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青岩皱眉,也没逼她,觉察出水温渐凉便抱着她出浴桶给她身体擦干穿上里衣,自己也胡乱擦了一下穿上衣服,秋夜渐凉,他抱着她快走几步放到被子里裹好,拿着干帕子给她擦拭头发。

&ep;&ep;韩恬内心很纠结,一边想自谋平安不管韩盼弟的死活,但想到邹氏的眼泪又觉得心下不忍,至于骅忻县,她虽然觉得这里百姓疾苦,可到底她现在也是普通百姓,觉得土匪该死,心中不忿,但也没有不自量力鸡蛋碰石头非要救人于水火,赔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平和安稳的日子。

&ep;&ep;她实在是厌倦了战争。

&ep;&ep;她挣扎之间魏青岩已经给她收拾妥当,自己也进了被窝抱着她,现下正哄着孩子一般哄她睡觉。

&ep;&ep;“恬宝,早些睡吧,明日我便送你离开。”

&ep;&ep;韩恬没想出结果也没反驳,躺在魏青岩的怀里顿觉一阵疲惫,加上他在身边,心中妥帖,迷迷糊糊胡的睡了过去。

&ep;&ep;谁知天还未亮城里便出了事,火光冲天,哭声震天,擎天债竟然在城里杀人了。

&ep;&ep;擎天债毫无预警的杀人放火让人始料不及,原本准备搬家的那十个姑娘家通通被杀,家也被烧了了,不但死了那几十口的人,甚至左右邻居也不能幸免,整个骅忻县人心惶惶,土匪留下告示,让人揭发救人的铁蛋等人,若是三日后见不到那些人便会再一次屠杀,城门留着擎天债的人把守,出不去也进不来。

&ep;&ep;骅忻县县令在家中走来走去,只觉得自己脖子发凉,这个脑袋还能顶多久就是个未知数,愁的一夜间头发都白了。

&ep;&ep;外面的县衙被百姓挤满了,哭声凄苦的传进来,若不是有衙差拦着,恐怕这个县令都被拉出去,没死在土匪之手也死在愤怒的百姓之手了。

&ep;&ep;“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县丞嘴角也因上火起了水泡,“这龙彪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公然违约!”

&ep;&ep;“土匪能有什么信誉可言?现下只有跟节度使大人求救,请他派兵镇守骅忻县。”

&ep;&ep;“大人万万不可啊,擎天债已经把骅忻县围成铁桶一般,我们的人如何出去?再者说,若是节度使大人知道骅忻县死了那么多百姓,您该如何交代?若是让督查使大人知道此时,大人怕更加麻烦。”

&ep;&ep;吴大人两股战战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ep;&ep;“大人,为今之计只有把隐藏在骅忻县的贼人挖出来,把他们绑给擎天债,才能让龙彪消停下来,让骅忻县变成从前的样子。”

&ep;&ep;吴县令脑子清明起来,细细分析了这中间的利弊,果然如县丞所说,把那些狗胆滔天的人抓出来处置了,骅忻县就还是原来的样子,上头也知道他的难处,以后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再想想办法,求上峰让他换个地方,留给下一任县令头疼。

&ep;&ep;他这边一想好对策对外面哭闹的百姓也不再虚与委蛇,让县丞下去传话,让衙差把百姓赶走,若是不肯离开直接打板子关大牢!

&ep;&ep;魏青岩和韩恬经过一番乔装打扮走在骅忻县街头,看着一具具装在麻布袋里的尸体,大街上扑灭火之后留下满目狼藉,孩子站在路边无助哭闹的场景,心口一阵闷痛。

&ep;&ep;骅忻县的乞丐到处都是,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他们根本看不到希望。

&ep;&ep;“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求求你收了那些天杀的土匪吧。”一个老人跪在街边对着上天叩拜。

&ep;&ep;魏青岩把韩恬的眼睛蒙上,“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ep;&ep;他们都没想到擎天债的人报复的如此之快,若是从擎天债出发到这里,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除非沟头村正好有一队土匪,知道被掳走的姑娘被救回去,转头就扑过来报复了。

&ep;&ep;很快被县衙驱赶的百姓也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很多人脸上还挂了彩,他们被土匪和县衙联合镇压习惯了,没敢真的跟衙差动手,只是不忿推搡之间还是被衙差狠狠地打了一顿。

&ep;&ep;韩恬把魏青岩的手扒下来,心中冒火,双手紧紧地攥着,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百姓被土匪杀死在眼前,她胸腔之中产生熟悉的热血澎湃之感,不是想杀人,而是阻止灾难继续发生,阻止无辜之人继续惨死的正义感。

&ep;&ep;从前老师常说,她是女子,本不该承受属于她的一切,战场,鲜血,死亡,那应该是男人的事情。

&ep;&ep;可是他也说,特事特办,巾帼不让须眉,正是因为有她,才让很多人有了忌惮,也因为她,避免了很多死亡。

&ep;&ep;如果她有能力可以止杀,这样缩头回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心里可能安稳?

&ep;&ep;答案是,否。

&ep;&ep;她闷着头往前走,魏青岩皱眉看着韩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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