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宣容君准备了整整十日,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是她又不是她。

&ep;&ep;她今日梳了飞仙髻,因还未正式行及笄之礼,只用金饰还有红绳固定,红绳垂至脚踝,穿了一身绣着白雪红梅广袖长衫,殷红齐胸襦裙,轻薄的红纱披昂,额前点了一朵绛红色的牡丹。

&ep;&ep;跟柔嘉公主喜欢的完全不同,柔嘉喜欢尊贵的紫色,常穿着束腰,显出她纤弱的腰身,也不喜欢飞仙髻,常梳单螺髻,唯一相同的可能就是这额前的牡丹花了。

&ep;&ep;柔嘉公主自幼生活在宫里,她那身规矩气派,肆意从容,宣令君当然学不全,都说画人在骨不再皮,可是那皮毛才是宣令君想要的。

&ep;&ep;皇帝陛下忌惮宣家,自她入宫除了及笄那日从未踏足相思殿,他对她的饮食习惯,言行举止,其实并不熟悉,虽然她借了柔嘉的幌子,但她不可能活成柔嘉,但把她们的相似之处学到极致,不同之处也展现到极致,宣令君还是宣令君。

&ep;&ep;那日皇帝之所以来,恐怕也是因为那日她护卫李贵人产子有宫,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让她发现了意外之喜。

&ep;&ep;禁忌之恋,为何有那么多人想触碰,当然是因为禁忌二字,而且那晚她看出皇帝陛下对幼女并不是没有感觉,只是碍于他姑父的面子吧,男人都喜欢嫩的,皇帝也不例外,她这副皮囊便是利器。

&ep;&ep;“魏紫,姚黄呢?”

&ep;&ep;魏紫道:“不是主子吩咐的嘛,她在小厨房准备及笄礼的吃食呢,很是尽心。”

&ep;&ep;宣令君亲自给自己倒了杯酒,“你去找李大监,就说我亲手做了百合莲子羹,请陛下来参加我的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