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珺瑾忙捶下头,“夫人,珺瑾不敢。”

&ep;&ep;韩恬还没忘记自己现在是病人的身份,手捂着唇咳嗽了一声,“茶。”

&ep;&ep;苏珺瑾一转头发现房间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了,她赶紧倒了一杯茶,手试探了下茶杯的温度,见温度正好才递上去,“夫人,茶。”

&ep;&ep;韩恬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苏姨娘坐吧,不用拘谨。”

&ep;&ep;“是。”

&ep;&ep;“苏姨娘,最近看戏看的可开心?”

&ep;&ep;苏珺瑾心里咯噔了一下,“夫人,珺瑾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ep;&ep;“你明白也好,糊涂也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苏姨娘,你若是想得利,现在不是正好时候吗?我已经被将军嫌弃,两人之间也有了嫌隙,他现在心里只有唐兰慈,若是等她生出将军府的第一个长子,母凭子贵,那你的地位可就更加艰难了。”

&ep;&ep;苏珺瑾暗暗地捏着手,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看很平静,“夫人,珺瑾只是将军的一个妾室,本就是江河上的一叶舟,将军就是掌舵人,我不敢有别的想法。”

&ep;&ep;韩恬嗤笑一声,“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蠢,想来蠢这个字对你这个大才女来说是个侮辱,可你在侮辱我的智商?随波逐流?呵呵,你看我现在如何?”

&ep;&ep;“什么?”

&ep;&ep;“随波逐流的女人只会成为男人随手可弃的弃子,我天生争强好胜,以为这辈子都可以和将军举案齐眉,现在又如何?算来算去,只有人心难测,海誓山盟也不过是过往云烟,生死关头走一回,回来面对的却是男人因为一副药而去怜惜了其他女人,难道只是因为一副药吗?”

&ep;&ep;苏珺瑾怔楞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女人,她看到的怎样一双眼睛呢,失望的,绝望的,又满是苍凉的眼睛,好似被这世间彻底的遗忘,好似在寻找答案,可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ep;&ep;“夫人,唐妹妹能够得到将军的宠爱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珺瑾自愧不如。”苏珺瑾装作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低眉做乖巧状。

&ep;&ep;“所以你以为真的只是一因为一副药吗?我告诉你为什么?”

&ep;&ep;韩恬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眼睛凄凉,“那毒药损害了我的身体,我一生只会有阿圆一个孩子,将军府不会再有嫡子。”

&ep;&ep;“什么?!”

&ep;&ep;“苏姨娘,都是聪明人,我就跟你直言了,若是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会帮你得到将军的宠爱,以后你的孩子过继到我的名下,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以后谁也夺不走那个孩子的正统地位,将来会继承将军府的一切,如此,你争还是不争?”

&ep;&ep;苏珺瑾惊讶的看着韩恬,为她脸上不顾一切的疯狂而心惊胆战,与此同时,她心脏跳动的厉害,她的孩子成为将军府的嫡子,会成为将军府的世子,他是世子的亲娘,未来回了京城,她不会被任何人看不起。

&ep;&ep;“夫人,唐姨娘在外面晕倒了。”

&ep;&ep;“这才跪了多久,唐姨娘还真的是身娇体贵啊,赶紧让人送回去,别出了什么事,反而是我的罪过了。”

&ep;&ep;“是。”

&ep;&ep;脚步声刚退出去,另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又到了院子,屋子里的两个女人听到了院子里仆人喊将军两个字,带着惊慌失措。

&ep;&ep;“慈儿?”

&ep;&ep;魏青岩握住唐兰慈的肩怒目看着罗婶,“怎么回事?”’

&ep;&ep;韩恬对苏珺瑾伸出手,“扶我出去。”

&ep;&ep;苏珺瑾伸出手扶着她下地。

&ep;&ep;“知道一会儿怎么说吗?”

&ep;&ep;“是。”

&ep;&ep;韩恬走出去看到院子里的佣人都跪在地上,魏青岩失望的看着韩恬,好似没看到她虚弱的脸。

&ep;&ep;“将军,唐姨娘侍疾顶撞我,居心不良,我只是小小的处罚了她一下,您不会心疼了吧?”韩恬眉眼清冷,看都没看晕倒的女人,脸上是一副生人勿进,毫无情感波动的麻木表情。

&ep;&ep;苏珺瑾不等魏青岩发作就跪在了地上,“将军,唐妹妹恃宠而骄,夫人病的很重,被唐妹妹一气,头更疼了。”

&ep;&ep;魏青岩脸上的怒火稍微消了很多,语气生硬道,“你病了?有没有看大夫?”

&ep;&ep;“大夫说我身上还带着点儿余毒,以后对生养有妨碍,将军,作为您夫人,将军府的女主人,以后也不能看着将军府无子嗣继承,您固然喜爱唐姨娘,也不要忽略了还有个苏姨娘,雨露均沾,才好让她们给将军府开枝散叶。”韩恬还是语气淡淡的。

&ep;&ep;“够了,谁允许你说这些话的,你是想让我对你愧疚吗?我说了多少次了,不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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