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太医哼哼了两声,道:“我才不去倚老卖老。”一边说着,他命许璀伸出舌头看了看,又拿了脉枕出来看脉,最后道,“不过是着凉染了风寒,不是什么大事。”说着,他看向了许璀,语气温和了一些,“若想吃药,我便给你开药,若怕苦,多多喝热水便是了。”

&ep;&ep;许璀心思还留在深竹说的那句“从尸体堆里刨出来”,一时间根本没注意到老太医说什么,只兀自出神。

&ep;&ep;老太医见许璀不理他,便看向了深竹:“这是开药,还是喝水?”

&ep;&ep;深竹便道:“开药吧,好得快些。省得殿下回来了,乐师还病着。”

&ep;&ep;老太医也不含糊,从药箱里面摸出了纸笔便龙飞凤舞地写了药方,递给了深竹:“早晚服用,吃清淡些便是了。”

&ep;&ep;深竹接过了药方,便向许璀笑道:“乐师放心吧,我们的老大人医术高明,这一副药吃下去,没几天就好啦!”

&ep;&ep;许璀猛然回过神来,想要拒绝吃药,但只见深竹已经回头就把药方递给了外头的下人去煎药了。

&ep;&ep;.

&ep;&ep;这位老太医的药的确是有用的,晚上喝了一碗,至少是头不疼了,鼻子也不再是塞着无法通气,虽然喉咙还有些不舒服,但比起之前的昏昏沉沉,不知好了多少。

&ep;&ep;等睡了一晚上起来,便觉得好了大半,几乎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ep;&ep;许璀琢磨着赵淑还在冀州没有回来,自己在公主府也不能四处溜达,便直接找了深竹把自己的琵琶给讨要了过来,又从书架子上面找了一本琵琶谱,认认真真对着练习了起来。

&ep;&ep;老太医溜溜达达地到东苑来看自己的药效是否惊人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许璀认认真真坐在窗户底下弹琵琶的样子。

&ep;&ep;他驻足听了过了一曲《十面埋伏》,等到乐声止了,里面许璀开始有擦鼻涕的声音,才摸着胡子走了进去。

&ep;&ep;“小郎君看起来弱不禁风,曲子里面却有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老太医说道,然后便见许璀回过头来,扑面一个喷嚏给打了出来。

&ep;&ep;“老大人……对不住!”许璀手忙脚乱地先把自己心爱的琵琶给放下,然后又用手巾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急忙拿了干净的手巾给老太医,“您擦擦?”

&ep;&ep;老太医哈哈一笑,倒是不以为意了,接过手巾捏在手里,和蔼笑道:“你吃了药,可好些了?”

&ep;&ep;许璀忙道:“已经好很多了,今天鼻子都没有塞过。”

&ep;&ep;老太医道:“年轻人,也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爱惜身子——”

&ep;&ep;“是……是。”许璀应了下来,忽然又想到了昨天从老太医口里说的那句话,便壮着胆子问道,“老大人……与长公主认识很久了吗?”

&ep;&ep;“那当然很久了。”老太医在旁边坐下了,“我当初是随军的太医,公主带兵,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

&ep;&ep;“啊……那的确好久了。”许璀算了算年份,面上露出了一些惆怅。

&ep;&ep;“怎么问这个?”老太医摸着胡子有些好奇,“你怎么会到府里来?你是来给我们殿下当面首的吗?你看起来也太小了一些,还没有二十吧?你行不行?”

&ep;&ep;许璀听着这么一连串的问题,起先还好了,听到最后,便有些面红耳赤。

&ep;&ep;“老大人……我马上就十七了……已经长大了……”他艰难地说道,“我……我是爱慕殿下才来殿下身边的……不是、不是来当面首的……”

&ep;&ep;“唔?”老太医胡子翘了翘,“郎君小小年纪,很有志气。”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ep;&ep;第7章殿下回来了

&ep;&ep;有老太医开药,许璀的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

&ep;&ep;等到风寒痊愈了,他也还是安安分分地呆在东苑,每天不是对着琴谱练琵琶,便是倒头大睡,好像一只慵懒的猫,懒得有些过分了。

&ep;&ep;深竹来给他送晚饭的时候笑道:“乐师也太自在了些,昨儿老大人跟我说,他过来找你讲话,说着说着你就开始打瞌睡,气得老大人抢了你的琴谱就走了。”

&ep;&ep;许璀不以为意,只笑道:“瞌睡来了哪里扛得住?老大人絮絮叨叨说那些从前的事情,我又听不懂——姐姐,你和老大人说一说,谈点花花草草也好呀,那些古早的事情,听得一头雾水了。”

&ep;&ep;深竹抿嘴一笑,道:“那是多少人想听还听不到呢。”

&ep;&ep;许璀目光沾在了桌子上那三菜一汤上面,那碧绿的莼菜汤,喷香的红烧肉,白嫩嫩的藕带,闻着就很酸爽的凉拌茄子……他兴致勃勃地从饭桶里面盛了饭,只随口回了深竹的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