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记本——啊虽然不太道德吧,但美女的日记谁不想看?我跟你说,她里面可明明确确写了你的名字,说你有次在校外救了她。哎哟,那个深情的,真后悔没拿给你看。”哥们儿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眉飞色舞道,“别说高中三年,就算让她大学四年都不谈恋爱等着你她都愿意,你信不信?”

&ep;&ep;“少贫。”宁越损他一句,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徐轻。

&ep;&ep;高中三年,后来又是大学四年,那天他在电台门口看见她,外头下的雨那样大。

&ep;&ep;她没有变,眼睛依然清亮亮湿漉漉,看着他的时候像只初入世的小鹿,愣了一愣,手指因为无措捏得很紧,随后做错事似的躲闪开。

&ep;&ep;往后退了一步,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跑掉了。

&ep;&ep;再后来,他和往常一样去电台联系熟识的媒体人,揣了些心思似的晚间八点多才去。那时徐轻对业务还不是很熟悉,拿着台稿一字一句地在走廊上背,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停,直到旁边有人喊了声“宁律”,她才触电似的抬起头,杏眼圆圆地看向他。

&ep;&ep;“宁律,张总在楼上等您。”那人说。

&ep;&ep;“嗯。”他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越过她往前走。

&ep;&ep;他很想跟她说,她的节目他其实一直有在听,一期比一期在进步,很棒。

&ep;&ep;擦肩过去,一直到节目结束,他等到这个点谈完事下来,看到徐轻推开演播室的门,手里还捧着个保温杯。

&ep;&ep;周围没什么人了,空气静悄悄的,她手搭在门上没有动,从高中到大学再到毕业,等了很久,他才听到她软软有些沙的音色叫了声“宁越”。

&ep;&ep;我们交集很少啊,但我听过你的名字,你应该不知道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ep;&ep;公司里映照着白炽灯的走廊。

&ep;&ep;和教室外栏杆外空旷敞亮的走廊。

&ep;&ep;“叮铃铃……”一个电话突然过来打断他的回忆。

&ep;&ep;是魏子烨打来的,那边的人也同样已经从少年长成了可以立业成家的男人:“宁越,你分手了?到底怎么回事?”

&ep;&ep;“她不愿意跟我一起去伦敦。”

&ep;&ep;“霍!就这么点事儿?”对面一拍大腿,松了口气似的,“你就没哄哄?”

&ep;&ep;时间快到了,他坐上车插好钥匙,没有回答。

&ep;&ep;“不是,我说你这人真的——真不知道徐轻怎么就还非你不可了,我们全寝高中整三年的女神啊。虽然你这厮确实是有那么些姿色,啧,算了算了,也勉强是郎才女貌的一桩美事——”

&ep;&ep;宁越收回视线,摇上车窗,启动引擎:“我等她长大。”

&ep;&ep;“等她长大?三年啊?你t着她喜欢没完没了了还。喂?你是不是要开车?喂?”

&ep;&ep;“我能,”宁越开口,“等她这三年。”

&ep;&ep;“喂?挂了啊所以?……我真*是,负她几年又几年,从十多岁负到她三十多岁,等着哭去吧你。”

&ep;&ep;电话挂断,宁越踩下油门,黑色汽车行驶在风里,墨色的云依然碰撞着往下压,将整座城市回笼在上帝的手掌里。

&ep;&ep;阳光倏尔探出头,便立刻消散不见了。

&ep;&ep;“徐娅娜(arna)——”何惠君叉腰扯着嗓子喊,“出来相——亲——”

&ep;&ep;“嘘嘘嘘妈小点儿声,”徐轻往左往右各方向看了看,里面穿着一件她从来没有穿过的极其省布料的小吊带,外面紧紧裹着一条棉质的宽阔款披肩,“我爸不在吧?”

&ep;&ep;“啥?”徐志回探出头。

&ep;&ep;“没啥,闺女喊你。”何惠君耸耸肩。

&ep;&ep;徐轻:“……”不是你这个理解能力就有点过分了啊喂!

&ep;&ep;“噢噢噢,我忙呢,差点忘了看。嘶,徐轻,你这穿的什么衣服啊?”徐志回紧拧起眉。

&ep;&ep;“太露了是吧?我妈非让我穿!”徐轻立刻转身,“我马上回去换!”

&ep;&ep;——“太!完!美!了!”徐志回赞叹道,“小姑娘有时候就应该这么穿,正式场合穿正式,办公场合穿办公,至于相亲场合嘛,当然要穿相亲了!”

&ep;&ep;徐轻囧。

&ep;&ep;“我就说嘛,”何惠君连连点头,“这披肩也不是这么披的,你,你人放松!欸,对——应该这么披,披肩上手肘搭着,你人背挺直——欸,对对,太漂亮了我的囡!”

&ep;&ep;“可是这样我肩膀都能看得——”

&ep;&ep;“肩膀怎么了?啊?孩她爸,你说肩膀怎么了?”

&ep;&ep;“肩膀很好啊!”徐志回看向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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