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青岩没醒来,韩恬也睡不着,索性拿着神秘人给的药瓶打量,根据刘大夫的说法,这个东西很珍贵,那个蒙面人到底是谁?跟魏青岩是何关系?她不相信一个陌生人会赠送这么珍贵的药。

&ep;&ep;想不明白,只好等魏青岩醒来好好问问。

&ep;&ep;他轻轻的碰了下他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拿着他的手轻语,“二哥,你一定会没事的。”

&ep;&ep;医馆客房很小,只有十平米左右,床也仅荣一个人睡,好在刘小哥抱了被褥给她,可以让她夜里打地铺,她身上裹着被褥就靠在魏青岩的床头,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ep;&ep;清晨韩恬惊醒,看魏青岩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倾身额头碰了下他的额头,体温正常才安下下,“二哥,早。”

&ep;&ep;一觉睡醒,两只胳膊酸痛,双腿也沉沉的,她很清楚这是昨天抬着魏青岩求医留下的后遗症。

&ep;&ep;她打开房门伸胳膊压腿的,刘伟端着药进来看到她楞了一下,“夫人,这是?”

&ep;&ep;“哦,运动。”

&ep;&ep;刘伟笑起来,只当他们乡下人不讲究,要是换了镇上的妇人,可没人做这儿粗放的举止。

&ep;&ep;“夫人,药煎好了,扶着你相公服下吧。”

&ep;&ep;“多谢。”

&ep;&ep;她扶着魏青岩把药喝下,擦了他嘴边的药汁,把被子掖好,转身见刘伟站在那欲言又止,疑惑了下恍然大悟。

&ep;&ep;“刘小哥,昨天忙的晕了头,还没问你,药钱是多少银子还有昨天的房宿也加上,一共多少银子?”

&ep;&ep;刘伟见她上道,客气的笑起来,“夫人客气了,按理说你相公还没醒,我们刘大夫心善也不急着收钱,只是我们的医馆也是租的房子,这眼看年底,我叔叔也要交钱了.......”

&ep;&ep;他见韩恬只是笑看他,一脸了然的样子,话头连忙打住,“药钱是二两银子,住宿等你们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再结算。”

&ep;&ep;他就是担心他们从善义堂走一遭付不起银子,还是先把钱拿到手妥当。

&ep;&ep;韩恬把二两银子给他,问他是否可以借用厨房,使用他们的调料和柴火另行算钱也行。

&ep;&ep;刘伟拿到钱想着调料也用不到什么钱,大方的让她尽管用,自己准备食材就行。

&ep;&ep;韩恬道了谢,“刘小哥,我一会儿出门买些食材回来给我相公做点儿吃的,他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醒来一定饿了,能麻烦你照看下吗?”

&ep;&ep;“夫人,你尽管去,照顾病人本就在您付的费用里。”

&ep;&ep;韩恬跟昏迷的魏青岩说了会儿话,这才收拾收拾出门。

&ep;&ep;留下照顾病人的刘伟心里嘀咕,这人都昏迷了跟他说话又听不到,不过嘴上却尽是安慰人的话,魏青岩病的重,就是醒来也短暂的挪动不了,到时候都是他们医馆的进项,自然客气殷勤点儿。

&ep;&ep;韩恬昨天一心只想找大夫救命,并没有细细打量镇上,今儿一看才知道这碧海镇很是繁华,一眼看去,来往的人穿的都是细棉布,绫罗绸缎穿的也是不少,而且还有很多客商拉着货物。

&ep;&ep;她走到集市买菜,跟卖菜的大婶打听,“大婶,我看镇上很多来往的客商,他们都从哪儿来?去往何处?”

&ep;&ep;大婶见她身上的衣服穿的简陋也不像是镇上人,“夫人是乡下的?”

&ep;&ep;韩恬见她口气不含鄙夷自然地点头,“我是旺福村的,很少来镇上,见识的少,大婶见笑了。”

&ep;&ep;“这有啥,我跟你说啊,数三辈这镇上都是从村里上来的,只是现在村里人再想出来却不如以前容易了。”

&ep;&ep;“我们碧海镇以前不叫碧海镇,叫罗湾镇,只是十年前从京城回来一位告老还乡的阁老秦老大人,他回来后把我们罗湾镇改了个名字叫碧海镇,因为靠海而得名,把这里打造了八方来客都可以歇脚的碧海码头,来往货船都可以靠海运登岸,所以我们碧海镇才可以这么繁华,县太爷也经常过来给是秦老大人请安的。”

&ep;&ep;大婶说起老大人一脸的崇拜尊敬和骄傲。

&ep;&ep;韩恬心中了然,怪不得镇上见到的女孩穿着五花八门,笑声也爽朗肆意,看着就很让人舒服。

&ep;&ep;看一个地方的繁华程度可以看女孩的言行举止,如果民风古板教条,街上定然看不到那么多的女孩,肯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到了年纪就嫁出去。

&ep;&ep;可如果民风开放,那么当地的女孩子肯定也是娇憨爽朗,都可以在街上来个偶遇。

&ep;&ep;韩恬心中忍不住欢喜,幸好她到来的地方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ep;&ep;“姑娘,肉给你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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