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司明远的脸色相当淡漠,将传票递给迟南雪,道:“是控诉我伪造证据的,而且还说林凝死在狱中的事情与我有关系。”

&ep;&ep;迟南雪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林凝……”

&ep;&ep;“是啊,现在还有人来给她伸冤,倒是让我有点意外。”司明远冷笑道。

&ep;&ep;迟南雪看了一会儿,道:“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ep;&ep;像是一场漫长的清算,这只是一个开始,而之后还有无数棋招,他们想要彻底毁了司明远。

&ep;&ep;司明远唇角微弯,将那张纸丢在了一旁,淡淡道:“没关系,让他们来。”

&ep;&ep;迟南雪沉默良久,低声道:“起诉状有吗?”

&ep;&ep;“很简单,估计之后庭审中要用证据突袭。”司明远道。

&ep;&ep;迟南雪认真地将那张薄薄的起诉状接了过来,一字一句地看完了,这才哑声道:“这是一个知情人,他甚至提到了林凝以前的一些细节。”

&ep;&ep;“是,我只是想不通,林家都这样了,还有谁会给林凝伸冤。”司明远冷冷道。

&ep;&ep;“不一定是林家人,”迟南雪的手指微微泛冷:“明远,你有没有想过……”

&ep;&ep;有没有想过,或许从最开始,就不是林家人在作祟。

&ep;&ep;或许这一切就是一个偌大的局,而每一环都是有人在旁边悄然无声地看着的。

&ep;&ep;这漫长的七年时间里,他们经过的每一件事,走过的每一段路,都有那么一双阴冷的眼睛在旁边安静地窥伺,只为了这一刻。

&ep;&ep;司明远的神色愈发冷清了几分。

&ep;&ep;迟南雪下意识看过去,低声道:“我能问问……司功成的事情吗?”

&ep;&ep;司明远的唇角微微抿紧,良久方才拍了拍迟南雪的肩膀,示意她跟上来。

&ep;&ep;司明远在书房里面翻找了一会儿,这才从角落里面抽出了一本相册——

&ep;&ep;“这里面是之前的全家福。”

&ep;&ep;这是迟南雪第一次见到司明远的母亲。

&ep;&ep;司明远的母亲看起来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温婉而好看,唇角微微弯着,一手挽着旁边的司功成,另一只手护在司明远肩膀上。

&ep;&ep;那时候的司明远还很小,眉眼之间却已经隐约有了点凌厉的模样。

&ep;&ep;司明远出神地看了一会儿,这才轻声道:“之前……我们一家三口时,我们家也很幸福。”

&ep;&ep;迟南雪没开口,只是静静看向司明远的侧脸。

&ep;&ep;素来凌厉的面部线条在说起过去时,没来由地添上三分暖意。

&ep;&ep;迟南雪沉默良久,这才又听到了司明远的声音:“我母亲性子温和,很少和人争执,从我有记忆以来,唯一有那么一次父母吵架……我听到我母亲说……”

&ep;&ep;他的嗓子像是被掐住了一样,良久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说,你这样赚来的钱有什么意义?我们现在过得不好吗?”

&ep;&ep;“那时候你……”迟南雪的手轻轻覆在他的后背上,被司明远拉过来,包在手心。

&ep;&ep;司明远低声道:“我后来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时候没有冲进去。”

&ep;&ep;迟南雪的嘴唇不忍地抿紧。

&ep;&ep;那时候司明远该有多小?

&ep;&ep;他分明还是个不大的孩子,能改变什么呢?

&ep;&ep;可是后来出了事,司明远就用那一次的事情惩罚了自己那么久。

&ep;&ep;像是一个解不开的桎梏,也像是半生的枷锁。

&ep;&ep;司明远哑声道:“后来我听到母亲哭了,我才进去,然后司功成摔门走了。”

&ep;&ep;迟南雪的手微微发颤,知道重点就要来了。

&ep;&ep;“我母亲当时什么都没说,直到后来,一周以后他们爆发了第二次争吵,等我进门时,母亲倒在那里,已经没了声息。”

&ep;&ep;迟南雪的脸色微微变了:“怎么会……”

&ep;&ep;“那时候打了120,人来了说母亲是心肌梗塞没的,我什么都没做到,只能缠着他们又做了一次尸检,可是直到最后,我拿到的尸检结果也是一样的。”司明远冷冷道。

&ep;&ep;迟南雪的手微微发颤,就听司明远说了下去:“没有外伤,没有任何伤口,母亲走的时候,神色也很平静。”

&ep;&ep;迟南雪知道,即使是如此,可是那依然成为了司明远心底挥之不去的阴霾。

&ep;&ep;他的父母一生只吵过两次架,然而第二次,他的母亲离世了。

&ep;&ep;司明远低声道:“我没能为她做过什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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