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寒生离开了父亲后,到处闲逛,不经意间,发现前面围着一帮人。走近前一看,见一身穿破旧蓝花布褂的小姑娘跪在地上,身后躺着一个头发斑白、身体紧缩奄奄一息的老婆婆,围观的人们无不啧啧叹息。

&ep;&ep;小姑娘面前的地上平铺着一张牛皮纸,歪歪扭扭的写着:求医,娘得怪病,有人治好,以身相报。

&ep;&ep;“小姑娘,你娘得的是什么病?”人群中有人出声问道。

&ep;&ep;“小姑娘,你今年多大啦?”另有人问。

&ep;&ep;那女孩抬起头来,人群中发出一阵嘘声,但见那女孩眉骨突兀,眼窝深陷,小眼如豆,塌鼻大嘴,满脸雀斑,竟然是奇丑无比……

&ep;&ep;寒生乍见也是吓了一跳,心想世间竟有如此丑陋的女人,正寻思着,听见那女孩开口说话了。

&ep;&ep;“我叫兰儿,今年十六岁。我娘是去年腊月里得的这怪病,一年来病情越来越重,全身僵硬就像被冰封住,只能缩成一团。医院说这种病不能治,让回家准备后事。兰儿跪求各位大爷大伯,或有一线生机,做牛做马都愿意。”

&ep;&ep;寒生听其话音嘶哑如蛙吼,耳膜竟生生刺痛。

&ep;&ep;“小姑娘,此病好像叫作‘渐冻人’,除非华佗再世,扁鹊重生,否则根本无法可治,还是早些料理后事吧。”旁边摆摊卖狗皮膏药的白须老者说道。

&ep;&ep;“呜……”兰儿闻言哭了出来,泪水滴落到了纸书上,竟然呈淡红色。

&ep;&ep;“泣血症。”寒生脱口而出。

&ep;&ep;“咦,这小伙子竟然知道‘泣血症’,这也是古之绝症,你是学医的么?”那老者扭头惊奇道。

&ep;&ep;寒生脸一红,点了下头。

&ep;&ep;“可惜世间医生医术再高,也难治此症啊。”老者叹道。

&ep;&ep;“可以治的。”寒生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听得到。

&ep;&ep;“什么,你说能治?”老者的耳朵倒是灵光。

&ep;&ep;寒生“嗯”了声。

&ep;&ep;“小伙子,别胡说了,你知道这病是如何得的吗?”那老者眼神颇有不屑。

&ep;&ep;寒生摇摇头:“不知道。”

&ep;&ep;“哼,病因都不知道,如何来治?现在的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ep;&ep;“这位大哥,你能医治我娘?”兰儿疑惑的望向了寒生。

&ep;&ep;寒生轻轻的点了下头。

&ep;&ep;“若治好我娘,我愿意嫁给你。”兰儿坚定的说道。

&ep;&ep;人群中又发出嘘声,这么丑陋的姑娘谁愿娶?

&ep;&ep;寒生想起木匣信中所言“得经之人当悬壶以济世”的话来,这对母女如此可怜,既然《青囊经》中有治“冰人”一方,自己就应当冒险一试。他环顾左右说道:“我需要剪刀一把,水碗一个,火柴一盒就可以了。”

&ep;&ep;江西老表热心人多,马上东西都已备齐,消息传开,集市上更多的人围拢过来。

&ep;&ep;寒生不理睬众人的疑惑目光,径直的来到兰儿娘身旁,蹲下抓起她的头发,“咔嚓”剪下一绺。

&ep;&ep;他将头发摆在瓷碗内,随即擦燃火柴点着,发出一股焦糊味儿,待烧成灰烬后,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青色的土卵,用力在地上摔破。

&ep;&ep;卵里可千万要有木蚕啊,他心中祈祷着。

&ep;&ep;“有条青虫!”人们惊奇的喊叫起来。

&ep;&ep;谢天谢地,寒生小心翼翼的捻起青虫托在掌心里,那蚕儿肉嘟嘟的十分肥胖,睁着两只青绿色的小眼睛蠕动着。

&ep;&ep;《青囊经》记载,五行土卵内有白青黑红黄五色蚕虫,吸收大地之精华,入药极为灵验。也是机缘巧合,木蚕虫所治病中的第一个就是“冰人”,可谓对症。

&ep;&ep;《青囊经》神奇处是主药只须一味,而且药引子非常奇特,甚至匪夷所思,治“冰人”方,主药木蚕虫,药引子是“血余”,经上注释为病人的毛发。

&ep;&ep;接下来就简单了,寒生将木蚕放入碗中,那蚕虫见血余灰竟然张开大口吃了起来……

&ep;&ep;片刻,木蚕虫肚子鼓胀起来,皮肤也更青了,大概是吃饱了,于是闭起眼睛睡觉。

&ep;&ep;寒生抓起木蚕,一只手捏开兰儿娘的嘴巴,将那蚕儿塞进了她的口中。

&ep;&ep;兰儿娘的喉咙蠕动了几下,吞下了蚕虫。

&ep;&ep;此刻,人们都已经看得呆了,连旁边的那个白须老者也目不转睛,兰儿跪在母亲边旁,身子在微微颤抖。

&ep;&ep;寒生心里同样的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从五行生克上来看,“冰人”的症状应该属水,水盛极则冰,木卵蚕虫色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