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本演武场是不对百姓们开放的,可陈达说今年不同,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冷,怕是会有灾情,卞人只怕会有动作,下午场的将军上擂台,可以让安源城的百姓们一睹将军风采。

&ep;&ep;他亲自过来请示,是否允许百姓进入观看。

&ep;&ep;魏青岩坐在案首上,看着陈达鬓角的灰发,一个人从军二十年,即使年过五十,他也并不显老态,反而精神勃发,配上没有尽头的野心,这个人看着就像是一个深渊一样。

&ep;&ep;曾经第一次见陈达的时候,魏青岩对他怀有深深的敬仰之情,一个老将,镇守边关二十年,面对强敌不曾退缩半步,当然值得敬仰。

&ep;&ep;他从没想过他会被局势推到这个位置上。

&ep;&ep;曾经深夜和韩恬夜谈,韩恬说,不管这天下是鼎盛还是混战,总会有一人站在风口浪尖处,时局会造势,而势落在谁的头上,都是注定的,不想被大浪拍死就要勇敢向前。

&ep;&ep;他娶了一个非常神奇的女子,他从来都知道她心智过人,敏锐过人,如果没有她,他还只是旺福村那个不祥之人,爹娘不喜,姑娘憎恶,走到如今的地步,这个势到底是亲手被他自己顶在了头上。

&ep;&ep;魏青岩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是蝼蚁,即使他身上的势力如山一样高大,可是此时此刻,他觉得精神上,他已经完全碾压了他。

&ep;&ep;既然这个势已经在他身上了,那么他会牢牢握住。

&ep;&ep;“将军?”

&ep;&ep;陈达不解的看着他,可是只一瞬,他的脑袋就低了下去,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承受不住对面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威慑力。

&ep;&ep;他皱眉,狠狠地定了定神,恼怒非常,不过就是一个小崽子,过了今天,看他还怎么坐在那个位置上。

&ep;&ep;“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ep;&ep;“陈将军说的在理,那就请百姓入场吧,只是要做好检查,以防有宵小混入其中,作乱生事。”

&ep;&ep;“是。”

&ep;&ep;陈达一走,韩恬从屏风后走出来。

&ep;&ep;“二哥,一定要小心。”

&ep;&ep;魏青岩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好。”

&ep;&ep;演武场很快就变得熙熙攘攘起来,一眼望去人头攒动。

&ep;&ep;韩恬坐在将军府的棚子里,有些紧张。

&ep;&ep;将军府的棚子里多了刘夫人,王夫人以及钱夫人,钱夫人是接替袁启炎的钱天驰将军的夫人,人美体弱,上午没来,此时坐在炭火盆旁,全身裹着厚厚的披风。

&ep;&ep;韩恬给她递了一个手炉,“这下午的风好像更大了,钱夫人,你这身体不好,实在不该来这里。”

&ep;&ep;钱夫人接过手炉,谢了一声,“听说大将军下午有擂台,我家将军说难得一见,我就出来凑个趣,夫人可别嫌弃我烦。”

&ep;&ep;“这说的哪里的话,你们来陪我说话,我才高兴呢。”

&ep;&ep;刘夫人笑道,“钱夫人,你可来对了,将军的擂台赛可不常见,十年才见一次呢。”

&ep;&ep;王夫人捂着嘴角笑,“你就违心吧,你最想看的还是你家刘将军上擂台呢。”

&ep;&ep;“你还好意思打趣我,是谁说的,要是你家将军也上去打一场就好了,多少年没见了。”

&ep;&ep;王夫人脸一下子就红了,抬手拽了她一下,“你笑话我。”

&ep;&ep;“瞧你,这都成婚多少年了,脸皮怎么还是那么薄。”

&ep;&ep;刘夫人说完,小心的看了韩恬的脸色,小心道,“夫人,这擂台塞,我怎么瞧着剑拔弩张的,我听老人说,以往没这样过,今年这......”

&ep;&ep;韩恬笑道,“没事,不用担心。”

&ep;&ep;此时魏青岩已经走上了擂台,葛东平抱剑给他行礼,“请大将军指教。”

&ep;&ep;魏青岩嘴角掀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看对方的目光格外的有深意,那幽深的眼眸里好像藏着无数的血雨腥风,只是被强大的意志镇压着,丝毫没有外漏,但是身上凌然正气就像是刺目的太阳正在牢牢地炙烤着阴暗的灵魂。

&ep;&ep;原本内心不屑的葛东平正色起来,灵魂深处讨厌这种感觉。

&ep;&ep;锣声一起,一炷香已经点燃。

&ep;&ep;葛东平率先出手,一出手就是杀招,凌厉森寒的剑对着魏青岩的面门,而魏青岩只是淡淡的抬了下剑鞘,挡下他的尖峰。

&ep;&ep;高手过招能让人叹为观止,葛东平上午可以碾压对手,一身轻松,所使用的招数完全是游刃有余的状态,可是现在,他全身高度集中,对付面前的人,血液里越来越兴奋。

&ep;&ep;何将军看着其他将军,“各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