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国姓,但也无甚特别,怎么就有趣了?」

&ep;&ep;「此言差矣,」陆勉摆了个你不懂的神情卖关子。

&ep;&ep;凤离辰挺配合的,「愿闻其详。」

&ep;&ep;东方意风看两人演得高兴,没破坏他们的兴致,朝他们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ep;&ep;「先皇当初登基时,国库空虚,完全是靠着懿贤皇后财力雄厚的娘家撑过来的,你难道不好奇,国库里消失的那些金银财宝到哪去了吗?」

&ep;&ep;凤离辰是个通透的人,一点就明白,「您的意思是,那位无教教主很可能是前朝遗孤?而且,他坐拥前朝金银才有办法养活那么多的人?」

&ep;&ep;「凤王爷可别忘了,前朝后宫最得宠的妃子是来自何处。」陆勉提醒道。

&ep;&ep;凤离辰缓缓吐出两个字:「西域。」

&ep;&ep;这般推敲下来,凤离辰明白,东方意风和陆勉是百分之百认定无教和前朝馀孽脱不了关係,只是--

&ep;&ep;「皇上知道吗?」凤离辰问。

&ep;&ep;「这事瞒谁都行,唯独那位不行。」陆勉意味深长地说道。他们一开始怀疑无教和前朝可能有关係时,就向上稟告过了,只是对壹念的事隻字不提,以别的理由塘塞。毕竟,对上位者来说,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ep;&ep;凤离辰沉默了会,问坐在一旁悠间喝茶的师徒俩,「所以,你们打算如何让西域那边沉不住气?」

&ep;&ep;东方意风和陆勉露出一模一样的笑脸--不怀好意的那种--异口同声地说:「这就得看凤王爷的手段了。」

&ep;&ep;凤离辰无奈地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突然后悔大老远的跑回王城一趟了。

&ep;&ep;*****

&ep;&ep;议事厅那头热络地讨论凤王爷的手段,书房这边可有些相对无语的意味了。

&ep;&ep;两位王妃进到书房,没有什么招待人经验的崔可居,乾巴巴地请人上座后,又倒好下人事先准备好的茶水,然后,便不知该如何了。

&ep;&ep;安弦的性子向来随遇而安,他也不觉得气氛尷尬,坐下后兴味昂然地看着这间被佈置得很舒适的书房,显然是为了眼前这个新王妃。

&ep;&ep;以前东方意风尚未成亲、他和凤离辰偶尔回皇城时,来过几回这间书房,那时候的书房真的只是间书房,一张大桌,几张椅子,几个柜子,再无其他。哪像现在,除了大桌,又添了一张红木桌,上面文房四宝俱备,各种类型各种大小的笔掛满笔架,看着质地不错的宣纸堆得满桌。还有一张瞧着就很舒适的椅榻,上面铺着柔软的毛皮,一件锦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旁边的矮柜上散放着几本书。

&ep;&ep;想也知道谁会躺在那边看书,绝不会是英王爷。

&ep;&ep;安弦看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低头抿茶的崔可居身上。

&ep;&ep;他觉得崔可居没东方意风说的那样在意左脸的残缺,从吃饭时他便注意到,崔可居并没有特意遮掩左脸。

&ep;&ep;殊不知,这是崔可居有意为之。

&ep;&ep;虽然王府不会有人对他的左脸指指点点,他也时常忘记要隐藏自已的左脸,但在生人面前,他还是很介意自己的左脸。然而,他只要想到东方意风怕他的脸会吓到凤王妃,他便有种「你怕我吓到他,我就故意不藏着我的脸去吓他」的想法。

&ep;&ep;他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自己在赌气罢了,而且,凤王妃本人或许并不知道东方意风的心意,他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孩子气过了头,不应该这样对待什么都不知道的凤王妃。

&ep;&ep;只是,他生平第一次招待客人,即使明白晾着客人不应该,却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他不由得地想,如果关玦在的话,场面也就不会这么冷清了。

&ep;&ep;他果然什么事都做不好。

&ep;&ep;在崔可居嫌弃自己的时候,久坐无聊的安弦,起身逛了一圈,走到某处时,发出惊呼:「我的老天爷,为什么这副画会被掛在这里?」

&ep;&ep;崔可居循声抬头,发现安弦不知道何时已离开椅子站在那副画面前了。

&ep;&ep;他慌张地站起来,想替东方意风解释,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自己丈夫哥哥的书房里掛着自己的画像,这种事说出去,都会引人无限瑕想。

&ep;&ep;安弦满脸不自在,简直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ep;&ep;这幅画是凤离辰心血来潮时画的,凤离辰挺满意他自己的杰作,一开始是掛在凤城那边王府的书房里,那儿不比这儿,人来人往的,每日议事的人络译不绝,只要进到书房的人一见那幅画,少不得夸过几句好画好意境之类的。

&ep;&ep;安弦承认画是幅好画,但他长得可没画里的人那样好看啊!

&ep;&ep;要知道,他相貌平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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