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汇集,迟南雪忽然就有点不忍。

&ep;&ep;她主动上前,轻轻拥住了晏雁。

&ep;&ep;晏雁的身体都在微微轻颤,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覆在迟南雪的后背,声音沙哑地厉害:“你都这么大了,我走的时候,你才那么小不丁点呢。”

&ep;&ep;她错过了迟南雪的成长,错过了她最重要的那十年的所有喜怒哀乐,所以迟南雪往后的人生,她再也没有参与的权利了。

&ep;&ep;晏雁几乎泣不成声,迟南雪心情复杂地垂眸看过去,忍不住觉得眼眶也有点酸涩。

&ep;&ep;许久,晏雁方才松开了迟南雪,她微微垂着头将眼泪拭去,这才道:“太晚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ep;&ep;迟南雪迟疑片刻,轻轻点头应了:“恩,那……妈妈也早点休息。”

&ep;&ep;太久没有念出这个词,迟南雪甚至觉得这个词在唇齿之间打了个转,都是说不出的陌生。

&ep;&ep;晏雁重重点点头,将两人一路送到了电梯口。

&ep;&ep;……

&ep;&ep;直到坐在回家的车上,迟南雪方才轻轻拉了拉司明远的手指:“谢谢,你应该很累,还陪我来这里折腾一趟。”

&ep;&ep;司明远挑挑眉,道:“这不是问题,只是……”

&ep;&ep;迟南雪看过去。

&ep;&ep;“晏雁刚刚在说谎。”司明远眉头微蹙。

&ep;&ep;“你是说……”

&ep;&ep;“我是说她提到自己爱人的那一段,语气很不自然。”司明远淡淡道。

&ep;&ep;迟南雪诧异地看向司明远,想了想方才道:“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我想晏雁也不想让我知道太多关于她新的家庭的事情。”

&ep;&ep;“如果只是这样,倒是无妨,我只是有点担心。”司明远蹙眉道。

&ep;&ep;迟南雪笑了笑,道:“我倒是觉得,像是我母亲这样的人,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了,往往在选择新的伴侣时会更加慎重,现在就是如此。”

&ep;&ep;司明远摇摇头,淡淡道:“但愿吧。”

&ep;&ep;“美国那边的事情,我可能之后还要过去一趟。”迟南雪轻声道。

&ep;&ep;“鸿途的副总裁,你查过背景吗?”司明远问道。

&ep;&ep;迟南雪摇摇头:“还没来得及。”

&ep;&ep;“唐靖澜,听说是个华夏国和法国人的混血。”司明远道:“和这样人打交道,你打算一个人去?”

&ep;&ep;迟南雪一怔,忍不住笑了:“司少,之前你说过的话,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你了?”

&ep;&ep;司明远诧异地看过来。

&ep;&ep;迟南雪的语气带着十分的狡黠,含笑道:“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司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想你应该知道你该怎么做。”

&ep;&ep;迟南雪纤细的手指作怪地在司明远胸前一点一点的,笑吟吟的样子讨喜的很。

&ep;&ep;司明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将迟南雪作乱的手指抓住了,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道:“事不宜迟,明天的机票过去。”

&ep;&ep;迟南雪笑了:“谢谢。”

&ep;&ep;司明远眉梢轻挑:“你自己都说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还谢什么?”

&ep;&ep;迟南雪眉眼弯弯。

&ep;&ep;直到回了家,迟南雪方才后知后觉今天的不对劲之处。

&ep;&ep;“桓桓呢?”

&ep;&ep;“送到外公那边去了。”司明远毫不客气地将迟南雪打横抱起:“今天这样重要的时候,不能让小孩子跟着学坏。”

&ep;&ep;迟南雪在这方面素来迟钝,直到看到司明远的眼神,她方才意识到司明远的话意味着什么。

&ep;&ep;她的脸倏地红了,讷讷道:“不是,可是……”

&ep;&ep;“可是什么?”司明远靠近了一点,将温热的吻落在迟南雪眉心。

&ep;&ep;迟南雪羞窘地靠在司明远的怀里,这样从管家和保姆面前走过,迟南雪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ep;&ep;司明远了然地笑了笑,道:“紧张什么?以后你要学会适应。”

&ep;&ep;“适应你随时随地耍流氓吗?”迟南雪低声问道。

&ep;&ep;“这就叫做耍流氓吗?”司明远诧异地看过去。

&ep;&ep;迟南雪深谙这人的习惯,抿抿唇不说话了,只是双手小心地抱住了司明远的脖子。

&ep;&ep;司明远笑意渐深,将人直接丢进了浴缸。

&ep;&ep;她身上还穿着酒宴上的小礼服,水花溅下来,轻纱朦胧地覆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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