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是,”黄曼玲有种被人迎头吐了一口唾沫的感觉,咬了咬牙,说:“是没过普本线。”

&ep;&ep;“没过普本线?”姚蜜诧异的看着她,眼底浮现出一抹怜悯:“那怎么不去读大专呢?”

&ep;&ep;黄曼玲:“……”

&ep;&ep;“我就考了二百来分,我不是读书的料,这总行了吧?!”

&ep;&ep;她忍无可忍,终于大喊出声:“姚蜜,就因为小时候的一点事情,你用得着这么咄咄逼人吗?!”

&ep;&ep;“我没什么恶意的呀,”姚蜜好像被她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说:“曼玲,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有意想叫你难堪的,只是我们分开这么多年,我想填补一下彼此之间的空白经历……”

&ep;&ep;她失望的摇摇头,痛心不已:“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恶意揣度我!”

&ep;&ep;黄曼玲:“……”

&ep;&ep;看见我这根中指了吗?

&ep;&ep;要不是现在是和谐社会,我早就用它把你撅天上去了!

&ep;&ep;她僵硬着一张蜡黄脸没说话,之前看孩子的中年女人就凑头过来了,语气十分亲热的说:“蜜蜜啊,你曼玲姐也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啊,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感情总是有的。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常到我家去玩,我还给你吃黄瓜了呢!”

&ep;&ep;每个熊孩子身后肯定都有个熊家长,黄曼玲跟她亲妈就准确的验证了这个道理。

&ep;&ep;姚蜜是被姚家领养的孩子,这事儿没刻意往外宣扬,但是也瞒不住。

&ep;&ep;她小时候就长得漂亮,白白净净的,眼睛又黑又亮,因为没风吹日晒的关系,比村里边的孩子都要干净好看。

&ep;&ep;孩子也是有妒忌心的,黄曼玲那时候就特别喜欢欺负她,总是拉着几个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还会故意把她的衣服弄脏,甚至是当着她的面骂她。

&ep;&ep;姚蜜那时候听不懂这边的方言,但是也能知道那不是好话,姚爷爷虽然疼她,但地里还有活要干,也不可能每天都守着。

&ep;&ep;有一处姚蜜被黄曼玲给打了,黄曼玲的指甲在她脸上抓了一把,留下了一道血痕,姚爷爷回家看见气坏了,问过是怎么回事之后就领着她到黄曼玲家去算账。

&ep;&ep;村里有人看见了事情经过,黄母想狡辩都不行,从筐里边扯了根黄瓜塞给姚蜜,又笑着跟姚爷爷说:“小孩子一起玩打打闹闹不都是正常的吗。”

&ep;&ep;姚爷爷说:“正常的话,那为啥不是我们蜜蜜抓你闺女的脸?”

&ep;&ep;黄母挺尴尬的,就说:“他二爷,咱们大人别跟小孩计较啊。”

&ep;&ep;姚爷爷还没说话,姚蜜就气哼哼的说:“我不是大人,我要抓回去!”

&ep;&ep;黄母脸上一僵,姚爷爷则说:“我看行。”

&ep;&ep;黄曼玲躲在亲妈后边扯着嗓子哭,黄母就板着脸,说:“蜜蜜啊,你跟曼玲不是朋友吗?以后还要一起玩的,你别这么小气嘛。”

&ep;&ep;姚蜜有爷爷撑腰,尾巴就抖起来了,趁黄曼玲不注意一把抓在她脸上,然后赶忙躲到爷爷后边去:“黄曼玲,你得听你妈的话,我们以后还要一起玩,你可别小气!”

&ep;&ep;黄曼玲原本还只是假哭,挨了这么一下就变成真哭了,姚蜜抓的那一下还挺重,脸上皮都破了,黄母心疼的不行,绕过姚爷爷就要抓她:“你怎么敢当着我的面打人呢!”

&ep;&ep;姚爷爷把姚蜜护住,说:“你敢打她我就敢打你,不信就试试看!”

&ep;&ep;黄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要死了啊,欺负我们女人孩子,他二爷,你好歹还是个长辈,咋能这样干呢!”

&ep;&ep;姚蜜从前在村里见过别人送殡,儿女们走一路哭一路,黄母这时候这股子劲头就叫她想起来哭丧,这也是她第一次接触到的泼妇人物,以至于后来她回到首都见到姚母时都有了抵抗力。

&ep;&ep;每个村都有个爱说人长短的尖酸二婶子,黄母在姚蜜老家就是这么个角色,嘴巴刻薄,最爱背地里对别人指指点点,逢年过节见了人专挑难听话问,一个月挣多少钱?买房了吗?什么时候要孩子?而且还特别爱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好几次都被骗子给糊弄了。

&ep;&ep;姚蜜记忆里她还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嘴唇薄薄的,额骨很高,看起来就不像是善茬,现在一看头发也花白了,脸上皱纹也多了,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ep;&ep;她就笑了笑,跟黄曼玲说:“这是你奶奶啊?保养的挺好啊,看起来就跟七十来岁似的,一点也不显老。”

&ep;&ep;黄曼玲:“……”

&ep;&ep;黄母:“……”

&ep;&ep;黄曼玲脸皮抽搐的都快控制不住了:“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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