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双城,你干什么去?这么多人呢,你还怕他跑掉了?哎,你可真是聪明啊,来救我,还知道带着人来!”

&ep;&ep;双城脚步狠狠一顿,十指都蜷缩在宽袖里,一语不发。

&ep;&ep;他没有,真的没有出卖常淙,更没有带人来围攻!

&ep;&ep;——可叶祯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他跟踪我?

&ep;&ep;叶祯拽紧了马缰绳,稍微一抬手,几个士兵立马会意,将常淙连拖带拽押在了后面。

&ep;&ep;双城垂头立了片刻,忽听头顶有声响。他抬头,迎着光微微眯着眼睛。

&ep;&ep;叶祯微不可寻的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宋澜,轻声道:“宋三公子受惊了,本官派人送你回去吧。”

&ep;&ep;宋澜自然没有异意,对着叶祯拱手致谢,这才乘着轿子回府。

&ep;&ep;他走后,周围也没旁人了。叶祯骑在马上,对着双城伸出一只手,道:“来,跟我回家吧。”

&ep;&ep;可这次叶双城说什么也伸不出去手了,他将脸偏转到一边,喘了口粗气,闷闷道:“哥,你跟踪我?”

&ep;&ep;叶祯反问道:“这重要么?”

&ep;&ep;双城抿唇,嗓子里像是卡了鱼骨头,半天都吐不出来一个字。如此,叶祯也不多说别的,伸手拉他上马。可被双城侧着身子躲了过去。

&ep;&ep;叶祯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道:“双城。”

&ep;&ep;双城今早是打叶祯那里出来,身上穿的还是从叶祯柜子里顺的衣裳。他捏了捏绵袍的衣角,突然咬牙将衣裳脱了下来。

&ep;&ep;眼下正值寒冬,冷风一吹就像成千上万的针,往身上扎。双城缓了口气,几乎可以确定叶祯一定是知道什么。叶祯也许还把他当作“弟弟”,也许是因为那夜的肌肤之亲,反正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

&ep;&ep;双城把脱下来的绵袍往地上一摔,低声道:“行,你说的对,你做的好。反正什么事在你眼里都不重要。”

&ep;&ep;他看都不看叶祯一眼,掉头就走。

&ep;&ep;………………

&ep;&ep;☆、审问

&ep;&ep;昏暗阴冷的地牢中,一排挂满刑具的架子,左右立着几名黑衣侍卫。屋子的正中央有一人字形木架,常淙穿着一身被血染透的里衣,破碎不堪,一条条血印从腹部一直蔓延到脖颈。他垂着头,睫毛微微颤了颤,血珠顺着睫毛,滴落在地。

&ep;&ep;他先前挨了几剑,流了不少血,又没好生处理。在这昏暗的地牢里足足关了一日,水米未进,怕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ep;&ep;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叶祯从外面进来,他单手背在身后,走下两节台阶,对着身后的绯色使了个眼色。绯色立马会意,对着左右的官差摆了摆手。整个地牢立马空了下来。

&ep;&ep;绯色立的远远的,静静的守在一旁。

&ep;&ep;只见叶祯缓步走上前去,他转了转右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抬头盯了常淙片刻。

&ep;&ep;常淙动都不动,如同死了一般,整个人挂在架子上。

&ep;&ep;叶祯也不废话,他从边上捞了根烙铁,放在火里烧得通红。火星子噼啪作响,他道:“王爷的手,伸得可真够长。怎么,如今你落入本官之手,还不肯说实话么?”

&ep;&ep;常淙手指动了动,身子仍是一动不动。

&ep;&ep;如此,叶祯也不多说旁的,他提着烙铁走上前去。常淙只觉得一股灼热感扑面而来,他额头冒了一层汗。正当烙铁就要烙在脸上,狠狠的将头偏到一边。

&ep;&ep;烧得通红的烙铁一下子烙在常淙身后的木架子上,一阵浓烈的白烟,伴随着“滋滋”的声音,腐臭的味道呛的常淙猛咳几声。

&ep;&ep;常淙心有余悸的望了叶祯一眼,咬牙切齿道:“叶祯,要杀要剐你给我个痛快!你将我关在此处,是什么意思?”

&ep;&ep;叶祯将烙铁随意丢到木桶里,这才淡淡道:“你现在还不能死,你掳走了宋澜,镇国将军震怒。不日便要提你去午门外杖毙。”

&ep;&ep;顿了顿,他将目光一寸寸的投向常淙,“你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的待在双城身边,到底有何目的?”

&ep;&ep;常淙哈哈大笑,道:“有何目的叶大人会不知道?叶大人这般聪明,何必还要多此一问?”

&ep;&ep;叶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ep;&ep;常淙咬牙,“你笑什么?”

&ep;&ep;叶祯道:“本官只是在笑你愚蠢。你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替他卖命,残杀无辜。可到头来,王爷还不是将你看做一颗棋子?”

&ep;&ep;闻言,常淙嘴角挂起嘲讽的笑容,他道:“叶大人在说旁人的时候,怎么也不想想自己?令弟多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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