒周旋这么久,神识里保存的仙力又消耗的厉害,所以整个人亏损的厉害,进入了休眠状态。”

&ep;&ep;“不过这些都无碍,随着时间,都可以慢慢养回来,只是小六这肩头被鬼索抓出来的五道口子,还有鬼索上面带的毒…就有些麻烦了。”

&ep;&ep;既白桃眸刺痛,都怪他醒的晚,恼恨的咬住下唇。

&ep;&ep;从阳一惊:“妄徒竟舍得对小六下次毒手?”

&ep;&ep;樊笼也感到奇怪,捻起六笙肩头凝固的一点黑血,放到眼前:“每个鬼族的鬼气里带的毒都不一样,既白曾经中过妄徒的毒,那时候我观察过,那毒虽然也厉害,但是跟小六身上这毒却不同,这毒并非来源于妄徒。”

&ep;&ep;众人疑惑了,突然既白低着头说了句:“这毒是老鬼王的。”顿时惊到。

&ep;&ep;既白依旧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情:“阿笙带我从鬼族祠堂的密道走,中途老鬼王的魂魄突然出现,向阿笙发难,为了保护我,阿笙选择消耗神识里的一半仙气用瞬身之法逃到了鬼雾森林,之后老鬼王从背后偷袭,阿笙依旧是为了保护我才中了老鬼王的鬼毒,我。”

&ep;&ep;既白声音干涩沉重,垂着头,手不经意从婉柔那里抽开,缓缓拉住六笙的,就像一个脆弱无依的孩子。

&ep;&ep;众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ep;&ep;婉柔叹了声:“不要自责了…”,之后既白还是沮丧似的低着头,婉柔担心他太过自责,于是去看他是不是哭了或者是怎么了,伸头过去,婉柔缓缓靠近,看到他的神情,咻的被吓得僵住,维持着低头打探他的动作。

&ep;&ep;婉柔瞳孔地震似的摇晃,他…他的眼睛好可怕。

&ep;&ep;之后既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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