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同为女子,方才施兰的装模作样她看的出来,而且也很厌恶,但这门婚事是天帝指的,她不能表露明显的嫌恶,只能表面应付下。

&ep;&ep;现下看到施兰死皮赖脸的模样更是反感,皱着眉脸色有些冷,完全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ep;&ep;而这时唯一还能欢快的喊出来的樊笼则是笑的更欢,拉着从阳的手:“快笑啊,此等场面下次碰到不知何年月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一人笑不痛快,你快跟着我笑,这可是帮小六奚落他们的好时机啊!”

&ep;&ep;从阳嫌弃的把那翘着兰花指故意装成娘娘腔借此让众仙难堪的樊笼推远了点,而后看向天帝,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天帝为自己的接班人选妃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草率,光头都能胜出,千万年来,天宫地府明争暗斗,不分上下,但是这点我地府怕是比不上,我甘愿认输。”

&ep;&ep;天帝听着他明显让自己难堪的话,脸色已经臭的跟茅坑里的臭石头有的一拼,手攥的咯吱响:“从阳,你不要借机挑事,我天宫的事也是你这地府之人能置喙的么!你有何资格!”

&ep;&ep;从阳自然有资格!

&ep;&ep;“就凭你那接班人招惹了我家小六,现在又背叛,我这个做二哥的就要为小六讨回公道!”

&ep;&ep;天帝了解从阳对六笙的宠爱以及护短程度,那简直已经达到了一个非人的恐怖地步,连自己的女儿估计都没有六笙在他心里的分量重。

&ep;&ep;呵呵,天帝突然冷笑一声,他本就没打算他们能老老实实的前来表达贺意,现在地府跟天宫闹得越僵,那以后既白跟那煞仙便越不可能。

&ep;&ep;只是…天帝犀利的眼睛看了施兰那明晃晃到异常扎眼的光头,他怎的也没想到施兰竟然如此失礼,这等女子真的适合做既白的正妃么。

&ep;&ep;且光头暴露,瞬间就慌了神,心志不坚意志动摇,日后真的有资格陪在既白身边做一名称职的贤内助么。

&ep;&ep;天帝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楼落还有施兰,认真衡量他们的价值,那眼神就像在看货架上的卖品一样。

&ep;&ep;久之天帝冷哼一声,先维持现状吧,目前主要是把这两人赶走。

&ep;&ep;今日的订婚宴怕是要取消了…

&ep;&ep;“公道?公道不在本帝这里,是那煞仙先蛊惑了既白,一年前甚至还把本帝最心爱的青莲偷了给他,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全部都是那煞仙怂恿的!本帝没有去地府找她麻烦,已经给足了你这个地君面子,所以你若知道感恩,马上领着樊笼走。”

&ep;&ep;天帝很不耐烦的冲他们挥手,更气人的还是明明是他们做错了,反而做出一副你们错了但是我大度我不计较的道貌岸然到极点的样子。

&ep;&ep;从阳胸腔内的怒气几乎都要破体而出,拳头攥的发抖,樊笼闻言也不再作妖,停下来,将从阳按到椅子上。

&ep;&ep;老头走到天帝前,表情一改不正经,充满了上位者的逼人气势,这时的老头,就连皱纹都透露着令人胆颤的威严,特别是冷下脸的时候。

&ep;&ep;樊笼一把将头上的假发拽下来,举到面前不屑的冷笑了声,最后啪的一下摔在天帝脚下。

&ep;&ep;“到底是谁蛊惑谁?我们小六只不过就来母神的十万年祭典上走了一遭,就被既白那小子给瞧上了,之后更是一路追到人间追到地府,死缠烂打,还害的小六失去了一滴心头血,你们这些神仙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别跟本仙君说不知道!”

&ep;&ep;樊笼瞪着眼,凌厉的眼风刮得这些神仙不敢看:“现在他偷青莲,也是他欠下的!别什么事都往小六身上扣!还有!是既白死皮赖脸最后缠的小六松了口,现在是什么!追到手就甩?是不是你教唆的!当我们地府没人给小六撑腰么!今天,我老头还真就得见到既白,当面问个清楚:为什么他要背叛!不给个答案,我就不走了!我就住下了!”

&ep;&ep;说完,老头拉过属于天帝的那张鎏金白椅跟一尊千金佛似的坐下,翘腿,抱臂,头颅抬高,瞪眼不屑撇着这些仙,将一个不讲理的死板老头的那一套做活做像。

&ep;&ep;天帝气的脸上的肉狂抖,颤着手指着这老头,当真是无法无天目无尊上了!

&ep;&ep;楼落本就避世,不喜欢这等嘈杂场合,现下只想赶紧离去,不过他这孙女还在这,他走了,他这不成才的孙女继续给他丢人怎么办,修了一辈子仙,楼落就看中脸面,于是铁青着脸负手站在施兰身边,时不时警告她。

&ep;&ep;从阳冷冷看着这一切,他的意思与樊笼完全一致,故而也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任谁也请不动的大神样。

&ep;&ep;宫锦则是无悲无喜,总之她对施兰这儿媳妇不满意,且对天宫地府的恩怨也不关心,只不过…她担心樊笼与从阳找阿既麻烦,有些忐忑不安。

&ep;&ep;诺大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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