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凝霜有些好奇地从似月背后探出了头:“要事?”

&ep;&ep;“在下为庄主上京所求一事而来。”

&ep;&ep;似月一惊,见此人并无内力,却还是谨慎道:“我们是庄主的婢女,庄主此刻怕是正在与栖公子练剑,公子随我二人来罢。”然后给凝霜打了个手势。

&ep;&ep;凝霜见状,也集中了注意,虽然她们要将此人带到宛枷面前,但看好此人却是她们应该做的。

&ep;&ep;领着谢瑾,三人向着宅子前进。

&ep;&ep;谢瑾抬脚跨入宅子的大门,便见这宅子里没什么装饰,很是冷清,却又很干净,一时之间说不上什么评判。

&ep;&ep;宅子里面很是安静,能听到清晨鸟儿的啼叫,能听到树叶掉落的声音,却听不到所谓的练剑的声音。

&ep;&ep;谢瑾刚想询问,似月便注意到了他的疑惑,便解释道:“宅子不大,多少有些放不开手脚,因此庄主向来是和栖少爷在后面的竹林里练武的,正好也不会影响到附近的人家。”

&ep;&ep;谢瑾点点头表示理解,对宛枷的形象有了些改变,毕竟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婢女,主人也差不到哪去。

&ep;&ep;接近竹林,终于听见了人声,声音最大的是陆栖,他手持重剑,每次挥下都是很大的动静。

&ep;&ep;与之相反的是宛枷,宛枷手中所握着的并非是剑形的东西,既不是先前那样寻常的铁剑,也不是练习用的木剑,而是一根竹子。

&ep;&ep;而此刻,两人在对练。

&ep;&ep;每当陆栖手中的重剑挥下,谢瑾都会有些紧张,在他看来,那根纤细的竹子怎么看都挡不住那样一把重剑,好在每次宛枷都能躲过去,然后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宛枷只用那根竹子就牢牢地抵住了陆栖的重剑,无论陆栖怎么用力都抬不起他先前舞得看上去极为轻松的重剑。

&ep;&ep;动作一时间停了下来,陆栖的脸上都是淋漓的大汗,反观宛枷一派轻松,嘴上还带着三分笑意。

&ep;&ep;谢瑾不由有些佩服,又想到先前宛枷与楚战的那场比武,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ep;&ep;宛枷早就注意到了谢瑾的到来,却暂时没有搭理他的打算:“栖弟,你知道自己的缺点了吗?”

&ep;&ep;“嗯。”陆栖擦了把汗点了点头,“我还是太慢了,力道上也不够。”

&ep;&ep;“没错,虽说这重剑本就重在杀伤力,但若是连对手都碰不到,武器再强也是无用,还有力道的问题,虽说你将来并不一定要用重剑,但万一你的武器被对手擒住了呢?力道不够大就挣脱不开来。”

&ep;&ep;宛枷顿了顿,然后接着道:“但你最为欠缺的却不是这两点,而是战斗的意识,既然你无法挣脱,为什么不松手?”

&ep;&ep;陆栖一愣。

&ep;&ep;“你可以趁我拦着你剑的时候松手,然后用脚向我踢来,届时若我躲开,你便可以夺回自己的武器。”

&ep;&ep;“可那样是不是有些胜之不武了?”陆栖想着在自己看到的话本里,这样的阴招都是为武林中人所齿的。

&ep;&ep;宛枷没有立刻回答,只问:“你觉得,是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ep;&ep;他转过身,背着双手,不去看众人的表情:“栖弟,我是不希望你踏入武林之中的,但既然你想,教你些东西也好,但既然教了,我是希望你能保命为上的。”

&ep;&ep;“现在的武林中人,一个个自诩正道中人,自己死要面子不谈,还要求别人按他们的标准行事,脑子灵活些的,知道钻空子,但很多听话的孩子,都因此而丧了命。”

&ep;&ep;他回过身,认真地望着陆栖:“栖弟,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们的内心确实应该坚守正道,但我们不能盲从别人的正道,走在迂腐的路上直至死亡。”

&ep;&ep;“啪啪啪……”忽然耳边响起鼓掌声,宛枷转头望去,是谢瑾。

&ep;&ep;“宛庄主说的好,在敌人用了阴招的情况下,一味追求光明正大地反攻是愚蠢的决定,除非运气好,不然只是自寻死路,而宛庄主心怀正道一谈实在令谢某佩服,难怪宛庄主能挥出那样的一剑。”

&ep;&ep;“那样璀璨而心怀慈悲之剑。”

&ep;&ep;宛枷一愣,瞬间明白了谢瑾说的是先前和楚战的那一次比斗,苦笑道:“那次不过是宛某心中有所迷茫,算不得什么的。”

&ep;&ep;谢瑾却摇头:“谢某虽不通武功,但毕竟有个好武的朋友,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懂些的,宛庄主虽说当时心有迷茫,但剑却是不会骗人的,您的剑中带有愧疚,而会愧疚的人,才是心怀慈悲的人。”

&ep;&ep;“既然愧疚,无非是有过,怎称得上慈悲?”

&ep;&ep;“若是有过却无愧疚,那才可怕。况不谈此事,庄主心怀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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