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无人再赞颂吾之真名。吾行于世间,恍若一来客,昔日眷族皆奉秽妄者

&ep;&ep;辉金之眸扫过异彩缤纷的霓虹灯管,发出不自然的卡顿;扫过巨大的数字荧屏,下一秒,便无人操纵的开始旋转;扫过天花板上令人作呕的残肢残骸,它们无风自动,一一消散于空气,化作白灰,再无痕迹。

&ep;&ep;怎么了我去!霍顿一个滑步,摔倒在地。

&ep;&ep;地震了。

&ep;&ep;砂砾在黑瓷砖上蹦跳,地面微微开裂,墙体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ep;&ep;其余人稳住身形:怎么回事?

&ep;&ep;辉金之眸最后看向霍律行:怎么回事?

&ep;&ep;十三层里,冲楼速度最快的小队停下脚步,冲刺到最近的卫生间,躲避灾难。十三层里,在书柜前紧锣密鼓寻找线索的一行人纷纷躲到床底下。十一层,被厉鬼追杀的女生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趁厉鬼趔趄偷袭。十层里,坠在最后的玩家在悬崖与山涧中坠落、坠落然后发现是一场梦境。

&ep;&ep;人与人的信仰不尽相同,但他们都共同敬畏自然的愤怒。

&ep;&ep;地震停了下来。

&ep;&ep;身后,巨型老虎机的屏幕,也停在了191919上,迸发出耀眼的金光与喜庆的喜悦。

&ep;&ep;恭喜您,恭喜您,十九层的通道打开了!恭喜喜喜喜喜

&ep;&ep;机械音卡了壳,发出令人牙酸的电子音,霍顿狠狠踢了一脚仪器,才停下。

&ep;&ep;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变化:我还以为会像电影里一样,多出个直达楼梯啊,地道天梯之类。

&ep;&ep;雪麓点头:去十八层看看吧。

&ep;&ep;他走在最前,不知何时,银白的发已长至腰间,微卷的大波浪圣洁又充盈着奢靡的昳丽感,卷翘的发尾随风微动,似乎有自我的意识。

&ep;&ep;左天貌快步追上他,关切的压低声音:你没事吧,从刚才就

&ep;&ep;他卡住了,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就不太像你。

&ep;&ep;像?我该是什么样的?

&ep;&ep;这个问题就很不雪麓了。左天貌想了想:你应该像个小孩子。虽然你理性睿智,但你不懂大部分人该懂的感情,除了你的目的,你的欲\\望,你从无顾忌。

&ep;&ep;雪麓笑了:听上去像个混蛋。

&ep;&ep;左天貌也笑了:但是很可爱,也很好相处,我很喜欢。再说,神也是这样的。

&ep;&ep;雪麓想起霍律行的那句话。

&ep;&ep;他们甚至不会压抑最低级的恶意霍律行还是有所收敛应该是没有压抑最低级的本能。

&ep;&ep;如果你信任的神就是这样的,你就不会觉得好相处和喜欢了,雪麓说,而会感到失望与背叛。

&ep;&ep;确实如此。毕竟信仰,就是为自己寻求安全感和依靠,不是无所求的。

&ep;&ep;聊天着,一行人到了十八层。

&ep;&ep;楼梯间没有异状,进入十八层后,才发现那地震的源头

&ep;&ep;最中间兑换筹码的前台,塌了。

&ep;&ep;不仅如此,前台后,整个大厅的最中心的雕塑,那颗顶到天花板的树,出现了一个泛着光的裂口。

&ep;&ep;树周围盘桓的黑龙的雕塑摔碎一地,连带着砸烂了假绿地上的其他小雕塑,露出惨白的内壳。

&ep;&ep;雪麓径直略过一地狼藉,进入裂口。

&ep;&ep;裂口内部是钢化玻璃,或者说别的坚硬的透明材料做成的电梯,可惜很小,最多容纳三个人。

&ep;&ep;他垂下眸子,呼唤霍律行:你随我来。

&ep;&ep;霍顿也想进去,被左天貌笑眯眯的一把摁住在原地:去吧去吧,我们去守十六楼了。

&ep;&ep;嗯。

&ep;&ep;电梯门关上的一瞬,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出声:别忘了回来啊。

&ep;&ep;嗯。

&ep;&ep;光明消失,电梯缓缓在黑暗中上行。

&ep;&ep;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明灭着细弱的星点,一一连接成浩瀚诡秘的星空。

&ep;&ep;然后,星与星互相吞噬、碰撞,如烟花般爆炸、消失,又重新形成新的星。

&ep;&ep;有扭曲、逻辑迥异于任何成文语系的文字符号浮现,散落不成文,又一点一滴进化为更为简洁了然的语系。

&ep;&ep;即使十八层挑高再高,也不至于运行这么久尚未到达目的地。

&ep;&ep;雪麓轻声说:你又骗了我。

&ep;&ep;他们正在前往的,不是十九层,而是三十层。

&ep;&ep;这一点,是从生物链假说中发现的。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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