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男子快如闪电,抓了抓棠篱的手,又移到东山身后,桀桀一笑,“一个将死书生,一个不过上品,你们能做什么?”

&ep;&ep;棠篱面色不改,“那要看你做什么。”

&ep;&ep;“我要杀人。”

&ep;&ep;“可以,帮你杀一个人,你也要杀一个人。”

&ep;&ep;男子大笑:“样子倒是做得足!”他掐住棠篱下巴,“你若杀不了呢?”

&ep;&ep;“随你处置。”

&ep;&ep;他丢下一个纸条,“我等着。”人消失不见。

&ep;&ep;东山道:“排名第二,祖天。”

&ep;&ep;棠篱道:“院子买好了吗?”

&ep;&ep;“城外一里。”

&ep;&ep;“雇人去做事吧。”

&ep;&ep;“是。”

&ep;&ep;生意来得如此之快,超出东山预料。来的人,都是棠篱当日勾画的人。棠篱心思之诡,令人胆寒。

&ep;&ep;然,祖天都杀不了的人,还有谁杀得了?

&ep;&ep;第二日,虽已无驯狐之事,但是棠篱还是带了米菜糕,去往某处等人。

&ep;&ep;一柱香后,奇怪的男子出现在街上,他伸手拿米菜糕的时候,棠篱道:“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ep;&ep;男子声音呆滞:“我只会杀人。”

&ep;&ep;棠篱把纸条给他。

&ep;&ep;男子道:“二十个米菜糕。”

&ep;&ep;“好。”

&ep;&ep;男子飞走。

&ep;&ep;东山憋了一肚子疑惑,此刻更是憋得不能再憋,忍不住叫道:“先生?”

&ep;&ep;“你注意到他伸手要米菜糕的手了吗?”

&ep;&ep;“什么?”

&ep;&ep;“左手。”

&ep;&ep;“所以?”

&ep;&ep;“你从此刻起,伸手如他,我们回王府。”

&ep;&ep;东山一头雾水,然还是听话乖乖举起,一路顶着旁人怪异的目光回到菊叶轩。

&ep;&ep;棠篱倒了一杯茶,放在东山手上。东山手微抖,稳稳拿住了茶杯。

&ep;&ep;棠篱看着他,“你看,一个学武之人,伸手两柱香时间,手都会不稳,他若只是一个痴傻之人,不可能一整天都如此。”

&ep;&ep;“那和左手有什么有关系?”

&ep;&ep;“乌锋使左手剑。”

&ep;&ep;东山一惊:“那是乌锋?!”

&ep;&ep;“猜的。”

&ep;&ep;“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ep;&ep;“不知。”

&ep;&ep;东山皱着眉,“您猜猜?”

&ep;&ep;棠篱一笑:“我是人,不是神。”

&ep;&ep;东山低下头去,心想,仅凭一个姿势就猜出别人身份,还不神?

&ep;&ep;三日后,祖天跃进城外一院子,在一白纸上按了一个手印,对着黑黢黢的柜门桀桀一笑:“我祖天说到做到,以白纸契为凭,有事找我。”

&ep;&ep;柜门后传出声音:“大侠留步。”

&ep;&ep;“干嘛?”

&ep;&ep;“事已备。”

&ep;&ep;“拿来。”

&ep;&ep;一封信从缝隙里传出。

&ep;&ep;祖天撕信一看,张扬的眉高高挑起,“找狐狸?”

&ep;&ep;此刻收到一万两白银的戎五,打开信封,里面是同样的内容。

&ep;&ep;夜半。

&ep;&ep;棠篱坐在案前,正在画院子机关图。

&ep;&ep;东山一觉睡醒,瞧了瞧微蓝的夜空,又瞧了瞧某处还亮着的灯,心里一声哀叹。如此下去,他的身体还能撑几时?

&ep;&ep;撕心裂肺的咳嗽从屋里穿出,一声一声,闻者惊心。东山飞跃门前,隔着门道:“还望先生保重。”

&ep;&ep;“进来。”

&ep;&ep;东山进去。一只苍白、瘦骨的手将一卷轴递到他面前,“可以动工了。”

&ep;&ep;东山接过,“是悬月门机关图吗?”

&ep;&ep;“嗯。”

&ep;&ep;三日,仅三日。此人就设计好可守不可攻、铜墙铁壁般的机关,如此心智,如此消耗,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ep;&ep;他目光一瞥,机关图边缘,隐隐有血迹。

&ep;&ep;“下去吧。”

&ep;&ep;棠篱没有起来,蘸了墨,又开始做下一件事。

&ep;&ep;悬月门初立,规矩、人手、选址、机关、运行,棠篱一个人,几乎做了所有事,日夜不分,马不停蹄,仿佛头上悬着一把剑,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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