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后长谷部就又说话了。

&ep;&ep;“前些天,有一伙妖怪潜入博物馆偷走了在下以及数振名刀,在下那时苦于桎梏无法脱身而出,便被带到了这里,幸得主殿搭救,才得以化出身形,脱胎换骨。”

&ep;&ep;说到这里,他拨开身前的切原,走到时也面前,毫不在意真田杀人般的视线,单膝下跪,一手抚胸,虔诚的低下了头。

&ep;&ep;“压切长谷部,见过主殿。”

&ep;&ep;时也盯着长谷部头顶的那个小小的发旋,沉沉的闭了闭眼。

&ep;&ep;在长谷部向他轻轻微笑的时候,时也心头那股长久以来盘旋压抑的黑云终于消散了。他不禁扪心自问,他之前一直在担心什么呢?

&ep;&ep;担心长谷部找不到他吗?担心长谷部忘记他吗?担心长谷部只是遵从他本身的设定,只效忠于他的“主人”吗?

&ep;&ep;都不是。

&ep;&ep;他只是单纯的担心,他和长谷部再也见不到面了。

&ep;&ep;即使长谷部找不到他,即使长谷部忘记了他,即使长谷部效忠于另一个人,他还是卑微又奢侈的期待着,他们能够在这片流动的时间里再一次相见,那时候,长谷部不必多说什么,只要能够冲他点一点头,他就心满意足了。

&ep;&ep;而现在,那些不安,那些担忧,那些浮动的不确定,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ep;&ep;他还在担心什么呢?

&ep;&ep;他的长谷部跨越了时间的长河,终究还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ep;&ep;正当此刻气氛正好,时也难得的自我剖白了一番内心时,切原又突然冒出一句。

&ep;&ep;“哎?压切长谷部的主人不是织田信长吗?”

&ep;&ep;哦豁。

&ep;&ep;药研刚刚放下的眉头又挑了起来,这位切原同学还真是……一针见血啊,他现在有点担心长谷部会不会原地爆炸或者让那位切原同学原地爆炸……毕竟原来在本丸里,谁提织田信长他跟谁急。

&ep;&ep;然而出乎药研的意料,长谷部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只是冷淡的看了切原一眼。

&ep;&ep;“严格来说,织田信长已经不能够算作在下的主人了,他早就将我送给了旁人,我现在的主人,是这位大人。”长谷部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尘,语气平静,又复而转头看向时也,“那么就自我介绍一下吧,主殿

&ep;&ep;。”

&ep;&ep;“我是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会为您完成。”

&ep;&ep;时也眨眨眼,眨掉眼睛上凝聚的水汽,温和的笑了起来。

&ep;&ep;“请多指教。”

&ep;&ep;药研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ep;&ep;真是夭寿了,长谷部什么时候情商变得这么高了,这简直是和明石国行下地干活,三日月宗近自己穿衣一样,根本不可能的嘛。

&ep;&ep;想到这里,药研怜悯的看了一眼旁边脸色铁青的巴形。

&ep;&ep;巴形殿,你输了啊。

&ep;&ep;事情差不多就到此为止,长谷部和药研一唱一和的把时也的身份圆了过去,三言两语给他安了个灵力强大但是不通阴阳术的设定,用一些含糊其辞的话将其中的关键部分遮掩了过去,这些九分真一分假的话最不容易露出破绽,纵使其中仍有许多不明晰的漏洞,这些普通人也只会认为涉及了阴阳道的事情而不会去过多的猜测和存疑。

&ep;&ep;他们很成功,不仅骗过了幸村他们这些最不容易骗的人,还把唯一接触过真相的真田给骗了过去。

&ep;&ep;真田君现在已经自己脑补出了一通可歌可泣可怜可叹的大戏,不禁决定回去要对他可怜的弟弟再好一点,决定了,把去学校的时间再推迟半小时吧。

&ep;&ep;而此时,众人也终于想起了先前被掳走的三人,正在焦虑间,就听药研道,“方才我同巴形殿去探寻那些妖怪的老巢时,看到了三位被捆绑住的人质,于是就把他们救了出来,由于那三人都处于昏迷状态,就没有带过来,而是将他们放在了外面一处较为安全的洞穴里。”

&ep;&ep;于是众人皆是松了口气,按照药研的指点去寻,果真在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还在晕迷的三人,看门的老大爷和龙崎教练还好,只是灰头土脸了一点,龙崎樱乃就有点惨了,小腿上被玻璃拉了老大一个口子,还好不深,此刻血液已经凝固了。

&ep;&ep;众人还在洞穴后面的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一头已经死亡的熊,他们也不太认得出来品种,只看得见那熊头上一道直冲天灵盖的贯穿伤。

&ep;&ep;随行的真田看了看,冲旁边的手冢点点头。

&ep;&ep;是短刀。

&ep;&ep;那边找人找的顺利,这边屋里里却是愁云惨淡,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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