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支支吾吾的模样她压抑住焦急的心情,抿紧唇:“人走没走?我们得先去报官!”

&ep;&ep;二牛哥喘着粗气:“具体我也不知道,我爹已经去找官府了,我娘让我来找你回去,我走的时候就看见一群人聚在你家门口,还停着一辆马车,老大老大了。”

&ep;&ep;林琅心急如火,拉着杏儿就往家跑,本就是距离不近,两人又是女眷,很快体力不支,连跑了一路的二牛哥都又追上来,还问要不要背她。

&ep;&ep;林琅摇摇头,努力压下心头的焦急与不安。

&ep;&ep;应该没事的,她家安分守己,从没得罪过人,王家应该不会,就算是抢劫也不敢青天白日众目睽睽的这般行事。

&ep;&ep;她提起仿佛千斤重的脚,继续往家里跑。

&ep;&ep;如今,除了快些回去再无他法!

&ep;&ep;可这么荒唐的事情就真的发生了。

&ep;&ep;林琅气喘吁吁跑到了家门口,大门是敞开的,小院里的她娘精心养的几盆兰草被打翻在地,地上满是脚步,来的人肯定都是些体壮的男人,而且人数不少。

&ep;&ep;惶恐与不安占据了她的心神,她跑向母亲的屋子,椅子倾倒,丝线满地,已是人去楼空,林琅瞬间如同被抽没了力气,坐倒在地。

&ep;&ep;心脏怦怦直跳,胸口被压的难受,林琅不明白怎么就出了一趟门,娘就不见了。

&ep;&ep;不是说去找官府的人了吗,官差怎么都不见一个?

&ep;&ep;林琅觉得似乎有什么巨大的转变在悄然发生。

&ep;&ep;外面忽的传来呼喊:“小姐,小姐!”是落在后面的杏儿回来了。

&ep;&ep;“是小姐回来了?”

&ep;&ep;是平叔的声音,林琅喜出望外。

&ep;&ep;只见一个壮汉擎着个一瘸一拐、年约四十的男人进来,男人面黄肌瘦,两鬓斑白,身形有些佝偻,正是林家的老仆平叔。

&ep;&ep;两人身后跟着一个胖妇人,这壮汉与胖妇人是一对夫妻,正是林家的邻居牛叔和牛婶。

&ep;&ep;林琅谢过牛婶之后,心急如焚的问平叔:“我以为您也被带走了呢平叔,我娘呢,到底发生什么了?”

&ep;&ep;平叔脸上有一片明显的青紫,他长叹一声回林琅:“是我没用,没拦住他们,他们来太多人,还没说几句话就动起手了,周围聚一堆人就是没人管啊,还是你牛叔仗义去找了官差,可最后夫人还是被带走了,不过小姐,你别急,夫人应该会没事,人是老爷派来的。”

&ep;&ep;林琅陡然一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平叔口中的老爷,是她的父亲。

&ep;&ep;这就是她家不“普通”的特殊之处了。

&ep;&ep;是的,她有爹,但她从没见过她爹。

&ep;&ep;林家十几年前搬到渝镇,林琅自小便生长于此,所见亲人就是自己的娘和兄长,平叔是看着她长大,名为仆人,林琅也当他是半个长辈,杏儿是前一年饿晕在她家门口,自愿为仆,她娘于心不忍留下来的。他们一直生活在渝镇这个偏小的镇子,生活并不阔绰,平日就靠平叔种田为生,兄长也去私塾教人识字,本该是个清贫之家,却有着身为“奴仆”的平叔和恪守“丫鬟”身份的杏儿,这就造成和周围农家的格格不入,左右邻里并不亲近,这也是她家出事没人帮着的原因之一。

&ep;&ep;对于大部分村民来说,没有相对的地位钱财却摆出一副有身份的谱儿,那是绝对嗤之以鼻的,所以林家与周围的亲邻并不要好,也仅有比邻而居、心善的牛叔家会和她家来往。

&ep;&ep;可来人竟然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父亲,林琅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疑惑:“怎么会是他?”

&ep;&ep;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过,怎么会突然想起把娘带走,还用这样粗鲁强迫的方式。

&ep;&ep;反复琢磨,反而觉得其中有鬼。

&ep;&ep;第3章仇家

&ep;&ep;这种事实在不便与外人道也,平叔谢过牛叔牛婶,因他腿脚不便,由林琅送他们出门,“今日谢谢牛叔、牛婶还有二牛哥了,这有些我娘平日绣的手帕,牛婶不嫌弃就收着吧。”她娘的绣工手艺自是一绝,成品卖出更是一大笔进项,给他们这些便是要他们卖了钱财,变相答谢了。

&ep;&ep;牛婶看林琅小小的人儿,母亲不知所踪,还强打起精神做的这样周全,心疼的难受,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要是有什么难处了就来喊一声,牛婶肯定帮你,你叔也是一样的。”

&ep;&ep;牛叔马上搭腔,胸脯拍的直响:“是啊,千万别自己忍着,你哥去京城考功名,你娘又没了……”话说一半牛婶猛地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眼睛瞪得老大,那意思就是在训他——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没了!

&ep;&ep;牛叔马上反应过来,干笑两声:“不是那意思,总之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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