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既然她们觉得她霸道,那她便霸道给她们看。

&ep;&ep;陈沅慌了神,道:“我所说的不过是事实,有什么不敢说的?”

&ep;&ep;沉鱼眉头一凛,道:“陈娘子,你污蔑我也就罢了。二殿下可是皇子,天家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

&ep;&ep;“我所言属实,并非污蔑!”

&ep;&ep;“是么?谁能证明你所言属实?”沉鱼眯着眼睛,瞥向周姒,道:“是你?”

&ep;&ep;周姒赶忙摇头,道:“不……”

&ep;&ep;“还是你们任何人?”沉鱼没等她说完,便接着问道。

&ep;&ep;在场的女娘们哪见过这个架势,一时都怔在了原地,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ep;&ep;沉鱼看着陈沅惨白的脸色,冷冷道:“没本事便不要帮人出头,否则,只能贻笑大方。”

&ep;&ep;她说着,站起身来,一字一顿道:“还有,我与二殿下清清白白,此生都不会有半点瓜葛,若谁再敢胡言乱语,就休怪我不客气!”

&ep;&ep;她目光扫过在场的女娘们,只见她们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和她对视。

&ep;&ep;突然,陈沅恨道:“姜沉鱼,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霸道?”

&ep;&ep;她这样一喊,连男客那边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齐齐看了过来。

&ep;&ep;姜子彦和姜子默不觉担忧,正要赶过来,却听得沉鱼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么?就凭我母亲是长公主,你能奈我何?”

&ep;&ep;“你既什么都不怕,为何连倾慕二殿下都不肯承认?”陈沅道。

&ep;&ep;“因为我从未倾慕过他。”沉鱼道。

&ep;&ep;“谁能证明?”陈沅咄咄逼人道。

&ep;&ep;“小爷我证明。”

&ep;&ep;沉鱼说着,突然发现傅恒之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她身侧,而周遭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女娘们盯着傅恒之,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他只是深深的望着沉鱼。

&ep;&ep;“你……”沉鱼道。

&ep;&ep;傅恒之没解释,只看向陈沅,道:“明白了吗?”

&ep;&ep;陈沅一怔,宛如雷击一般,很快反应过来,她唇角微微颤抖着,低声道:“明白了。”

&ep;&ep;沉鱼却没明白,她看看傅恒之,又看看陈沅,实在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ep;&ep;“陈沅信口胡言,罔议皇家,回去静思己过,若有下次,决不轻饶!”傅恒之声音清寒。

&ep;&ep;“是。”陈沅答应着,人已瘫软下来,很快被丫鬟们扶着离开了。

&ep;&ep;沉鱼摇了摇头,实在不知她怎么突然娇弱成了这样。

&ep;&ep;远远的,她好像看见了傅言之的背影,可隔着太多人,她看不真切,许是她眼花了。

&ep;&ep;*

&ep;&ep;沉鱼没多想,见姜落雁拉着自己的衣袖,便随着她一道坐了下来。

&ep;&ep;姜落雁低声道:“今日多亏大殿下解围,否则一旦传扬出去,只怕对你名誉有损。”

&ep;&ep;沉鱼点点头,不觉看向不远处的傅恒之,他正与世家公子们谈笑风生,全然不似方才那般冷酷的模样。

&ep;&ep;陈沅怎么说也算个美人,他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

&ep;&ep;“长姐,刚才陈沅明白什么了?我怎么听不懂?”

&ep;&ep;“你不懂?”姜落雁有些诧异。

&ep;&ep;“不懂。”

&ep;&ep;姜落雁苦笑一声,道:“那便不必懂了。我只提醒你一句,陈沅倾慕太子殿下乃是人尽皆知之事。也不光是她,这长安城中,哪个女娘不倾慕太子殿下呢。”

&ep;&ep;“哦。”沉鱼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却又不甚明白。

&ep;&ep;她瞥见周姒正低着头,秀眉微蹙着,不觉问道:“那她呢?”

&ep;&ep;姜落雁笑着摇摇头,道:“用膳罢。”

&ep;&ep;“哦。”

&ep;&ep;*

&ep;&ep;寿宴一直延续到未时,等到宾客尽数散去,便已是傍晚时候了。

&ep;&ep;老夫人累得厉害,顾不得与沉鱼等人说话,便由着姜亦风送她回房去了。

&ep;&ep;沉鱼很是舍不得姜落雁,上一世在她最寂寥的时候,也只有姜落雁会来郡王府里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忍受着她的坏脾气。

&ep;&ep;后来,姜落雁随着夫君离开长安,她便再也没见过她了。

&ep;&ep;如今的姜落雁并不知道沉鱼的心思,她只是觉得沉鱼今日很反常,总粘着自己说话,她也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沉鱼这个妹妹的可爱。

&ep;&ep;宴席散去,她也颇为不舍,倒不似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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