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倒也没有。”比不过香港维港边的烟花表演,也比不过南京秦淮河上的璀璨夜景,主要是没想到,一个七八线的县级小城,竟也有了这么漂亮的景观公园。

&ep;&ep;“都盖了好几年了,”钟乐把头埋进她脖颈间,“别看了,春宵苦短。”

&ep;&ep;郁玲任由他抱去床上。床是格外柔软,钟乐压下时,她就如同饺子馅被裹在了他和被褥间。四目相对,钟乐问她:“今天可以吗?”

&ep;&ep;他得问,必须问。自从郁玲住院后,他们就没亲热过,小打小闹都没有。他总担心万一自己没忍住,万一动了粗,让她的伤势更严重。

&ep;&ep;郁玲声音又轻又小:“应该可以。”

&ep;&ep;他低头吻她,热切的吻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锁骨,她的胸脯。他卸下她的衣服,冰冷的夜里只有身体是炙热的:“那我试试,若是你觉得疼,我随时停下来。”

&ep;&ep;他没有停下来。沉沉睡去时,郁玲想,这大概是这个男人最温柔的一夜了。

&ep;&ep;翌日早上,两人是被郁玲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ep;&ep;钟乐翻身过去:“谁这么不识趣,不知道我们是新婚燕尔。”

&ep;&ep;是袁嘉齐来的电话,郁玲并没和他说自己正月结婚的事。今天正月初十,他公司也该开工上班了。

&ep;&ep;挂完电话,钟乐又翻过身来:“说什么?”

&ep;&ep;“袁嘉齐以为我在深圳,想让我过去公司,讨论下一步合作的事情。”

&ep;&ep;“你准备那么充分,讲得那么好,他才给你两百块一节课,不厚道。”

&ep;&ep;“我跟他也要不起价啊。等我回去,听听他的想法再说。”

&ep;&ep;钟乐搂着她,他的心跳近在郁玲耳旁。这有力的咚咚声带给她满足也带给她安全。

&ep;&ep;原来安全感真的可以放在他人身上,她从来不信,但那一天她被抱在臂弯里,耳膜被慌乱的心跳声振动,她下意识的揪紧他,挂在他身上,紧绷的神经放松,然后沉沉的昏睡过去。若是没有这么一个人,她怕她连昏睡的资格都没有。

&ep;&ep;他闭上了眼,她晃他的胳膊:“你睡了?你在听吗?”

&ep;&ep;“听着呢,你说。”

&ep;&ep;“以前我一个人过的时候,总害怕自己会失业,怕挣不到钱,在这个不认识人的城市里呆不下去。我觉得生活压力很重,每一天都可能会有危机,其实我从来都没经历过真正的危机时刻,直到那一刻来临,才意识到我搞错了真正重要的事情。”

&ep;&ep;“你是一个人拼太久了。你要慢慢习惯有我在你身边,你的害怕你的压力都有人帮你分担,就像我的事情你也会帮我分担一样。”

&ep;&ep;“对啊,所以我现在一点都不担心失业。”郁玲在他的臂弯里舒展身体,“当我躺在床上,流那么多血,失去孩子,还动了手术,醒来时发现身上到处都是管子。那才是痛那才是难受,那样的每一分钟才算得上煎熬,可我知道过几天我就能出院,过一个月就能跑步,熬过去就好了,害怕一点用都没有。所以现在没有工作也没关系,人生总会有最适合自己的出路,对不对?只要我们都好好的,我们关心着的人也都好好的,不用遭受身体上的痛苦,不需面对感情上的隔离,我什么都不怕。”

&ep;&ep;钟乐搂得更紧:“只要你好好的,我也什么都不怕。”

&ep;&ep;婚礼后,两人即日就要赶回深圳。临走前两家再凑一起吃顿饭。饭后陈婷和姜美凤把新婚的人叫到一边,拿出一张卡递给他们。“前天婚宴收的礼钱,我们都整理出来了,一共十七万八千块。”

&ep;&ep;“那大都是你们的人情,”郁玲望向钟乐,他俩的老同学都没凑够一桌,“不是说各收各的吗?”

&ep;&ep;“郁玲,你不是说要装修房子?”

&ep;&ep;“那你不给了钟乐五十万?够了。”婚宴的开销,郁玲和钟乐都没出钱。她想,这十七万八还是留给两家补费用好了。

&ep;&ep;“郁玲,你真是见外。大人掏钱给孩子办婚礼,那不是天经地义?我看别人家孩子结婚,家底都要掏空,你俩倒好,给什么都不要。拿着吧,你俩刚结婚,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ep;&ep;“收着吧,恭敬不如从命。”钟乐把卡从他妈手上拿过,啪的放在郁玲手上。“还要回家收拾东西,再磨蹭就误高铁了。”

&ep;&ep;姜美凤为他们准备了许多家乡特产。郁玲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然后站定在她跟前:“妈,你这边收的礼钱是多少?有个数没?”

&ep;&ep;“八万四,怎么啦?”

&ep;&ep;“给我看看单子。”

&ep;&ep;姜美凤拿了过来,郁玲快速浏览一遍:“舅舅给了一万,小姨给了五千,三叔给了三千,还有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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