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全州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说:“昨天晚上,我到程峰那就是想和他商量下一部戏,看他有什么想法,平时接到好的剧本我都会到他那和他谈一谈。他说到厨房拿点东西,一出来手里就多了把菜刀,我当是在看剧本,感觉到不对劲儿一抬头就看到他的刀劈过来,我赶紧躲,还是伤到了大腿,跑到门口想要开门,又是一刀伤了胳膊,他不让我出去啊,我只能满屋子乱窜,最后在茶几上拿了把水果刀跟他对持。”

&ep;&ep;聂朗还不说话,让他继续说。

&ep;&ep;顾全州喝了一口水,说:“后来他自己踩到了地上的东西被绊倒,我这才逃了出来,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ep;&ep;李胜说:“你别激动,我们队长也只是想听你把事情说一遍。”

&ep;&ep;顾全州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看聂朗的眼神更老实:“聂警官,平时程峰这人呢是比较迷信的,他曾透露给我说他养小鬼,我知道那东西养着也不好,折寿,我就劝他几次,没听,这下出事了吧?唉……好好的演艺事业就完了,前途没了,还落得个残废。”

&ep;&ep;聂朗的看着他假惺惺的嘴脸:“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ep;&ep;“什么?”顾全州微微抬起头。

&ep;&ep;“你知道一直‘协助’程峰的大师是谁?”

&ep;&ep;“这个……我还真不清楚,”顾全州摇了摇头,“他不愿意说,我也没多问,我不接触这方面的东西和人,就是怕有一天会有这个下场。”

&ep;&ep;“程峰在娱乐圈里最不喜欢的人是谁?”聂朗又问。

&ep;&ep;顾全州犹豫了会儿,看了一眼聂朗,肩膀微微一沉,说:“金宸吧。”

&ep;&ep;“你能确定么。”聂朗果然猜得没错,那张黄符上写是金宸的生辰八字。

&ep;&ep;“程峰一直把金宸当做对手,好多戏都公司派给金宸了,程峰哪儿服气啊?在他眼里金宸就是一毛头小子,”顾全州似乎发现聂朗的目光变得冷厉,随后改口,“这是程峰的原话哈,聂警官,我是实话实说。金宸虽然年轻,但是演技是得到大众认可的,不然也不可能长江后浪推前浪,拿了一次又一次奖项。”

&ep;&ep;走出医院,李胜问聂朗:“头儿,要不要传唤金宸?”

&ep;&ep;“现在还不用,”聂朗又问,“程峰有孩子么?”

&ep;&ep;“没有,听说演员一旦结婚了粉丝就变少了,所以程峰到现在还是单身汉。”

&ep;&ep;“只怕这是外人看到的吧。”

&ep;&ep;李胜看向聂朗:“头儿,程峰说了什么?”

&ep;&ep;“孩子。”

&ep;&ep;“啊?”

&ep;&ep;“就是说了俩字,孩子。”

&ep;&ep;“不是,”李胜想了想,“难道他有私生子?”

&ep;&ep;“或许。”

&ep;&ep;两人上车,朝警局开去。

&ep;&ep;李胜开着车问聂朗:“头儿,刚才你没问顾全州这事儿啊?”

&ep;&ep;“没问,”聂朗搓着手指,“我就想看他会不会主动说出来。”

&ep;&ep;“他没说。”

&ep;&ep;“他是知道的,只是怕担罪而已,”聂朗哼笑一声,“不然那鬼怎么会无缘无故要杀他?”

&ep;&ep;“对啊!”李胜恍然大悟。

&ep;&ep;“主要是现在不知道那鬼在哪里。”聂朗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程峰没死,半残身躯,那鬼是想慢慢折磨他,所以应该还会出现,只是折磨守着也不是办法,鬼能不吃不喝,我们不行,得想个法子引蛇出洞才行。”

&ep;&ep;“头儿,你这孙子兵法都看得滚瓜烂熟了,也借我看一看呗?”李胜惦记聂朗那本孙子兵法的手抄本很久了。

&ep;&ep;“行,请我吃顿好的我就给你。”

&ep;&ep;“那还不容易?”李胜笑哈哈地,“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晚上吧,等于给你接风洗尘了。”

&ep;&ep;回到那座被爬山虎占据了一面墙的办公楼,聂朗就往回后院走去。

&ep;&ep;小何见到他站起来:“聂队!你回来了啊!”

&ep;&ep;“没礼物。”聂朗说了句就进去。

&ep;&ep;小何在他后面喊:“聂队!登记!”

&ep;&ep;好些天没把这酒坛拎出来晒太阳了,聂朗就把它放在院子中央暴晒,然后蹲在阴凉处两眼盯着酒坛一派悠闲地抽烟。

&ep;&ep;杨保国一根手指挑开百叶帘看到聂朗那模样叹息地摇了摇头。

&ep;&ep;等酒坛开始冒出白烟了,聂朗扬起嘴角,棕色的眼眸透着戏谑,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ep;&ep;过了会儿,那酒坛开始在地上滚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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