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盏下颌收紧，唇线拉直：“我就是不知道。”
&ep;&ep;陈正撑在桌面的手指，轻轻点着，凑得更近紧紧盯着时盏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你在保护谁？”
&ep;&ep;时盏喉咙发紧，有如刀割，连带着痛到内心深处去。她回望着陈正，挽出笑容：“没有保护谁呢，我确实不清楚。”
&ep;&ep;陈正盯着她。
&ep;&ep;盯了一会儿后，陈正立起身来：“时小姐你休息会儿，等会我们再继续。”
&ep;&ep;“......”
&ep;&ep;陈正和郑颖离开审讯室。
&ep;&ep;到外面后，陈正有些焦躁地点燃一根烟，松开警服外套的两颗扣子：“他妈的，烦死了。”
&ep;&ep;郑颖站在旁边，叹气道：“陈队，你说巧不巧，偏偏指纹数据库里没有第三个人的指纹。”
&ep;&ep;陈正吁出一口白烟，说：“里面那个也不好审。”
&ep;&ep;郑颖说：“我们队员在她车的后备箱里发现带血的拖把。”
&ep;&ep;陈正抽烟动作一顿，眼皮一抬，语气提上去：“送去检验科，让他们检！”
&ep;&ep;郑颖：“好，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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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周围一片安静。
&ep;&ep;时盏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有些乱，和同样有些乱的呼吸声。
&ep;&ep;陈正开门进来。
&ep;&ep;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想来他刚刚抽完烟进来。
&ep;&ep;陈正回到她桌前：“时小姐，你要是不说，我们也能查得到，所以你不如现在告诉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呢。”
&ep;&ep;时盏：“我不知道。”
&ep;&ep;“......”
&ep;&ep;陈正有些无语，表情却带几分好笑：“真不知道么？”
&ep;&ep;时盏没说话。
&ep;&ep;陈正目光老辣，一直盯着她：“要是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呢？”
&ep;&ep;“......”
&ep;&ep;时盏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下脸，指尖触到点点濡湿。她又抹了一把脸，竟然一手的水光。
&ep;&ep;连她自己都没察觉，什么时候流了这么多眼泪。
&ep;&ep;时盏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语气依旧没有起伏：“我哭不代表我知道，也可能是纯粹被吓的。”
&ep;&ep;“是么。”陈正笑了下，“时小姐不像是个胆子这么小的人。”
&ep;&ep;时盏没再说话。
&ep;&ep;一直一直保持着沉默。
&ep;&ep;审讯无疾而终。
&ep;&ep;她不是嫌疑人，不能强制留下，陈正放她离开。
&ep;&ep;陈正离开审讯室，叫来两个警察，吩咐：“去调她所在小区的监控，电梯的，地下停车场的。”
&ep;&ep;“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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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离开警局。
&ep;&ep;时盏打车回家，坐在的士的后排，脑子被糊住似的，令她不能思考。
&ep;&ep;被害的女性死者身上为什么会有闻时礼的指纹。
&ep;&ep;他到底做了什么。
&ep;&ep;手机屏幕上显示几十通未接来电。
&ep;&ep;闻靳深打来的。
&ep;&ep;她没有接，把手机攥紧，目光落在窗外，开着路旁飞快倒退的树，看下午三点钟的热闹街道。
&ep;&ep;阳光温暖，天空碧蓝，她的心却一瞬间判若两人。
&ep;&ep;回到公寓。
&ep;&ep;开门前，时盏不停地在设想着他会给出的解释，很多很多种。
&ep;&ep;推门的手指抖得很厉害。
&ep;&ep;屋内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
&ep;&ep;沿至沙发处。
&ep;&ep;时盏一步一步朝沙发靠近，闻时礼躺在上面，旁边茶几上的医药箱打开的，他胡乱往脑袋上缠一圈纱布，凌乱，看得出手法极为生疏。
&ep;&ep;他正闭着眼睛，唇色苍白，鼻尖有几粒冷汗珠。
&ep;&ep;她刚停下。
&ep;&ep;闻时礼就缓缓睁眼，眼皮无力地撑起，瞳孔好几秒后才缓缓对焦，看向她的脸。
&ep;&ep;他有些费劲地从沙发上坐起。
&ep;&ep;注意到时盏的眼神不对，他弯唇一笑，伸手去拉她：“谁惹我们小千岁，你——”
&ep;&ep;话没说完。
&ep;&ep;时盏故意避开他的手。
&ep;&ep;闻时礼拉了个空，笑意收敛，舔了舔发干的唇，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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