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傅言之和傅行之就更别说,一整日都未见他们抬起头来过。只有傅恒之依旧如往常一般,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模样,丝毫不怕旁人议论,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的转过身子来与沉鱼说话,好像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心悦沉鱼似的。

&ep;&ep;沉鱼捂着脸,尽量避开他的目光,直到周太傅说了“散学”,她才略松了一口气。

&ep;&ep;沉鱼刚要起身离开,便见傅言之已起身走了出去。

&ep;&ep;傅行之见状,也赶忙站起身来,只和沉鱼低声打了招呼,便低头匆匆离开了。

&ep;&ep;脸皮还真薄……

&ep;&ep;沉鱼心里想着,却听得身后传来傅慎之的声音,“姜沉鱼,没想到啊。”

&ep;&ep;“什么?”她转过头来。

&ep;&ep;“没想到,求娶你是件这么有风险的事。”

&ep;&ep;“你这话什么意思?”沉鱼挑眉道。

&ep;&ep;“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瞧着二哥和六弟这副夺路而逃的模样好笑,你说,他们是不是怕旁人议论,说他们没有眼光?我看下一个要夺路而逃的,就是大哥了吧?”

&ep;&ep;傅慎之说着,便朝傅恒之的方向看去,可那座位已经空了,人也不知哪里去了。

&ep;&ep;傅慎之见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便越发讥笑起来。

&ep;&ep;“啪!”一个耳光摔在了他的左脸上。

&ep;&ep;傅慎之面色大变,指着沉鱼的鼻子,道:“姜沉鱼,你敢打我!你别以为你仗着……”

&ep;&ep;“啪!”沉鱼一耳光摔在了他的右脸上,道:“我就是仗着外祖母疼我,就是仗着皇帝舅父宠我,你能奈我何?”

&ep;&ep;“我可是皇子!”傅慎之气得浑身发抖,他虽非嫡子,却因着陈婕妤出身好、位份高,从未受过什么委屈,如今被一个小女娘连着打了两耳光,他若是不打回来,只怕脸也不必要了。

&ep;&ep;他见周遭已围了不少皇子瞧着,便越发不管不顾道:“你不过是臣下之女,算什么东西?”

&ep;&ep;话音未落,他就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ep;&ep;“谁!”他捂着脸大声道。

&ep;&ep;傅恒之轻笑一声,蹲下身来,道:“小爷我,你待如何?”

&ep;&ep;他脸上虽是笑着,眼眸之中却像是淬了冰,盯得傅慎之冷汗直流。

&ep;&ep;“大哥,我……”傅慎之舌头打结,连话也说不清楚。

&ep;&ep;傅恒之嘴里轻咂,道:“你平素如何我管不着,可你如今口不择言,欺负到沉鱼身上,我便不得不管。你说,你是自己去长乐宫请罪,还是跪下来给沉鱼道歉,求她原谅你?”

&ep;&ep;“大哥,我怎么能给一个女娘跪下道歉呢!”

&ep;&ep;“女娘?”傅恒之抬头望向沉鱼,道:“她可不是寻常女娘,她……”

&ep;&ep;沉鱼被傅恒之看得脸颊绯红,她担心他再说出什么话来,便赶忙道:“人家是三皇子,我左右是不配他一跪的,此事还是让外祖母定夺罢。”

&ep;&ep;她说着,轻蔑的看了傅慎之一眼,道:“三殿下,我去找我的靠山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方才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她老人家。”

&ep;&ep;言罢,她转身便走。

&ep;&ep;傅慎之此时才知道闯了祸,发了急爬起身来,道:“姜沉鱼!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

&ep;&ep;“晚了。”沉鱼轻飘飘道,头也不回。

&ep;&ep;周姒站起身来,拦住了沉鱼的去路。

&ep;&ep;“怎么?你也敢插手我的事?”沉鱼斜睨着她。

&ep;&ep;周姒蹙眉道:“我自然不敢,只是我们今日既坐在一处读书,便算是同窗。二娘子可否看在这同窗一场的份儿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ep;&ep;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得议论道:“还是周娘子行事妥帖、处事公道。”

&ep;&ep;“可不是?周娘子最是心善。”

&ep;&ep;傅维昭正要走,此时也不觉驻了足,朝这边看过来。

&ep;&ep;此事周姒尽得人心,姜沉鱼外强中干,只怕招架不住……

&ep;&ep;她想着,不觉皱了皱鼻子,正要开口,却听得沉鱼冷笑一声,道:“周娘子这话说的很是。只是方才傅慎之对我冷嘲热讽的时候,周娘子怎么不站出来,替我主持公道?若是方才你站出来,我自然要敬佩你几分,可是现在……有失偏颇的话还是不要多言了吧。”

&ep;&ep;这话说得周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只得让开道路,由着沉鱼走了出去。

&ep;&ep;傅维昭眼中流过一抹诧异,看向沉鱼的目光也不觉复杂了几分。

&ep;&ep;傅恒之站起身来,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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