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被叔父强占吗?”燕归声音很冷,唇角弧度微弯,笑里如诛:“或者,我应该叫你一声爹?”

&ep;&ep;男人掌起如风:“燕归,你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弑父杀母,难当大任,我只能代你父母,清理门户。”

&ep;&ep;好一个弑父杀母。

&ep;&ep;少年垂着头大笑了几声,清亮的笑声在风雨中飘荡,惊起一片晨栖的鸟儿:“说的不错,我能杀他们,今日亦能杀您。”

&ep;&ep;燕归弹笛,短剑出鞘,他毫不犹豫,提剑一斩,一剑风来,若秋风之萧瑟,如洪波之涌起。

&ep;&ep;男人手呈爪状,凌空一掌,就朝燕归打来。

&ep;&ep;燕归竟是躲也不躲,生生接了他一掌,但那一剑亦是不甘示弱,在男人胸膛处,落下一道血口。

&ep;&ep;不过须臾间,男人身上阴冷之气赫然暴涨,他开口:“天下间敢硬接我一掌的人可不多,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倒是胆子大。”

&ep;&ep;燕归面色不改,指腹擦过唇角血迹,非但毫不在意,反而如同得了乐子,抽剑一声呵:“再来。”

&ep;&ep;燕归提剑扫腿,屦及剑及,飒沓如流星,剑鸣若清风。

&ep;&ep;两人在空中缠斗许久,激起碎石四溅,尘土飞扬。

&ep;&ep;少年唇畔溢血,咬牙,又是一式“堆山积海”。

&ep;&ep;短剑在他手心翻转,毫不犹豫,他侧身一脚蹬于树上上,手腕几震,朝前刺去。

&ep;&ep;可到底燕归重伤未愈,男人一掌落下,若山势倾颓,又如雷雨将倾。

&ep;&ep;他一时闪躲不及,剑气被一斩即灭,蓬勃的剑浪被那阴沉冰冷的掌风一压而下,燕归被激得向后连退几步。

&ep;&ep;就在男人再欲落蛊,燕归要接上那邪招之时,只闻得一声鹤唳清鸣,天光乍破,一声朗朗若日月乾坤,从上而下。

&ep;&ep;“打架,少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