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目送母子俩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两人也沿着原路返回,依然是谁都没说话,可气氛截然不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ep;&ep;误会澄清,孟回如释重负,心情由阴转晴,脚步也变得轻快,踩在云端一样,拐了个弯后,眼看家就近在眼前了,她清清嗓子,主动打破沉默:“大前天下午,我在医院看到你们了,以为他是你儿子。”

&ep;&ep;又补了句:“因为他跟你长得很像。”

&ep;&ep;言下之意,她误会他们的关系也是正常的。

&ep;&ep;沈寂浅浅地勾了下唇:“他是我二哥的孩子。”

&ep;&ep;孟回解释道:“我之前在你家书房看到了言情小说,就以为是你前女友的,然后你们看起来又像一家三口,所以就……”

&ep;&ep;彼此目光轻撞上,他的眼神尤为深黯,周围的一切熄灭了声响,任由暧`昧发酵,仿佛无形的网铺天盖地地裹住他们,她突然忘记要说什么了,全部心神都被他吸了过去。

&ep;&ep;“没有前女友,”男人神色认真,瞳孔里映着她的影子,低声说,“我一直是一个人。”

&ep;&ep;一直都是。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回回:好开心好开心!

&ep;&ep;已经迫不及待想按头这俩谈恋爱了啊啊啊!

&ep;&ep;随机掉落红包~

&ep;&ep;第二十三章

&ep;&ep;一束车灯斜斜地打上落地窗,客厅里翘首以盼的岑姨松了口气:“回来了。”

&ep;&ep;刚走到玄关,沈寂就开门进来了,她温声问:“吃过饭了吗?”

&ep;&ep;仔细观察他脸色,还是偏苍白,唇上几乎没有血色,尽管没显露什么情绪,但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比出去前好了几分,岑姨心思敏锐,之前以为他是因为工作上的事,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去找那位孟小姐了。

&ep;&ep;沈寂“嗯”了声应她,弯腰换好拖鞋,进屋:“张老,久等了。”

&ep;&ep;张老正老神在在地品着他收藏的庐山云雾茶,笑眯眯地开玩笑道:“要是天天有好茶喝,我住下来都行。”

&ep;&ep;“岑姨,”沈寂说,“麻烦您到茶室取一罐冰岛班章,让张老带回去。”

&ep;&ep;能落到沈寂手上的必然是极品老班章,张老不跟他客气,照单全收,琢磨着明儿把茶拿到老孙头和洪七面前炫炫,保准让他们看直了眼。

&ep;&ep;沈寂回房换了身轻便的家居服,靠坐在榻上,张老喝完茶,随后上楼,洗净手,打开针盒,找准穴位,为他施针。

&ep;&ep;海岛雨季来临,他膝盖因受凉导致旧伤复发,针灸有助于驱寒除湿、通经活络,加快血液循环,需要长期治疗,才有可能根治,但他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待在纽约,忙起来就顾不上身体,久而久之,只怕情况会更糟糕。

&ep;&ep;张老施完了针,看到接受针灸时从不分心的沈寂按亮手机,作为过来人,他眼儿尖着呢:“找回丫头去了吧。”

&ep;&ep;沈寂没说话,默认了。

&ep;&ep;张老吃吃地笑:“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你不顾病体,非要出门去见。”

&ep;&ep;19岁那年他谈了个女朋友,是初恋,在她生日当天,他发着烧,冒着大雨,坐了三小时大巴来到她的城市,把玫瑰和蛋糕送到她手上,人已经烧傻了。后来因为异地,加上家长不同意,两人分了,但那种为了爱情失去理智,奋不顾身的感觉,一生中有且仅有一次,转眼快50年过去了,仍铭心刻骨,想起来都觉得热泪盈眶。

&ep;&ep;“谁能逃得过爱情呢。”张老有感而发,意味深长地说,“春来种子发芽树要开花,当那个人真的出现,当一段故事注定要开始,全世界都无法阻止。”

&ep;&ep;沈寂薄唇微抿:“也许吧。”

&ep;&ep;等时间差不多,张老收了针,叮嘱两句:“你好好休息,尽量卧床静养。”

&ep;&ep;他拎着药箱出门,岑姨等在门外:“情况怎么样?”

&ep;&ep;“目前没什么大碍。但肯定不好受,疼起来像无数根针在刺,我之前就有遇过某个病人,四十多大老爷们,疼得哐哐撞墙哇哇大哭的,嗐,扯远了。注意别让他再受凉了,我开几副食疗的方子,你照着煮给他吃。”

&ep;&ep;“好。”岑姨往房内看了眼,送张老到楼下,把冰岛班章交给他,哽咽着说,“当年车子被撞坠海,小海没了,江照成了植物人,一车人就只剩沈寂……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得知好友兄长的噩耗,怎么都不肯配合治疗,这才留下了病根。”

&ep;&ep;张老轻叹:“沈寂从小就重情重义,恐怕他心结难解。”

&ep;&ep;“是啊,他放任病情反复,不就是在自我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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