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走过去伸手一试,水已经只有一点点温热,马上就要凉了。赵璨连忙把人从水里捞出来。

&ep;&ep;冬日的空气很冷,即使屋子里点着好几个炭盆,但刚刚离开水面的皮肤被冷气一激,还是起了一大片的小疙瘩。虽然赵璨及时的拿过旁边的毛巾将人裹住,但平安还是冻醒过来了。

&ep;&ep;“唔……殿下?”他打了个呵欠,含糊的叫了一声。

&ep;&ep;赵璨“嗯”了一下,“到床上去睡。”说着便抱着平安走过去。被这种抱小孩子的姿势抱着,平安心里不由囧了一下。

&ep;&ep;等赵璨将他放在床上,他立刻滚进了被子里,然后朝旁边让出了一个位置,抓住打算抽身离开的人,“你不陪我睡一会儿吗?”

&ep;&ep;“我去外头吩咐一声就回来。”赵璨道。

&ep;&ep;平安只好松开他。

&ep;&ep;虽然他还觉得很困,但既然醒过来了,就没有那么容易再睡过去。再说……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他跟赵璨这都别了多久了,终于见了面,正应该是干柴烈火的时候,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ep;&ep;赵璨很快就回来了。他将外面的衣裳脱下来,只穿着中衣挤进了被子里,将平安抱进怀里,然后道,“睡吧。”

&ep;&ep;“为什么你穿着衣服?”平安不忿的问。他却是洗澡的时候直接被抱过来的,身上半点遮挡都没有。

&ep;&ep;赵璨从他这句话里听出来了某些暗示意味,他收紧手臂,将平安禁锢在怀里,下巴在平安肩上蹭了蹭,“先睡觉,晚上再收拾你。”

&ep;&ep;“为什么要收拾我?”平安这会儿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一时半会儿估计睡不着了。于是在赵璨怀里转了个身,打算跟他严肃认真的讨论一下这件事。然而转过身来之后,平安才发现,自己只能看到赵璨的下巴,根本看不见正脸。

&ep;&ep;他忍不住磨了磨牙,问赵璨,“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ep;&ep;分开的时候赵璨才不到二十岁,再长一点身高也是有可能的。

&ep;&ep;赵璨自己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有些惊讶,“是吗?我不记得了。你说是就应该是吧。”

&ep;&ep;这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平安更加不忿了。想长高的人长不高,不去想的人反而长得飞快,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ep;&ep;然而实际上,赵璨当然不可能完全不关心自己的身高。小时候他对这方面的东西还是很在意的。后来长大了——确切的说,是发现自己已经比平安高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注意过了。

&ep;&ep;平安感觉赵璨好像是突然之间就比自己高了很多,却不知道那段时间,赵璨几乎每天都要量一下自己的身高,盼着什么时候能够比他高。

&ep;&ep;对他来说,比平安高就够了。所以确定这一点之后,就不再关心身高问题。

&ep;&ep;所以这会儿见平安满脸不高兴,赵璨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好了,你不困吗?”

&ep;&ep;“好像是不困了。”平安道。

&ep;&ep;赵璨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笑容,“是吗?既然你那么迫不及待,那么就现在收拾你好了。”

&ep;&ep;“为什么收拾我!”平安意识到刚刚这个问题被带跑了,连忙追问。

&ep;&ep;赵璨立刻沉下脸,“你说呢?你在外头究竟瞒着我做了多少事,真以为我不知道?”

&ep;&ep;平安身体后仰,终于成功的跟赵璨对视,见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笃定,显然并不是瞎猜,气得大叫,“开阳这个叛徒!”

&ep;&ep;“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他的主子?”赵璨施施然道。

&ep;&ep;平安忍不住磨牙,特权阶级了不起吗?回头一定要去找开阳算账。

&ep;&ep;不过即便如此,平安也不打算束手就擒,而是垂死挣扎,“我觉得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嘛。”最多就是偷溜去了一些比较危险的地方,但是他做事从来都心里有数,那些也只是看上去危险,实际上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吗?

&ep;&ep;但赵璨不接受这样的解释,“哦?听说你跟人下海捞珍珠,有收获吗?后来据说在河北的时候,还偷偷越过边境线,装成商人往长河部落走了一趟,生意很不错?西南路的连云岭里面,真的住了野人吗?”

&ep;&ep;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听得平安后背上都冒出了冷汗。

&ep;&ep;开阳这个叛徒,他本来以为只是说漏了嘴透露了其中一件,没想到他居然一件都不少的汇报了啊!

&ep;&ep;“那什么……”终于感觉到了危险的平安不敢再嘚瑟,老实的承认错误,“好吧,这些事情好像是有一点危险。”不过他立刻又为自己辩解起来,“但是别人能做,我自然也能。既然要去考察,自然就要到最危险的地方去,否则岂不是变成了游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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