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哭,还一边偷偷的瞄楚嫱几眼。

&ep;&ep;这种哀怨的小眼神,楚嫱只记得自己在保穆锦西玩的时候,穆楚兮看过自己,可此时,从这位呼风唤雨的人的眼神流露出来,倒是将楚嫱着实吓了一跳。

&ep;&ep;“父皇,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跟被人揍了似得——”

&ep;&ep;何止是被人揍,简直就是被群殴之后,又撞门上了。

&ep;&ep;老皇帝期期艾艾的站起身子,晃荡了两下,吓得楚嫱急忙去扶,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别摔出什么问题来才是。

&ep;&ep;可谁知,老皇帝竟是推开楚嫱,嚎啕大哭道:“朕的小六儿不要朕了,他要把朕给气死了!!!”

&ep;&ep;楚嫱面无表情,站在老皇帝面前,无语的看着年纪一大把,却说哭就哭的老皇帝。

&ep;&ep;苦苦等了半晌,都没等到楚嫱的安慰,老皇帝顿时哭的更加卖力了:“朕辛辛苦苦经营江山这么多年,这臭小子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老子么!!!”

&ep;&ep;楚嫱满脸的懵逼,合着,老皇帝闹了这么半天,其实就是为了在自己这闹腾一番,好让穆泽羲回心转意?

&ep;&ep;我去,怎么柿子都挑母的捏啊?

&ep;&ep;“嫱儿啊,父皇不容易啊!!!”

&ep;&ep;扑腾一声,老皇帝一屁股坐在地上,最后落地的动作就跟慢动作似得,摔得肯定不疼。楚嫱抽搐了两下嘴角,跟身后的鱼儿使了个眼色。

&ep;&ep;心领神会的鱼儿将手中的账本子轻轻的搁在一旁,站定,吸气,做好准备工作,突然,只感觉地震了震,房子摇了摇,一声尖锐的哭声,从养心殿内传了出来。

&ep;&ep;吓得门外的宫女里忙往外跑,惊呼地震了,然后被掌事的公公拖出去啪啪啪的掌嘴去了。

&ep;&ep;殿内,鱼儿张大了嘴巴,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声音比老皇帝更高好多个分贝。

&ep;&ep;老皇帝遭人挑衅,可又不能这个时候妥协,无奈之下,只得扬高了音调,猛地哭了起来,哭的自己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ep;&ep;这世上,有两件事是鱼儿的必胜项目,一,哭。二,杀猪刀。

&ep;&ep;一炷香后,老皇帝发出的声音都是咔咔咳咳的,而鱼儿的哭生,却嘹亮,高扬,将老皇帝压得死死的。

&ep;&ep;“咳咳,丫头,赶紧让你这个小侍女闭嘴,再哭下去,老子以后就当个哑巴好了!!!”

&ep;&ep;实在是哭不出来的老皇帝,哑着嗓子,认输了。

&ep;&ep;楚嫱手一挥,鱼儿立马收了嘴,就跟阀门似得,收放自如。惊的老皇帝的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了。

&ep;&ep;“父皇,您日后啊,还是少用大蒜熏眼睛,对眼睛不好。“

&ep;&ep;作为一个贴心又懂事的儿媳妇,楚嫱自认为,自己是合格的,老皇帝为了挤出眼泪来,竟是连大蒜这玩意都用上了,真是用心良苦。满大殿的大蒜味,真真是让人无语了。

&ep;&ep;老皇帝脸一僵,胡子一撇,冷哼一声,傲娇的转过脸去,不理会楚嫱。

&ep;&ep;“父皇,可是为了太子一事心情不好?”

&ep;&ep;楚嫱明知故问,但是却也做足了表面功夫,那神情,温顺的让人怀疑楚嫱是不是中邪了都。

&ep;&ep;其实,除了穆泽羲之事,老皇帝还头疼一件事,就是国库着实不充裕。还有朝中大臣多数受泸州太守一案的牵连,穆泽羲在此时撒手,真的是让她措手不及。

&ep;&ep;“父皇,可还忧心没钱?”

&ep;&ep;“或者,担心朝纲不稳?”

&ep;&ep;“废话!!!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帮着朕劝劝小六儿!!!”

&ep;&ep;老皇帝突然扭头愤愤的道了句,他心中发火,那别人也不能好受不是?

&ep;&ep;楚嫱也不生气,依旧不卑不亢的道:“父皇,您若是觉得劝有用的话,您何不亲自去呢?”

&ep;&ep;穆泽羲的决定,岂是劝就可以管用的?

&ep;&ep;老皇帝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无可奈何,任由穆泽羲撒野。

&ep;&ep;“父皇,我与太子商议了一下,将我名下的财产,尽数上交国库,江阴的铺子,加上鸟巢,一共三万两银子,今年的进项,年终时也会按时上缴。”

&ep;&ep;“你说真的?”

&ep;&ep;老皇帝一喜,一下子站起来,也不哭了,也不悲伤了,满眼都冒着金子,三万两,军饷又有了。剩下的,国库其实也可以解决。

&ep;&ep;楚嫱点头,真的。

&ep;&ep;“不后悔?”

&ep;&ep;楚嫱点头,不后悔。

&ep;&ep;她已经得到了老皇帝最珍贵的,自己再送些自己全部的财产,又算得上什么么?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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