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十三

&ep;&ep;不知道别的女人在结束后有没有贤者时间,反正成欣然现在是贤起来了。连轴转了两天,刚刚还动屁股顶腰的,现在也挺累了。

&ep;&ep;她把自己清理干净,套上内衣裤,半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ep;&ep;香烟安静燃烧,她思绪空荡。

&ep;&ep;借着月光,她眼神穿过飘渺烟雾,陈勉还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ep;&ep;狰狞性器仍然昂扬挺立着,但人似乎已经睡着了,能隐隐听到有节律的呼吸声。

&ep;&ep;成欣然突然噗嗤笑出声,这场景好像绑架。刚刚她真是疯了,是脑子哪部分坏了才能想出这种招数来折磨他?

&ep;&ep;陈勉就这么全裸躺在那,看起来毫无尊严。窗外月光更胜,照得他皮肤幽白,跟个什么大体老师一样。

&ep;&ep;从小风光到大的人,人生至暗不过此刻了。

&ep;&ep;但凡陈勉现在清醒了那么一丁点,依着他那个较真儿到底的脾气,大约会毫不犹豫地把她送进去。

&ep;&ep;想到这,成欣然手一哆嗦,差点被烟烫到。良心发现地来到陈勉跟前,手脚利索给他穿衣服。边穿衣边小声对他念:“抱歉,保证没下次了,忘了吧。”

&ep;&ep;种种事实证明,她一旦喝酒,就会做很多离谱无下限的事,上次喝多半夜给前男友打了七八个电话,这回喝多居然把喝多的前男友给强上了。

&ep;&ep;陈勉下半身依然很硬,沉甸甸的。她小心翼翼给他穿内裤,尽量避免指尖碰到他的敏感部位。

&ep;&ep;刚刚还负距离呢,现在又变得不熟一样。

&ep;&ep;反正在她心里得一码归一码。

&ep;&ep;收拾利落,她凑近了瞄他,突然发现这人两颊燥红,一摸额头更烫得厉害,她摸了把自己的,温度也大差不差。

&ep;&ep;正踯躅的时候,门铃响了,成欣然跑过去开门。叶棠靠在门框,往里瞄了下全黑的房间,一脸玩味看着成欣然:

&ep;&ep;“完事了?”

&ep;&ep;“.......”

&ep;&ep;成欣然把她拉进来:“你摸摸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ep;&ep;叶棠顺手把灯打开,接过她递的湿巾擦了擦手。一摸陈勉的脑门,这可不就发烧了吗!?

&ep;&ep;“什么情况?你都能把他给做病了??”

&ep;&ep;成欣然没言声,皱着眉头刷手机,问她:“楼下散了吗?”

&ep;&ep;“散差不多了,跟他在一块的那些医生都撤了。”叶棠说:“一会儿杜师兄他们收完器材都要上来的,他怎么办?”

&ep;&ep;成欣然撇了眼陈勉,内疚突然就一层层泛上来了,她无意识咬着唇,“叶子,你帮我个忙。”

&ep;&ep;钱沉接到叶棠电话的时候,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之前电话里那姑娘怎么又成南方口音了?

&ep;&ep;不过他听说陈勉发烧了,便不再多想,一门心思惦记着去捞人。

&ep;&ep;半个小时后,钱沉到达酒店74层。

&ep;&ep;房间门大敞,灯光大亮,他敲门走进去时,里边有个姑娘正在装器材,各种金属碰撞到一块,动静并不小。

&ep;&ep;他兄弟躺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脚架和走线里,很像挫堆儿的垃圾。

&ep;&ep;叶棠闻声转过身,“钱先生是吧?”

&ep;&ep;“你是叶小姐?”

&ep;&ep;“是我。”

&ep;&ep;她真人的声线跟电话里差更远。

&ep;&ep;叶棠到Minibar上方取了陈勉的随身物品,“东西您替陈医生收好。哦对了还有这个。”她又递给他个美团的纸袋,袋口被订书器订上了。

&ep;&ep;那边钱沉接过东西,走到陈勉跟前,俯身低声问他:“能走吗?”

&ep;&ep;陈勉这会儿恢复些神志,但哪哪都难受,他眉头皱得死紧,偏过头捂着胃,一句话也不说。

&ep;&ep;叶棠主动跑过去帮忙,两个人强给他灌下去一杯热水,然后把他人架起来,手臂搭在钱沉肩上。

&ep;&ep;“谢谢你叶小姐。”钱沉努力搀着陈勉。

&ep;&ep;“别客气。”

&ep;&ep;叶棠摆手,顺便帮他们按了电梯。

&ep;&ep;钱沉费了死劲把陈勉弄副驾上。车开到半路,陈勉才睁开眼,一睁开立马又闭上了,天旋地转的感觉。

&ep;&ep;难受,想吐,还冷。

&ep;&ep;“醒了?”

&ep;&ep;“嗯。”陈勉声音像被砂纸划过:“这哪儿?”

&ep;&ep;“我车里。”

&ep;&ep;“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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