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刚至修真界,一股庞大的灵气就向宛枷的方向冲来,宛枷的气息也不断变化、攀升,很快,便达到了结丹中期,气息沉稳。

&ep;&ep;这十年的枯坐并非仅仅是等待,回去凡界一趟发生的无数事情在十年内沉淀,直接让宛枷升了一个小境界。

&ep;&ep;回了凌天宗,他没有急着去央禾山拜见映秋山,而是缓步前进,望着沿途的风景,仿佛只是出来玩耍一般,直到他听到了前面的喧闹声,才收敛了随意,带着些谨慎隐藏起身上的气息靠近那处。

&ep;&ep;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和三个人对峙着。

&ep;&ep;为首一个圆脸修士端着一张笑脸,嘴中吐出的话语却没了脸上的善意:“斐师兄,您拿着这令牌也找不到队友,不如把这令牌给我们吧?”

&ep;&ep;“不行,师尊说了,要和师弟一起去的。”

&ep;&ep;圆脸修士身后一个修士笑道:“呵,你师弟都离开宗门多久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可还活着?”

&ep;&ep;“自是活着的!”斐仪怒道,“他魂灯还亮着呢!”

&ep;&ep;这些修士都是凌天宗弟子,如何不知道宛枷还活着这件事,只是因为斐仪痴傻,一起欺负他罢了。

&ep;&ep;“那他怎么还不回来?怕是厌恶你这个傻子师兄才不肯回来吧?”有人笑道,“我可听说他入门至今,还未曾与你见过一面呢。”

&ep;&ep;“……”这是事实,饶是斐仪听到此言,心中也不免有些失落,只表面上还在硬撑,“师弟他不会的。”

&ep;&ep;“那你为何迟疑?”修士大笑,“怕是连你也心存怀疑吧?”

&ep;&ep;斐仪被说得答不上话来,一时之间,整个场上只剩下那几个修士的嘲笑之声。

&ep;&ep;宛枷看不过去,往前跨出一步:“没想到几位这么关心我,只是不知我们是什么关系,让你们如此挂心于我回不回来这件事啊?”然后又转向斐仪,“抱歉,师兄,让你担心了。”

&ep;&ep;话虽没明说,但几人都听出宛枷是在说他们多管闲事了,面上顿时有些不好看。

&ep;&ep;但宛枷却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拉过斐仪道:“我刚回宗,要去见师尊一趟,师兄一起?”

&ep;&ep;斐仪望着交握的两只手,还有些发愣,意识到这是自己师弟,也不在乎宛枷说了什么,只痴痴地笑了:“好啊。”

&ep;&ep;宛枷感到有些无力,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类型,却意外的不讨厌,若是不谈攻略,他们或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但为了攻略,他只能……

&ep;&ep;宛枷的眼中闪过了很多,最后还是化为了平静,此刻,央禾山也出现在了眼前。

&ep;&ep;这里与他离去前没有什么区别,仿佛他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而不是对凡间界而言极为漫长的十年。

&ep;&ep;先前陆栖认为修者无情,不管凡人死活,可修者和凡人之间连最基础的寿命都有着极大的差距,又如何能体会到凡人那短短一生中的一个极小磨难呢。

&ep;&ep;一道登天门,隔开的不仅仅修真界与凡间界,更是两种不同的存在,以寿命为界限,一个朝生暮死,一个苦苦挣扎。

&ep;&ep;“回来了。”映秋山和十年前一般,神色冷冷,却在见到他们二人同时进来柔和了表情,虽没有笑容,感觉却不一样了,“看来你出去一趟,收获不错。”

&ep;&ep;又转头望向斐仪:“惊鸿令的事情,你同清河说了吗?”

&ep;&ep;斐仪身子一僵,忙低头道:“是弟子的失职。”

&ep;&ep;映秋山却没有责怪他:“无妨,为师再说一次便是。”对这个天生痴傻的大弟子,映秋山一向对他没什么要求,“清河,过几日有个秘境要开,元婴期以下修士皆可进入,你可要去?”

&ep;&ep;宛枷也不问,只道:“既然师尊说了,自是要去的。”

&ep;&ep;“为师是不担心你的,你虽然修为不够,但为师信你能保全好你自己。”映秋山清咳两声,有些严肃道,“为师担心的是你的师兄斐仪,为师希望你在秘境里能照顾好你师兄。”

&ep;&ep;“师傅!”斐仪有些脸红,居然让年岁修为皆不如自己的师弟来照顾自己,是他太不中用了。

&ep;&ep;宛枷却只笑:“弟子明白。”

&ep;&ep;“你明白就好。”两人都没有管斐仪的抗议,映秋山继续道,“那秘境乃是由一个名叫流离镜的宝物形成的一片天地,需持惊鸿令方可进入,一枚惊鸿令可带两人进入。”

&ep;&ep;宛枷闻言,不由皱了眉头思考起来:“惊鸿令,流离镜……师尊,这两样物品的名字与这鸿离大陆可是有什么联系?”

&ep;&ep;映秋山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没错,这两样乃是我鸿离大陆的镇界之宝,而你们见到的只是一小部分分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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