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6年前,我曾以特别观察员身份随格森号训练帆船远航至这一海域。当时那座岛上就只有一个新西兰官方气象站,它距离新西兰南岛实在太远了,所以根本没有人前来定居!”

&ep;&ep;张海诺对朗斯多夫谈起这一点时,坎贝尔岛已经出现在了舰首前方的海平面上,远远望去,那只是夕阳下的一个小点。张海诺自己虽然没有登上过那座岛屿,却从当年格森号的老船长那里得知了一些有关这片海域的重要信息,这在当时看来并无多大用处,未想今天竟能派上大用场。

&ep;&ep;对于这位编队司令官“突发奇想”的新战术,朗斯多夫既未予肯定,也没有提出更好的办法。在遭遇那艘新西兰轻巡洋舰之后,舰上官兵们反倒是一个个摩拳擦掌、求战心切。自出航到现在已经有3个月有余,他们还没有遇上一场真正激烈的战斗。

&ep;&ep;在精装版的简史舰艇年鉴上,军官们找到了有关新西兰海军主力舰只的资料,尾随而来的那艘属于英国利安德人级轻巡洋舰,标准排水量7,430吨,装备8门6英寸(152毫米)主炮和2具四联装21英寸(533毫米)鱼雷发射管,它显然比张海诺他们在阿根廷外海轻松击沉那艘英国武装巡洋舰更具战斗力,但和德意志级装甲舰相比,占优的便只有它那31.5节的航速。

&ep;&ep;“将军,那艘新西兰巡洋舰还在我们身后跟着,要不要用舰尾主炮赶走它?”舰上的枪炮指挥官、年轻但在这一职位上却属于老资历的凯尔弗上尉主动前来请战。

&ep;&ep;这是一张多么朝气蓬勃的脸庞,张海诺看着凯尔弗,心里不禁感叹到。舰上的水兵大都还不满21岁,军官们也少有在30岁以上的,可以说是最富活力的一群,尽管几个小时以来的连续戒备让他们面露疲态,眼下看来并没有打消他们作战的积极性。

&ep;&ep;“现在距离多少?”

&ep;&ep;“大约15,000米!”年轻枪炮官的脸在夕阳照耀下显得异常红润。

&ep;&ep;“这样的距离上主炮命中率太低,我们得节约炮弹,好应对随后的战斗!”张海诺虽然否定了他的建议,口吻却很友善,而这位枪炮官在之前数次炮击中的表现也令他感到满意。

&ep;&ep;一听后面有战斗,凯尔弗面有喜色:“是,将军!”

&ep;&ep;“上尉!”张海诺叫住转身要走的枪炮指挥官,指着前方的岛屿:“那座小岛的最高点位置有一座气象站,里面有能够随时向外界发报的电台。我们可以靠近到5000米的距离,你能保证敲掉它吗?”

&ep;&ep;凯尔弗端起挂在胸前的双筒望远镜,这时比刚才的距离又近了一些,从舰上已经能大致分辨出它的轮廓了。

&ep;&ep;放下望远镜之后,凯尔弗信心满满的说道:“为了抵御风暴,它应该要比一般的房屋坚固,但我想我们的5.9英寸炮足以让它失去作用!将军!”

&ep;&ep;张海诺满意道:“很好,上尉!让我们的炮手们尽早做好准备吧!”

&ep;&ep;“是,将军!”

&ep;&ep;年轻的枪炮指挥官敬过军礼后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位于司令塔外部的露天舰桥。

&ep;&ep;“这可是我们自参战以来首次炮击岸上目标!”朗斯多夫未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了一句。

&ep;&ep;“为了保证我们的战术成功,这是必须的!”张海诺显得很坚定。

&ep;&ep;过了大约20分钟,“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已经抵近到距离坎贝尔岛5000米的海域,对于这艘吃水相对较深的大型战舰来说,这个距离足以保证它的安全,但再向岛屿靠近便有搁浅的危险。

&ep;&ep;就在这时,战舰左舷那些安装在封闭式舷侧副炮塔内的单管150毫米炮开火了,在甲板执勤的军官和水兵们饶有兴致的看着炮弹飞向岛屿中部的制高点,前面几发炮弹,距离山顶的白色房屋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到了第3轮射击时,它们的弹片便可以威胁到那栋建筑了。当炮弹首次直接命中它时,甲板上一阵欢腾,仿佛他们击中的不是一座非军用设施而是白金汉宫的屋顶似的。

&ep;&ep;望远镜里,张海诺看到那座新西兰气象站上用于通讯的无线电天线已经荡然无存,滚滚烟尘正从被击中的建筑里涌出,此外,他还看到了晃动的人影,想必是那里的工作人员。

&ep;&ep;“也许可以停止炮击了!”朗斯多夫在一旁建议到。

&ep;&ep;张海诺没有理会他,而是朝舰内走了几步,对司令塔内的军官说道:“给我接射击指挥室!”

&ep;&ep;舰内电话很快被接通,张海诺从军官那里接过话筒,“上尉,干得漂亮,现在,将射击数据传达到前主炮那里,让我们的11英寸大炮也预热一下吧!”

&ep;&ep;电话那边的声音稍有点迟疑,但他还是忠实的执行了这一命令。不消1分钟,前主炮居中的炮管便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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