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纪的老人家临门痛哭。”

&ep;&ep;“有因才有果。皇兄你就是心太软,看谁都可怜。”荣烺跟徐家感情不深,她也没兄长这般悲天悯人。

&ep;&ep;荣烺倒是说,“为这点小事,也不值得皇兄你愁眉不展。”

&ep;&ep;“丁相特意为此进谏。可处置了阿李,她是母妃的贴心人,我不想因此让母妃伤心。”

&ep;&ep;“哎,看皇兄说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个个都似阿李似的把咱们出行的事到处说,宫里就成筛子的。再者,旁人看阿李向外传递消息不受惩处,以后个顶个跟着学,谁还将咱们放在眼里?”荣烺早看阿李不顺眼。

&ep;&ep;“还有,你要不把这事办了,丁师傅得想,他一片好意进谏,你却不肯纳谏。”

&ep;&ep;“正是。”荣绵正为此发愁。

&ep;&ep;荣烺给她哥来剂猛药,“要是这事叫祖母知道,由祖母来办,母妃怕更没面子。”

&ep;&ep;“你可别告诉祖母。”三年前,母妃便受过训斥,罚了贵妃衔。为个宫人,牵连到母妃就不好了。

&ep;&ep;“所以叫母妃自己清理门户。”荣烺道,“我是不会故意说,可也保不住什么时候不留心就叨叨出来。”

&ep;&ep;荣绵看她,荣烺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

&ep;&ep;“我看你这嘴也不严。”

&ep;&ep;“那得分什么事。为着个往外泄密的宫人,我还要给她保密?这样的人,留在母妃身边也是祸害。”

&ep;&ep;“母妃不过是想知道些外祖母家的事。”

&ep;&ep;“别让她瞎操心了,徐家现在没好事,净是让她帮忙的。”

&ep;&ep;“原也是亲戚,能帮还是要帮的。”

&ep;&ep;“那得看什么事。公爵爵位,那是小事?必得经朝议,岂是母妃一两句话就能定的?”荣烺也听母亲絮叨多次,耳朵都长茧了。

&ep;&ep;“我看徐家不走正路,外祖母就是想见你,正正经经的递句话进来,正正经经寻个地界儿,好好说话。何苦要在郑公府门前哭哭啼啼,人家家里有病的起不来的人,多讨人厌啊。”

&ep;&ep;荣烺一想这场景就心烦。

&ep;&ep;“外祖母那肯定也不是一到就哭。”

&ep;&ep;“没她这么办事的。”荣烺给徐家下了定论,“皇兄你太心软了,就是借此利用你也说不定。”

&ep;&ep;“那不能。”荣绵断然驳斥妹妹,“你把外祖母、舅舅想成什么人了?”

&ep;&ep;荣烺不以为意,“我当然也希望他们样样比人好,可看他们办的这事儿,真不像有志气的人家办出来的。”

&ep;&ep;俩人说着,就到了凤仪宫,荣绵今日去郑公府看望郑国公,也把郑国公的情况告知嫡母,“外祖父精神尚好,母后不必担忧。外祖父还说,待他好了,进宫来说话。”

&ep;&ep;“那就好。”郑皇后与兄妹二人说了几句话,便打发他们往麟趾宫去了。

&ep;&ep;徐妃也早等着儿女过来,备好果子茶点,先拉着儿女坐了,打发宫人们都下去。林司仪是要守在荣烺身边的,徐妃笑,“我让她们在外头备了果点,林司仪你也去歇一歇,我们母女有些私房话要说。”

&ep;&ep;林司仪道,“太后娘娘早吩咐过,不令奴婢远离公主身畔。”

&ep;&ep;徐妃脸上的笑极短的僵了一瞬,“阿烺是我亲闺女,我心里疼她还疼不过来。阿烺,让林司仪歇歇吧。”

&ep;&ep;荣烺也有徐家的事要问母亲,便说,“林妈妈,你放心去吃茶,有事我叫你。”

&ep;&ep;林司仪这才行一礼,退了下去。

&ep;&ep;徐妃直说,“这林司仪,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了,不知变通。”

&ep;&ep;“林妈妈负责。”荣烺可不愿意听人说林妈妈的坏话,亲妈都不行。

&ep;&ep;“行了行了,我知道。”徐妃不再说林司仪,她拉着儿子问,“阿绵,见着你外祖母了吧?”

&ep;&ep;荣烺翻个白眼,荣绵也不用存疑,心下为母亲开脱了。荣绵皱眉问,“母妃打发阿李往外祖母家送的信,知道我今天去郑公府,是吗?”

&ep;&ep;“是啊。郑国公病的重了,你外祖母是亲妹妹,想去看望亲大哥,几次不能成行。我想,正好你去,郑家看你的面子,总会让你外祖母一道进去的。”徐妃问,“郑家让你外祖母进去没?”

&ep;&ep;荣绵头发晕,“母妃怎么能把我的行踪告知外祖母家!”

&ep;&ep;“那又不是旁人,那你亲亲的外祖母,她爱你还爱不过来。这是有难事,不顺带脚么。”徐妃觉着自己挺有智谋,一径说道,“都是一家人,郑国公是我亲大舅,你外祖母亲大哥,都不是外人。”

&ep;&ep;荣绵硬是给亲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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