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韩恬冷冷的看着他们。

&ep;&ep;魏青岩盯着他们的动作,只要敢过来,有一个收拾一个,不过他们毕竟不是来打架的,不会主动挑起事端。

&ep;&ep;他从腰带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来,“这里是给二伯的诊治伤口的银子,足足够他养伤了。”

&ep;&ep;锄头听说是来送钱的愣了愣。

&ep;&ep;“大,大哥,人家不是来打架的,我们误会了,还是把东西放下吧。”斧子说道,村里谁不知道魏青岩是凶命,打小多少孩子欺负他,除了一开始还能欺负欺负他,后来他不知怎的越来越厉害,那些再欺负他的人都被教训的很惨,他跟魏青岩同龄,也被教训过,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ep;&ep;锄头哼了哼,“给银子爹的罪就白受了?”

&ep;&ep;“你们两个要是我儿子,就给我狠狠地打他们,我的伤不能白受!”韩二伯在屋里听到魏二郎夫妻竟然还敢过来,狠狠地叫嚣道。

&ep;&ep;“他爹,二妞是来送银子的,算了吧,啊?”刘氏弱弱的劝说声。

&ep;&ep;“败家娘们儿,你男人被她的狗咬成这样,这罪就白受了?滚一边儿去!”韩二伯用他完好的腿踹在刘氏身上。

&ep;&ep;接下来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ep;&ep;江婆子手里拿着一根长木棍防备着横在身前,戒备的看着她面前的狗,福将蹲在那,高傲的眼睛睨着她。

&ep;&ep;“你放心爹,我让他们走着进来,横着出去。”锄头呸了一声,举着镰刀就砍了过去。

&ep;&ep;斧子一看,闭着眼睛也举着斧头冲了过去。

&ep;&ep;江婆子见此也举起木棍要砸福将的头,福将一个跳跃直接躲开了木棍把江婆子扑倒在地,一张口咬在了她拿着木棍的手上。

&ep;&ep;“啊!!!”

&ep;&ep;“福将,松口。”韩恬吆喝了一声,让福将松开江婆子,虽然江婆子刻薄狠毒,可她好歹是原主的亲奶奶,若是把人伤出一个好歹来,别人可不管谁对谁错,只单说一个晚辈欺辱长辈就能让她百口莫辩。

&ep;&ep;而魏青岩没几下子就把锄头和斧子踹翻在地了。

&ep;&ep;“不会出什么事吧?”隔壁的韩大伯和他媳妇儿曾氏趴在围墙上听着对面的动静,“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吧。”

&ep;&ep;曾氏一把扯住他,“不许去,老二本来就是个混不吝,你少掺和他家的事情。”

&ep;&ep;“听着动静,老二家的两个儿子是被打了吧?”韩大伯说道。

&ep;&ep;曾氏说,“打了就打了,反正不是我们的孩子被打了,幸好我让他们都出去干活了,爹也幸好不在家,就娘上蹿下跳的,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形势,你看看村里现在还有人愿意得罪二妞夫妻俩的吗?”

&ep;&ep;韩大伯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以前老三家都是丫头片子是不行,可现在不是啊,这丫头片子有出息了,那老三家不是也跟着沾光吗?

&ep;&ep;“对,不过我还是要过去主持大局,放心吧,我不会得罪二妞他们的,再说了,你没听到咱娘的哭喊声吗?”

&ep;&ep;曾氏想想也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过去也说不过去,毕竟还是做大哥的,她就是心里不痛快,那老太婆就没个消停时候。

&ep;&ep;“娘,你没事吧?”韩大伯见小院子的门被拴住了,在外面敲门叫道。

&ep;&ep;“哎呦,哎呦,天杀的煞星啊,我要被打死了,二妞这个丧门星,竟然放狗咬自己的亲奶奶,简直是没天理了,早晚要遭报应的!”

&ep;&ep;斧子媳妇儿跑出去开门,把韩大伯迎进来,啪嗒把小院子的门又关上了,阻隔其他邻居看热闹的视线。

&ep;&ep;“娘,您没事吧?”

&ep;&ep;江婆子一抬手打在韩大伯的脸上,“混账东西,你娘都要被打死了,你怎么才来啊?”

&ep;&ep;韩大伯被打的脸热,扶着江婆子的手发紧,这么大的人被打,难堪的厉害,“娘,我这听到动静晚了,我赶紧带您包扎一下。”

&ep;&ep;村里人若是被狗咬了都是用皂角清理伤口,只是皂角不是每家都舍得用的,所以就用土方子处理一下,上点儿止血的草药。

&ep;&ep;韩大伯把江婆子扶进屋让曾氏和刘氏给她处理伤口,他再出来看到两个侄子都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捂着胸口,一脸灰败,尤其是锄头,咬着牙不甘心,吭哧吭哧的想爬起来,但就是爬不起来,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ep;&ep;韩二伯此时却跟鹧鸪似的,不叫唤了。

&ep;&ep;韩大伯舔了舔干裂的嘴角,心想老二就是个蠢货,看不清形势不说,还以为自己俩儿子就能教训魏青岩,自不量力!也不看看人家能在大青山畅通无阻,来去自如的人会被他两个儿子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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