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程皓无奈合上电脑放到一边,过去哄她,柔声说:“我待三天就得走,圣诞节我再来看你,这衣服,还是留到圣诞节再穿好不好?”

&ep;&ep;伊糖手勾着他的脖子,“那你只来三天还占我的时间。”

&ep;&ep;程皓别无选择,被她拉进了被子里。

&ep;&ep;那衣服单薄,真是比她什么都不穿更引人犯罪,程皓说:“我待三天就走,到时候剩下你一个人,我不舍得。”

&ep;&ep;伊糖正把手不老实地伸进他睡衣里,听了这话,她抬头说:“那我陪你回国可以吗?这样咱们俩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正好你爸爸回来了,你不带我去见他吗?”

&ep;&ep;程皓:“……”

&ep;&ep;——这是怕什么来什么。

&ep;&ep;程皓当然不会带伊糖回去,他的父亲,他自己都不熟悉呢,何况李英和岑遇安俩人一触即发,岑遇安没有露面,不知道潜伏在什么地方,他当然不能让伊糖回去。

&ep;&ep;不过和伊糖交流比较简单,直接告诉她就行。

&ep;&ep;安顿好伊糖,三天后回到国内。

&ep;&ep;他提着行李直接回家。

&ep;&ep;他父亲经历了十几年牢狱之灾,他没有去接人出来,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ep;&ep;却不知,情况比他预想的要糟糕。

&ep;&ep;他进家门的时候,他妈妈正在厨房洗碗,他爸爸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正和他妈妈说着什么。

&ep;&ep;一见他回来,他妈妈从厨房迎了出来,关心道:“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没有多呆几天?”

&ep;&ep;程皓看着沙发上的父亲,一时间陌生极了。

&ep;&ep;他父亲进去的时候,他还是小孩子,现在转眼他都二十五了。

&ep;&ep;虽然中间也去看过人,但始终感情是隔着。

&ep;&ep;看他不说话,他父亲先冷笑了声,在各种犯罪分子聚集过的地方住了十几年,程皓毫不夸张地感觉到,他父亲身上的“不好惹”气息。

&ep;&ep;人并不年轻,但也绝对不显老,精明,狠辣,夹杂老混混才会有的那种沧桑,人只是坐着,就是一场戏。

&ep;&ep;不是每一个坐牢的都会利用时间读个学位什么的。

&ep;&ep;程皓顿时多了预感般的警惕。

&ep;&ep;就听他父亲说:“怎么,不认识了?”

&ep;&ep;程皓走过去,在沙发另一边坐下:“爸。”

&ep;&ep;他父亲看也未看他,对厨房的方向扬声说道:“你说他有个什么女朋友,就是为了这个没有去接我,我有没有说错?”

&ep;&ep;程皓的妈妈擦着手出来。

&ep;&ep;程皓皱起眉头,往常他妈妈一个人在家,吃饭洗碗都是自己的,现在还得伺候人。

&ep;&ep;他妈妈说:“你有话和程皓好好说,他这些年为了你没少奔波。”

&ep;&ep;却没想他父亲声音更大地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既然好不容易出来,就得想办法把失去的时间都追回来。咱们家的厂子还那样扔着,这事情我不和他说,那你和他说。”

&ep;&ep;程皓的妈妈面有难色,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ep;&ep;程皓说:“有什么直接说就行。”

&ep;&ep;程皓的父亲这才看向他,冷冷蹦出来一句:“你不去接我,那就是在你心里也给我摆一个远近亲疏。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ep;&ep;程皓站起来,对他母亲说道:“我公司还有事,印刷厂的人在等我,有事回头等我回来再说。”

&ep;&ep;说完没理他父亲,直接走了。

&ep;&ep;程皓的父亲显然大吃一惊,他也并不了解程皓。

&ep;&ep;程皓的妈妈连忙解释说:“程皓事情多,脾气一向都不好。你也没在,家里全靠孩子,他是真的喜欢伊糖,我给你说了,你还偏要和他挑明了说,你也不想想,他不靠你吃,不靠你喝,凭什么要受你的气,这些年,他受过多少闲气。”

&ep;&ep;他父亲一拍桌子:“谁在世上活着可以不受气!老子也受气,我临出来还不是因为他受气,人家威胁到我头上,我不能给他受气,放屁!”

&ep;&ep;程皓的妈妈叹了口气:“可你也可以好好和他说,我怎么说你才能听进去,这事情不行。你当时就应该告诉程皓。”

&ep;&ep;“告诉他有什么用?”他父亲说:“家里的资产还冻结着,我现在出来,人才能走动,老朱那边有关系,这事情你一直都知道,我昨天给他打电话,老朱说的那么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知道程皓,了解他,老朱就那一个女儿,程皓不和老朱的女儿发展,咱家的那楼,就一直扔着吧。”

&ep;&ep;程皓的妈妈连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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