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顶着一对黑眼圈的昊哥刚送走杜老,旋即接到了张正义的不知第十几通电话:“耗子,云飞情况稳定点了吗?”

&ep;&ep;昊哥终于说话方便了,先发了一通脾气:“真他娘的狠,差点打出人命,这见鬼的女人,难怪说天下最毒妇人心……”

&ep;&ep;发了一通火后,昊哥终于开始言归正传:“嗯,云飞状况还算稳定,估摸怎么也得躺一阵子了。你那边怎样……行,等会儿你知会一声云氏集团那几个高层,让他们一起过来一趟,别忘了嘱咐他们保密!”

&ep;&ep;“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张正义放下电话扯了扯衣领,同样熬了一夜的他满脸倦怠。

&ep;&ep;他陪如意在附近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待了好一阵。这边说着话,那边还得派出一干人马协助满城找云飞,可谓操心劳力了一整夜。

&ep;&ep;等云飞找到送医院,如意安抚好了送回光明旅社,回到住处时天都亮了。

&ep;&ep;他摘下眼镜揉揉酸涩的双眼,必须得赶紧洗洗脸修整一下自己,就算装,也得装出副精神焕发,明察秋毫的嘴脸。

&ep;&ep;云飞需要多久才能返回岗位不知道,他和刘天昊得打起十分精神,方能镇住那帮贼精贼精的高层。

&ep;&ep;李如意在地下公馆的房间内淋漓尽致地痛哭了一场,直哭到肝肠寸断,才觉得舒缓了那种糟糕透顶的情绪。

&ep;&ep;这几天发生的事荒谬得无法解释。她甚至开始怀疑庄周梦蝶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到底前世是场逼真至极的梦,还是现在的她活在梦里?

&ep;&ep;哭完后,如意擦干眼泪,用冷水冰了好一阵眼睛。

&ep;&ep;她一直渴望等到云飞向她解释的电话,但始终没能等到。想一想,他甚至没有问自己要过电话号码。

&ep;&ep;张正义说了,云飞人好端端的,啥事也没有,就是工作太忙。忙得脚不沾地黑白连轴转,所以偶然有急事突然离开是正常的。

&ep;&ep;原来他不打招呼离开她是正常的,果然是自己太笨了。

&ep;&ep;当天下午,按原计划,如意乘坐火车返回了s省。

&ep;&ep;那时的火车还是k字打头,中午出发,傍晚才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