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我夏沐颜今天带着这么多记者来,就是为了向迟小姐讨个说法,现在人我也拦到了,我告诉你迟南雪,我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我也不可能走了,我知道你刚从看守所出来,你刚刚去见晏雁了是吗?干什么去了?又去掩饰证据了?”

&ep;&ep;“你害死我妈妈还不够,现在又害死我爸爸,你还想要继续掩饰吗?”

&ep;&ep;“她不是很早以前就抛弃你了吗?你现在还为她遮掩,何必呢?”

&ep;&ep;“大家都听好了,我今天就算是死了也没有关系,我就当做是去见我父母了!我现在还有什么啊我?”

&ep;&ep;“迟南雪我知道你在车里,你不敢下来是吗?你就敢当缩头乌龟躲在司少身后是吗?还是说你连见我都不敢了?”

&ep;&ep;夏沐颜用的是扩音喇叭,声音很大。

&ep;&ep;她就那样站在车前,笃定了他们不敢做什么。

&ep;&ep;迟南雪的车静静停着,外面围着一圈记者。

&ep;&ep;长枪短炮,从车里就看的清楚。

&ep;&ep;迟南雪的手被司明远握着,司明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沉声道:“我下去处理,你在这里等着。”

&ep;&ep;“不用,我自己……”迟南雪说着就要去开门。

&ep;&ep;“你这个时候不能冲动。”司明远蹙眉:“被当街拦车这种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夏沐颜现在认为自己已经占据了道德制高点,毕竟……她父亲的确是死了。”

&ep;&ep;司明远的神色相当冷静,拍了拍迟南雪的肩膀,道:“这辆车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公用的,是我们家里的车,我下去也没关系。”

&ep;&ep;“她刚刚说……掩藏真相,如果你下去,这件事就被坐实了。”迟南雪低声道。

&ep;&ep;司明远轻笑一声,道:“不是真相的事情,何必要隐藏?如果是真的,那就没有人能够掩藏地好,你放心。”

&ep;&ep;迟南雪还想说什么,司明远却已经将车门拉开了。

&ep;&ep;迟南雪深深吸了口气,径自跟了下去。

&ep;&ep;司明远的眉头蹙紧,却已经来不及了。

&ep;&ep;夏沐颜沉声开口:“你终于肯出来了。”

&ep;&ep;迟南雪平静地看过去:“夏小姐,我不知道你在找我。”

&ep;&ep;“是吗?”夏沐颜的语气近乎尖刻:“我之前找过你多少次,你不是都避而不见吗?怎么?知道对不起我了?知道我是受害人的女儿了,怕不好掩藏是吧?怕将来真的被我抓到把柄是吗?”

&ep;&ep;“你想听我说话吗?”迟南雪蹙眉问道:“还是说,你找了那么多记者来,只是为了听你的控诉?如果是后者,那么我想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ep;&ep;夏沐颜简直被气得肝疼,她咬牙道:“你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ep;&ep;“你父亲的确是在狱中过世了,时间是昨晚的九点四十三分,晏雁的确是在那之前去和他见过面,这些事情我想警署的人应该也和你解释过了。”

&ep;&ep;见夏沐颜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迟南雪补充了下去:“但是,夏博易先生本就有严重的心脏病,据我所知,仅仅去年一年,夏博易先生的心脏病就发作了三次,有一次险些危及生命,还好抢救及时。昨天或许存在种种原因,等到医生赶来时,不过是十分钟的时间,夏先生已经过世了,”迟南雪顿了顿,道:“不可否认的是,这中间或许存在因果关系,或许没有,但是死亡的直接原因一定是心脏病,这一点任何人都无法否认,如果夏小姐执意存疑,那么可以申请法医对夏先生的尸体进行尸检。”

&ep;&ep;夏沐颜完全想象不到,眼前的人是怎么用这样冷静到近乎残忍的语气分析这一切的。

&ep;&ep;她看向迟南雪,良久方才抿抿唇,哑声开口:“是,你懂法律,你什么都懂,就算是你不懂,你也可以让司少帮忙掩饰,我什么都没有,我就活该被欺负吗?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了……”

&ep;&ep;“这句话你哥哥听到一定很难过。”迟南雪淡漠地笑了一声,道:“夏小姐,我希望你能够认可警署的说法,如果你不能认可,也可以将事情闹大到法医那里,甚至是法庭上,而不是在这里和我无意义地对峙。”

&ep;&ep;“你还在为你母亲开脱!”夏沐颜撕心裂肺地喊道。

&ep;&ep;迟南雪的神色愈发肃冷了,淡淡道:“这句话,夏小姐未免指控错了,我真的没有必要为我母亲开脱,众所周知,我母亲和我其实没有什么感情,从前如此,以后也一样,母亲的事情,我不是她的辩护人,我想夏小姐的这番话,更适合去和检方说,而不是我。”

&ep;&ep;夏沐颜简直无言以对。

&ep;&ep;她死死盯着迟南雪,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简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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