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要你管!”她心里松了口气,却故意不肯同他道谢。

&ep;&ep;瞧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脸不红心不跳的,也不顾及下女人的颜面。不过或许是他们结合之后产生了男女间的化学反应,以前听他说这种话她只觉得他糙,替他脸红,现在居然还会有点甜滋滋的。

&ep;&ep;他送她到上班的大楼楼下,她进了大堂,透过玻璃墙还看到他在外头站着不肯走。下午下班的时候又看他在原地等,简直就像没离开过。

&ep;&ep;“你一直在这儿等啊?”她问。

&ep;&ep;“没,我刚来一会儿。”

&ep;&ep;“可你身上衣服都没换过。”

&ep;&ep;“换了。”罗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黑,“这衣服我有好几件,懒得换花样,就这么换着穿。”

&ep;&ep;所以他就是回去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又来等她下班了?海宁说:“你没事儿不用盯我盯的这么紧吧,我现在又不是你要保护的对象。”

&ep;&ep;“我乐意。”他接过她手里的电脑包,“去哪儿吃饭?下馆子还是回去我给你做?”

&ep;&ep;他还能做饭?海宁想起他曾经在她家做过的可乐鸡翅,如今在外游历那么些年厨艺也不知到了个什么水准。

&ep;&ep;“我自己一个人吃的很随便……”

&ep;&ep;“那我给你做,两个人吃就不随便了。”

&ep;&ep;他不知道哪里搞了辆丰田普拉多,肌肉感十足,果然什么人开什么车。

&ep;&ep;他的杜卡迪呢,不骑了吗?

&ep;&ep;等她上了车,开了一段,他才说:“这车是我爸的。”

&ep;&ep;嗯。海宁记得听他提过,他父亲最近好像生病了。

&ep;&ep;“他身体好些了吗?”

&ep;&ep;“控制住了,不过又是中风又是肾功衰,估计没那么快能好起来。”

&ep;&ep;他说的轻松,海宁却最能理解其中的煎熬。

&ep;&ep;“那你……是不是得留下来照顾他?”他们父子关系不和,但到了这种时候,又另当别论。

&ep;&ep;“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ep;&ep;海宁抿紧唇,没有说话。

&ep;&ep;到了她公寓楼下,罗胜从车上搬下一个大行李箱。海宁问:“这是什么,谁的箱子?”

&ep;&ep;“我的。从今天开始,我就搬来跟你住了。”

&ep;&ep;什么?海宁完全没预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惊道:“谁说你可以搬来的?”

&ep;&ep;“就我自己决定的呗,反正我没地儿去,我要跟你住。”

&ep;&ep;“不行,这不由你说了算,你都没经过我同意!而且我根本没打算……没打算跟你一块儿住。”

&ep;&ep;罗胜脸色变了变:“那你打算怎么样?我们昨晚都睡了,该做的全做齐了,你还想躲着我?”

&ep;&ep;海宁也生气了:“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ep;&ep;“这他妈就是一回事!”罗胜额际的青筋直跳,“彭海宁,你自己说你跑了多少回了?知不知道我今天一早睁开眼看不到你心里有多慌?我以为你又一个人走了!每次都是这样,刚觉得摸到你心意你就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等在那里。为了找你,我把全世界都走遍了,什么不是人受的罪都受了,现在我们都那样了,你肚子里说不定都装了我的孩子了,还想着要走,你让我怎么办,啊?”

&ep;&ep;“你喊什么,谁、谁有你的孩子了?简直不可理喻!”

&ep;&ep;海宁又气又委屈,禁止他继续跟上来,转身就上了楼。

&ep;&ep;他今天从早到晚恨不得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原来是怕她又突然消失。

&ep;&ep;他早上抱着她时那种惴惴不安,是后怕么?怕她清醒了就说不要,怕她直截了当地说后悔,怕把昨晚的情不自禁划归为一页情?

&ep;&ep;她靠在公寓的墙上,看到昨晚扯下的衣物被揉成一团堆在阳台的洗衣机上还没来得及洗,那些旖旎火热的记忆就又回来了。

&ep;&ep;他抱紧她时那种渴求、那份小心翼翼,也好像隔空又传递给她。

&ep;&ep;外面下雨了,苏城冬天的雨阴冷绵长,夜晚都像被雨给拉长。

&ep;&ep;不知道罗胜走了没有,不会像白天那样一直在楼下等吧?

&ep;&ep;他自己真没说错,他就是个傻子。

&ep;&ep;她昨天换下的衣服仿佛也沾染了他的气味,她把它们丢进洗衣机,烦闷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ep;&ep;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冷,院子里不知哪辆车的防盗警报被触动了,滴滴响个不停,听得人更烦躁了。

&ep;&ep;她终于按捺不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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