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残存的正午烈日余温,暖和了微凉的春风,水波袅袅,湖面微风裹着花香,清爽袭人。

&ep;&ep;周冀在戌时前乘船上了岸。

&ep;&ep;父王母后和燕国使团还未到,几位宫女正在为提前到的几位皇子添茶。

&ep;&ep;二皇子周钰正在和大皇子周钏正立在岸边,周冀还未上岸,周钰便笑着打趣:“三弟远处瞧着,还以为哪家千金呢!”

&ep;&ep;“大哥、二哥,”周冀拱手,“别来无恙。”

&ep;&ep;周钏回了礼,上下打量他一番,忧心道:“也不知民间有没有长高的法子。要不,让国医瞧瞧,吃些药补补吧!”

&ep;&ep;“国医也说无法。”周冀无奈摊手。

&ep;&ep;“也是,什么都讲个因果,”周钰轻笑,“估计先皇后便不高吧!”

&ep;&ep;先皇后沈霜身世再如何低贱,也轮不到一个皇子戏谑。子妍偷偷看向周冀。

&ep;&ep;周冀面不改色地笑道:“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然继承了母后的美貌,自然不敢奢求其它。”

&ep;&ep;周钰齐后嫡子,不久前又与左将军的嫡女成了亲,如今在朝中管控着礼部和工部,说权倾朝野也不过。

&ep;&ep;“又不是女子,姿容有甚要紧,”周钏心疼地叹气,“还是应该高大强壮些。要是实在长不高了,那就多吃点吧!你看看你这腰,将及你长嫂一半粗!像什么样子!”

&ep;&ep;“大哥,”周冀看到握着拳头站在周钏身后的女子,“你这样说长嫂该不高兴了。”

&ep;&ep;周钏一脸理所当然:“我说的是实话,她为何不高兴?”

&ep;&ep;“呆子!”周钏王妃刘氏上前,轻喝了周钏一声,笑着转向周冀,慈爱地拉着他左看右看,“年前你送来的那些玩具柏哥和松哥可喜欢了,今日听说我入宫,还吵着要入宫找三叔玩呢!”

&ep;&ep;“年前见了一面,他们又长高了。”

&ep;&ep;“可不是,好几次一觉醒来用早膳时见他们就高了不少,我看着也神奇呢!”刘氏压低声音,“我听说现在流行一种鞋子,穿上会长高,下次我从宫外给你带一双。”

&ep;&ep;“太麻烦了……”

&ep;&ep;“自家人客气什么!”刘氏出自将门,性格也洒脱直率,拍拍胸脯,一脸包在我身上的自信。

&ep;&ep;能试过的办法周冀都试过了,可面对长嫂一番热情,周冀也不好回绝,只笑笑默认。

&ep;&ep;“三哥,”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五皇子周鈦有些不耐烦地朝他喊,“你养的狗怎么还不到啊!好大的架子啊!”

&ep;&ep;“五弟啊,”四皇子周诚紧张地起身探望,没见到有船靠近才松了一口,不太高兴地对周鈦道,“你小声点!让父王听见了不好!”

&ep;&ep;“四哥向来胆小,我可不怕。”周鈦耸肩,“再说了,扬我楚国国威,灭他燕国气焰,父王如何会生气?”

&ep;&ep;周钰笑道:“当年数你欺负那质子欺负得最狠,这次小心他跟燕国人告状,找你的麻烦!”

&ep;&ep;“他要敢来,小爷奉陪!”周鈦转向周冀,“再说了,现在谁不知道李崇云是三哥的狗,燕国人找麻烦也不该找我的啊!”

&ep;&ep;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了周冀身上。

&ep;&ep;周冀笑得人畜无害:“既然是狗,给他想要的骨头就是了,有何可怕。”

&ep;&ep;所有人愣了一瞬,随即大笑起来。

&ep;&ep;乘船而来的楚王见到岸上嬉笑的几个儿子,心中十分欣慰。

&ep;&ep;燕国人与楚王宫人全部落座后,周冀打量四周。

&ep;&ep;座位安排的非常微妙。如果按照寻常家宴的席位,周冀是坐在左侧末尾的,但这次他却被安排在了右排中间,右边是李崇云,左边是大哥和大嫂,对面一排分别是燕国使臣和二哥周煜、四弟周诚、五弟周鈦。

&ep;&ep;将燕国使臣与李崇云分开……周冀抬头望向楚王,正对上了楚王的视线。

&ep;&ep;“昭阳啊,”楚王端起酒杯,“燕国使臣远道而来,你代朕敬一杯酒吧!”

&ep;&ep;所有人沉默下来。燕国人面露不悦地望向李崇云。两国地位对等,接风宴的第一杯酒理所应当由楚王来敬。然而楚王却将敬酒的机会抛给了周冀,借这个一直欺负燕国质子的皇子之名,此打压燕国使臣气焰。

&ep;&ep;燕国将军赵伦想争辩几句,但看到李崇云的示意他闭嘴的神色只得缄默,脸色又黑了几分。

&ep;&ep;周冀起身,笑着捧起酒盏,“第一杯酒由昭阳来敬实在荣幸。燕国使臣远道而来,路途辛苦,薄酒一杯不成敬意,昭阳先干为敬。”

&ep;&ep;赵伦气得想掀桌子,但碍于李崇云的视线压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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