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郑老夫人听到那韩一糖羞愧寻死,心口那口气这才舒服了点儿。

&ep;&ep;骆咏心见她脸色和缓叹了一口气道,“姑母,表嫂以死明志是让人佩服,可实在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她搞这么一出,这不是更让外人误会吗?姑母这般菩萨心肠的人,怎么会逼着一个刚生产的媳妇儿去寻死,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是谁受了委屈呢。”

&ep;&ep;郑老夫人的表情皲裂在脸上,气的一茶杯摔在地上,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

&ep;&ep;“姑母您别生气,都是我不好,姑母的名声不能不顾,我这就带人把表嫂接回来。”

&ep;&ep;“不用了,郑嬷嬷,你去,一天三餐的给那贱人送补汤,定是要让人知道我这做婆母的怜惜儿媳妇儿,让她好好养病,等着她相公回来。”

&ep;&ep;“是。”

&ep;&ep;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人瞎说闲话了,这也算是老夫人退了一步。

&ep;&ep;“心儿,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ep;&ep;骆咏心福了一礼,感佩道,“姑母真是菩萨心肠一般的人,表嫂定是会铭恩在心的。”

&ep;&ep;“去吧。”

&ep;&ep;骆咏心一去,郑老夫人揉着额头,对郑嬷嬷道,“你亲自看着厨房的人给韩一糖做一日三餐,亲手送过去,不要假手他人,尤其是不要让表小姐靠近。”

&ep;&ep;郑嬷嬷小心脏跳了跳,“老夫人是怕?”

&ep;&ep;“心儿真是大了,一个看不住就让人防不胜防啊,你让人看着点儿她,不要让她乱来,给我弟妹送信,让她派人来接她回家。”

&ep;&ep;“老夫人这是?”

&ep;&ep;郑老夫人摆摆手,让她去做事,她一开始还没想到骆咏心会对韩一糖出手,只是刚刚她的话里透着那股子的挑拨,让她冷静了下来,她也没有证据,只是后宅待久了,给她的一种直觉。

&ep;&ep;心儿一直放不下她表哥,现在韩一糖生产,若是换成她,也会是让人动手的好机会,她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一直劝她把韩一糖接回来。

&ep;&ep;若是按照骆咏心以前的性子,巴不得她代替郑丁泽把人休回家,永远都不让她回来呢,可是现在却一个劲的劝说她把人弄回来,这不合她的性子。

&ep;&ep;除非弄回来了才好方便行事。

&ep;&ep;郑嬷嬷果然开始一日三餐的给韩一糖送营养送问候,还请了大夫给韩一糖诊治,知道她身子真的虚弱后也给郑老夫人回了话,更是把日后难生产的话回了。

&ep;&ep;郑老夫人脸色难看的挥挥手,动了要把韩一糖休了的想法,只是还不是时候,只能暂且忍着看。

&ep;&ep;青兰几次出门都被发现跟着人,回了骆咏心,气的后者发狂。

&ep;&ep;郑老夫人也算准了她只会派丫鬟出手,所以牢牢的看着丫鬟,倒是把骆咏心本人给小瞧了,她自己偷溜出去把青兰放在家中,她根据青兰说的时间堵住了出门买菜的罗婶。

&ep;&ep;“骆姑娘,请问找我何事?”雅致的茶楼包间,罗婶疑惑的看着闲适喝茶的骆咏心。

&ep;&ep;“罗婶,你家姑娘多大了?”

&ep;&ep;“回骆姑娘的话,我家丫头十五岁。”

&ep;&ep;骆咏心点头,摩擦着杯子,抬起眼皮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腕上翠绿的镯子,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来。

&ep;&ep;“十五岁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罗婶就甘心自己的姑娘日后随便被主子家指派着嫁给一个小厮吗?一辈子为奴为婢?”

&ep;&ep;罗婶苦笑,“骆姑娘拦住奴婢就说这些话吗?我们是做奴婢的,日后定是要听从主子的安排,自是不敢违背的,姑娘若是没有别的话,奴婢告退。”

&ep;&ep;“一千两。”

&ep;&ep;罗婶瞪大眼睛看着她。

&ep;&ep;骆咏心手里拿着一千两的银票,“一千两银子,你可以买你和你家丫头自由身,日后随便在别处买个宅子,靠着你们的手艺也可以过活,你再好生给你家丫头寻门亲事,日后自是不必在为奴为婢。”

&ep;&ep;罗婶盯着那银票,那眼神灼热的好似要把银票盯出一个洞来。

&ep;&ep;她扑通一声跪下,“姑娘想让我做什么?”

&ep;&ep;骆咏心从来都相信没有钱财做不了的事情,她家有的就是钱,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是难题。

&ep;&ep;“的确有件小事要你去办。”骆咏心拿出一个荷包。

&ep;&ep;“这是?”

&ep;&ep;“你只要把这里的东西下到给大娘子吃的药汤里就可。”

&ep;&ep;“这是什么东西?”

&ep;&ep;“你别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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