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妈妈把事情做完,跟韩恬和魏青岩叫代了一句,等到开业再来凑热闹便告辞了。

&ep;&ep;韩恬看着章守成拿着抹布殷勤的擦灰,跟着店里请来的师傅做事,眼里有活,嘴上还甜,竟跟之前见的判若两人了。

&ep;&ep;魏青岩拉着她到后院,言简意赅道,“此人不可信。”

&ep;&ep;眼珠子转的太快,明显就是带着心思来的。

&ep;&ep;“我知道,岩郎,他突然出现不像是筹谋已久,背后定然有鬼,他明明可以靠着孙管家谋到更好的差事,却非要来我们店铺做个伙计,怕是有人指使,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只能且走且看,把他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ep;&ep;“别担心,我会盯着他,我跟大龙也吩咐一声,防着点儿。”魏青岩眼神灼灼的碰碰她的鬓角。

&ep;&ep;“别闹,在外面呢,做事。”韩恬脚步都后传了,左右看了看没人,又扭头飞快的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ep;&ep;魏青岩低头摸了摸发烫的嘴角,唇边勾起一个温柔的笑意。

&ep;&ep;转眼到了正式开业的日子,韩恬请了一支舞狮队来闹场,鞭炮放起来,锣鼓敲起来,也请了很多人来观看。

&ep;&ep;韩恬爹娘,如意饭馆的李掌柜,魏青岩的大爷爷魏忠诚以及他儿子魏国雄,甚至村长也请来了,苏妈妈也来了,王员外家的王沛涵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也来了。

&ep;&ep;大家都说说笑笑的等着吉时挂牌匾。

&ep;&ep;韩恬让白桃花拿着臭豆腐给大家试吃,白梨花也端着糖果洒给来看热闹的孩子们。

&ep;&ep;“吉时到!”唱喝吉时的伙计敲响手里的锣鼓,魏青岩的的手放在红绸上要拉下挂起的牌匾红绸。

&ep;&ep;红绸落地的那一瞬间,鞭炮声和哀乐一起响起,漫天飞舞的白色纸钱,源源不断的震天哭喊,白幡引路,哀乐盖过了鞭炮声。

&ep;&ep;围观的百姓纷纷退避三舍,恐沾上了晦气。

&ep;&ep;尤其是那棺材不知道怎么的,摇摇晃晃竟然在小韩店铺前裂开了。

&ep;&ep;“啊!!!”百姓们更是惊慌失措,纷纷捂住眼睛,争相躲避,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开业盛景一下子就变成门可罗雀,悲惨的哭声,哪里还有半分喜气!

&ep;&ep;魏青岩看过去,从棺材里掉出来的分明就是一具枯骨,骨头掉了一地,早已不知身死多少年了,而那些哭丧的人,闭着眼睛痛嚎,却无半滴眼泪。

&ep;&ep;分明就是故意来捣乱的。

&ep;&ep;“混账!”

&ep;&ep;魏青岩大怒,他娘子辛辛苦苦举办的开张庆祝,竟然被人给扰乱了,如此行径,大家定是觉得晦气,谁还敢上门来。

&ep;&ep;韩恬抓住魏青岩的手,冲着他摇头。

&ep;&ep;秦洪章坐在街对面的茶楼里,隔着透明纱窗把楼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幅度。

&ep;&ep;“三少爷,瞧瞧他们还喜庆的开张呢,第一天开张就遇到这种事,以后看谁还敢上门去吃她家的臭豆腐。”

&ep;&ep;“不错,这件事做得好,让章守成好好做事。”

&ep;&ep;“三少爷放心。”

&ep;&ep;“哼,敢让我丢脸,我就要你们丢命。”

&ep;&ep;韩恬拉着魏青岩走上前,“请问你们谁主事?”

&ep;&ep;“你们干什么?死者为大,你们是要驱逐我们吗?”一个披麻戴孝的男人粗声粗气的吼着。

&ep;&ep;韩恬不气不恼,冲着畏缩的百姓喊道,“各位不用怕,今日这棺材既然破在我们门前,预示着我相公要加官进爵呢,棺材,官也,这分明就是好兆头,冲着这好兆头,我们夫妻愿意买棺材厚葬这位不知名的死者,并且,开业三天,全店免费试吃,大家可以相互告知。”

&ep;&ep;百姓们面面相觑,这分明就是晦气的事情,怎么还成了好兆头了?

&ep;&ep;“三天免费是真的吗?随便吃吗?”

&ep;&ep;“是,开业三天免费,只是大家要每人持一个红布条,上面写上你们的心愿,本店铺每半年都会从这些心愿条里抽出一个心愿,为他达成心愿,也是借助大家的善意让需要帮助的人得到帮助,半年为期,当众抽取心愿条,只要不违背天理,不违背律法,不违背人伦,说到做到。”

&ep;&ep;任何心愿?

&ep;&ep;大家心动了,万一自己是那幸运儿呢?是不是我公公的病就有银子治疗了?是不是我相公去考学就有盘缠了?是不是我儿子可以找到活干了?

&ep;&ep;每个人都有所求,每个人都想成为幸运儿。

&ep;&ep;海天街不远就有棺材铺,钱大龙带着伙计已经急急忙忙抬棺材过来,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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