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1、

&ep;&ep;秘鲁北方潮热的妓女院,需要分拆。我是说,不能一口气看完。

&ep;&ep;:略萨《绿房子》。

&ep;&ep;今天要研读「无意义」,直译为《父爱》。岂有此理,他究竟自何而生源源不断的创作源泉?

&ep;&ep;:昆德拉《庆祝无意义》。你很长寿,致使一股「温和的惊觉」(此为致敬)被推挤到我的喉道。你让我呕吐。

&ep;&ep;卡斯楚作诗。我是说如果,背景划定:平行界。

&ep;&ep;:米斯特拉尔。诗名佚失(有人忘记了)。

&ep;&ep;长满皱纹鳞片

&ep;&ep;粪土一般黝黑

&ep;&ep;又如焦炙蠑螈

&ep;&ep;可它是多么地美啊

&ep;&ep;举起时轻松

&ep;&ep;放下时疲倦

&ep;&ep;一则传奇的颂歌,在加里寧格勒上康德极目远眺,你们无干无爱;什么是莱茵河畔哲学?什么奇形怪状的主义都要在你上面磨呀磨,试试刀。我觉得人们过誉了。好坏二论上,是一叶蔽目的困境,崇高文人的衣钵都承自你。赫尔德:「你脚下风暴交加??」你死后更是。

&ep;&ep;你是軼闻,不太诚心去卜卦而得的凶兆,你是陈寅恪的难题,文坛的腥羶之合。

&ep;&ep;:莎士比亚。

&ep;&ep;老爹说世纪初的上海,还是你笔下那样子。后来都不见了,得去郊外找。我必须回去,在《纪实与虚构》之前(书名似命人开展哲学思辨,误会一场),翻过《长恨歌》,在那悲剧的年代中,寻找你深深、即将破土而蜕变的躁动身躯。

&ep;&ep;星点一般,状如滴血,已然形同陌路。

&ep;&ep;:王安忆《天香》

&ep;&ep;2、

&ep;&ep;书籤有点像人生,插在两指或书页间,而到底那隻手属于谁?当一思索,我们就在此瞬间疾速地远离了归属本身的可能性。本来目的,是要和它成亲,做个和乐融融的亲家。我们将这份可能性置于无有,任其盛大地破灭,彷彿聆赏一场死之赞歌,亦是对于人生的又一次哀悼;其间,人们要重生,渴望及慕求的热烈心态即活着的普遍追寻。

&ep;&ep;搁置「要有信仰」之论辩,背朝拥护精神上有归依的教徒。然而这是一只善于自证世界为圆的指环。

&ep;&ep;说莫比乌斯前,要先取得莫比乌斯。求快的移植既鲁莽也粗鄙,又自詡出神入化(来吧,走出《出神入化》的幻梦)。

&ep;&ep;3、

&ep;&ep;【电影】

&ep;&ep;效仿它传授的道理。

&ep;&ep;好比,为了立定在现世,我必须持续保持不在场(持续:唯恐任一片刻的松懈)。具体点,是要游走似乎背道而驰的两界:餐馆和厕所、沙滩和高原、洗衣房和草场??除外同等重要的,是文学及密室/弃置的储藏间/装着秘密的暗房。

&ep;&ep;4、

&ep;&ep;为避免争端,我避免一切的定义。

&ep;&ep;因为常不知道自己在纪录什么。尝试搞懂,又用去一瓣灵魂。(很可惜我只有一个灵魂,想要节省,只能分办。为了更节省,迈向盘缠一贯,乾脆不要费心了)

&ep;&ep;市场不能这样,会祸害市场机制,那波及范围可大了。

&ep;&ep;有个例外,除非想成为《香水》中的那位调香师。那会是很伟大的想法。深思熟虑后我应该会支持,但随时可能开溜。

&ep;&ep;我要再次回归,这次终站(下一程的中继点)设定在马尾藻海中。我要学些新东西——如何互利共生,躲避猎杀。

&ep;&ep;生活是场大逃杀。写作亦然,不正是疯狂脱离什么,同时向某个蛊人磁场狂奔?

&ep;&ep;因为是磁场,所以人该是被动,只是没双眼睛去正视这个残忍又吵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