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是每个人都有兴趣去那种地方的。”他道。

&ep;&ep;那你呢?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去过。她心里在问。

&ep;&ep;他看看她,“我去那里查过案子,其他没做过。”他道。

&ep;&ep;希云心头骤然一松。

&ep;&ep;“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

&ep;&ep;她连忙道。

&ep;&ep;“没关系。你父亲跟芳姑的关系怎么样?”他又问。

&ep;&ep;“芳姑?”她很惊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ep;&ep;“我是随便问问。他们关系好吗?”他解释道。

&ep;&ep;“也不算很好。我有一两次看见父亲叫住芳姑,想跟她说话,她都不理不睬的。不过,我觉得芳姑不可能是凶手。”

&ep;&ep;“她不是也去过靶场吗?”

&ep;&ep;“可是我父亲去世后,我曾看见她在流眼泪,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为了我父亲,但我总觉得,她不会害父亲……”

&ep;&ep;她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自相矛盾。起来,“你父亲有没有”

&ep;&ep;他没问下去,但她明白他的意思。

&ep;&ep;“我父亲没想过要纳妾。”

&ep;&ep;“不一定要纳妾,他有没有跟别的女人特别亲近。”他说得很犹豫,似乎意识到这么问她,是一种冒犯。

&ep;&ep;她摇头。

&ep;&ep;“是没有,还是,你不知道?”他问她。

&ep;&ep;“我不知道。”她道。这是实话。

&ep;&ep;他点了点头。

&ep;&ep;“其实父亲对我很好。但我不太注意他,也不太了解他。”她说着说着就内疚“我不知道我父亲喜欢吃什么菜,平时喝什么茶,如果有人问我那天出门他穿了什么衣服,我根本答不上来,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她的眼圈渐渐红了。

&ep;&ep;他扭过头来看着她。

&ep;&ep;“我父亲去世后,我才知道他几岁。”他道。

&ep;&ep;“怎么会?”她轻声问。

&ep;&ep;他笑。

&ep;&ep;“我知道说了别人也不信。如果不是为了写他的墓碑,我至今都不知道。因为平时一直叫他爹,从来不知道他几岁。后来我还去问了亲戚,亲戚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他排行老二,他们一直叫他二哥、二叔、二弟,其实每年也给他过生日,但是没人知道他多大,有人问他,他也答得含含糊糊的,最后我写信给他的老同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才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混蛋那封信我写了两天,最后终于编出了一个堂皇的理由,其实没有别的理由,只不过是我不孝而已。”

&ep;&ep;他站了起来。

&ep;&ep;她知道他要告别了。

&ep;&ep;“就是这儿吗?”夏英奇问喜燕。

&ep;&ep;“就是这儿。”

&ep;&ep;她打开灯。

&ep;&ep;“啊,修好了。”喜燕道。

&ep;&ep;“之前一直是坏的吗?”

&ep;&ep;喜燕点点头,“坏了好长时间了。今天才修好。”

&ep;&ep;“不过,坏了也有好处,”夏英奇笑着说,“哪天你们想偷偷懒,就可以躲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ep;&ep;喜燕红着脸笑了。

&ep;&ep;她透过茅厕的小窗正好可以看到后花园的一角,“你说你看到周先生和芳姑,就是在那里?”她指指前方的一个苗圃。

&ep;&ep;“是的。”喜燕小声道。

&ep;&ep;奇怪,周子安在这里送皮鞋给竺芳,难道他就不怕被人看见?夏英奇决定绕房子走一圈,实地查看一番。

&ep;&ep;她走出厨房,楼梯口就有扇门通往园子。

&ep;&ep;整栋楼共有三个出入口,第一道是大门,第二道是客厅通往草坪的那扇门,第三道便是楼梯口的这扇门,下人们进出通常走这扇门。她发现,任何人都可以下楼后直接穿过这扇门进入园子,而不被人发现。

&ep;&ep;她绕着房子转了两圈,期间,她看见唐震云在远处的长椅上跟周希云说话。

&ep;&ep;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希云有点喜欢他,希云看他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

&ep;&ep;她在后花园喜燕指认的位置站定,朝主楼望。结果,费了一番工夫,才在那堵爬满常春藤的墙上找到茅厕的小窗。也许是朝西的缘故,整堵墙居然只有那么一个窗,如果不刻意去找,还真的注意不到。而她顺着后花园往前走,却发现有条捷径直通车库。而车库就在墓园的旁边。

&ep;&ep;所以说,昨晚的凶手很可能从楼梯口的那扇门进入园子,然后通过这条无人留心的隐蔽小径直接去了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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