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父子二人隔了一个电话,他依旧可以感觉到余政严的语气与平日有些不同。

&ep;&ep;他抿了一口冰牛奶,奶渍残留在嘴角,围着他的嘴巴绕了一圈,他答应道:“嗯,爸爸。”

&ep;&ep;与平常一样,余政严问他:“最近过的怎么样?”

&ep;&ep;余明朗端着杯子进了房间,拿着玻璃杯的那只手用食指将门给关上:“过的不错。”

&ep;&ep;那便静了一下,话筒中传来轻微的“叩”、“叩”声,余明朗知道他的父亲此时正在用手指敲击着桌子,每次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便是在想事情,余明朗想,他有事要问自己。

&ep;&ep;果然,他听到余政严问他:“你进酒吧了?”

&ep;&ep;余明朗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被他父亲的人看到了,的确,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儿子独自一人生活在异国他乡,早在余明朗来这里的第一个月,他便知道余政严派了人跟着他。

&ep;&ep;那是他刚到墨尔本的时候,见到余政严派来的人时,他的脸正被一个高大的黑人男人按在墙上,那个人用枪抵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正在他身上摸索着,国外最常见的抢劫,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一个看起来瘦弱的亚洲男孩,那时候的他才十六岁,的确又瘦又弱。

&ep;&ep;如果他记得没错,跟着他的有两人,是个两个高大的白种人,放在澳洲的地界上面,很常见,他们擅长伪装与跟随,在这一个月中,余明朗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异样,直到那个黑人男人被打翻在地。

&ep;&ep;其中一个人操着一口生硬的中文,对他说:“少爷。”

&ep;&ep;简单的两个字,他便明白了一切,那是余政严派来保护他的人,本来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最过于常见的关爱,但放在余明朗身上,这个从小感情缺失的小孩身上,却觉得发生的这一切尤为的刺眼,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又瘦又脆弱,一时觉得可笑又嘲讽。

&ep;&ep;“Youaregood。”

&ep;&ep;他平静的绕过两人,却在侧身时说出了这句话。

&ep;&ep;后来······他可以将Lia的晕死。

&ep;&ep;余政严给两人下达的命令十分的简单,protectson。

&ep;&ep;只有这么一句话,雇主的意思是,不能逾距,余明朗干什么,他们都不会阻拦,余政严认为自己的儿子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他也认为他的儿子可不是笼子中的金丝雀,他将来会是一匹饮血的狼。

&ep;&ep;余明朗将牛奶杯子放在了桌面上,杯子与大理石的平面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啪”,他平静的嗯了一声,他的确进了酒吧。

&ep;&ep;余政严:“你还没有成年。”

&ep;&ep;他希望余明朗可以守住自己的底线,而不是像一群纨绔一样。

&ep;&ep;余明朗:“嗯。”

&ep;&ep;儿子不疼不痒的回答,在他心中看来,像是青春时期小孩叛逆的表现,但他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于是他耐着性子的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进去?”

&ep;&ep;余明朗答:“我也有自己的交际圈。”

&ep;&ep;余政严反复掂量着这句话,但作为一个父亲,他的确不是很赞同儿子为了交朋友而出入那种场所:“我希望你在做事之前可以考虑清楚,不要得不偿失,我很开心你能交到朋友,但是你应该想清楚为了这件事而付出一些代价到底值不值?”

&ep;&ep;余明朗一笑,那笑声通过话筒传过来,还带了一点电流的声音:“值,爸爸,我觉得很值。”

&ep;&ep;“邀请我的人,叫Lia他的全称是LiaAron。”

&ep;&ep;余政严的嘴里发出一个气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ep;&ep;“您可能没有听过他,但是他的堂兄Lucas·Aron,和他父亲Lachlan·Aron您一定听过。”

&ep;&ep;余政严咀嚼着这个姓氏:“Aron······”

&ep;&ep;“这个人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所在的年纪家中权势最大的······纨绔。”

&ep;&ep;“他的父亲是政界很有名的一个官员,与工会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们家族的关系复杂,渗透联邦,虽然Lachlan只是Aron的一个小分支,但也不容小觑,政党上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的堂兄爸爸一定不陌生,Lucas,现今澳洲商界不可小觑的一个新星,我听说爸爸好像有段时间经常往新南威尔士跑,不就是为了与Lucas公司的一个生意吗?这样一个家世显赫复杂的人,您说值不值得。”

&ep;&ep;结交到这样一个朋友,就算是进一趟酒吧又如何?

&ep;&ep;“那个酒吧,就是他堂兄旗下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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