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也毒的很。

&ep;&ep;博之听不过去,软软地喊了声:“王大哥。”

&ep;&ep;王鸭子把脸一扭,对他道:“饽饽你乖哈,等天亮了,大哥带你走,可别跟着个脑子不清楚的女疯子。”

&ep;&ep;他一脸期待的等着博之的回应,冷言等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气哭。

&ep;&ep;结果却见博之黑亮的眼睛微微一转,小手拉住林琅的手指,仰头道:“姐姐,我陪你去。”

&ep;&ep;王鸭子顿时气的七窍生烟,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一口气梗在胸口,满肚子的冷言刺语一句竟也吐不出来。

&ep;&ep;林琅不是不吃惊的,冷绝的面容柔和下来,长眉微弯,“我是要去救我的亲人,此行危险,我顾不得别人更保护不了你,你还是跟着王大哥找路回家吧。”

&ep;&ep;博之摇头,“我母亲还在那里。”

&ep;&ep;林琅劝他:“你母亲不会希望你犯险,你之前不是说要去你哥哥家?不如先去哥哥家求助如何?”她和他们不同,她是耽搁不得时间的,若是那群匪盗知道平叔杏儿并非出自大户人家,按照王鸭子对山寨中人的形容,恐怕马上便会手起刀落杀了他们。

&ep;&ep;博之仍是坚持。

&ep;&ep;两人正争执间,被冷落的王鸭子终于忍无可忍的吼道:“你们是不是疯了,过去送死啊,那些可是真的杀人的贼子,你们俩给人当下酒菜都不够!”

&ep;&ep;“那么大一个寨子,每天都有人巡逻,你俩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分几两,还想救人,真不怕死吗!”

&ep;&ep;林琅正容回道:“人不能因为恐惧而舍弃他人,否则终有一天也会被舍弃。”

&ep;&ep;王鸭子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冷笑一声,嘴毒少年处于变声期,说话尖声刺耳,话也一样难听:“行行,你重情义,你大圣人,话说在前头,过了今儿晚上,咱们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你们走你们的黄泉路,我过我的金玉桥。”

&ep;&ep;****************************************************************************林琅双颊绷紧,紧抿着唇,王鸭子说的话难听,道理她却不是不明白,诚然,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想去山寨救人无异于痴人说梦,可如果仅仅因为处境困难就放弃,何尝不是一种逃避。

&ep;&ep;想要突破险阻,躲避是没有用的,要反击,打破,方能寻到生之门!

&ep;&ep;在渝镇时,王氏逼压,全镇冷漠,孤独无援,那么艰难的境地都挺过来了,之后又险象环生,狼袭恶徒,这期间若没有平叔杏儿还有毛豆如何能走到这里,临到京城,难不成让她舍弃他们吗?

&ep;&ep;那她的血就全部是冷的了,她见尽渝镇乡里的冷漠,而自己绝不会变成心中无火的冷人。

&ep;&ep;林琅低下头去,郑重其事的问博之:“你真要和我一起去?”

&ep;&ep;博之微微睁大眼,一眨一眨的,咬着牙犹豫了许久,才缓缓点头。

&ep;&ep;林琅是为了心中的情义必须去,可他……多少是情势所逼,他家中地位极贵,而自己是无母庶子,本身份低微,可父亲竟愿意将他作为继承人培养,这次上京带他来,就是看他能不能通过独居于京城的长兄考验,然而如若他此时抛弃主母独活,他这辈子就完了,再天纵奇才,亦无任何资格,相反,如果真能救了母亲,便是一步登天。

&ep;&ep;比起庸碌一生,他宁愿奋力拼一把。

&ep;&ep;思及此,他看向林琅,软糯的声音带着坚定:“我要去。”

&ep;&ep;“那好,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不要后悔,现在你跟我说说寨子里的情况,越详细越好,这世上没有什么铜墙铁壁,总有能钻空子的地方。”

&ep;&ep;博之苦思冥想,开始细细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

&ep;&ep;林琅一脸认真,耐心听着。

&ep;&ep;王鸭子心里简直笑开了花,嘲讽望着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和一个只有成人小腿高的小孩子不自量力的商讨去匪窝救人的计划。

&ep;&ep;他好整以暇的换了个姿势躲风,在黑夜中悠悠说了句:“好像你们真能救得了人似得,我问你俩,你们知道去山寨往哪儿走吗。”

&ep;&ep;他话音一落,果然见林琅与小男孩同时愣住,看两人傻了,他捏着一把要人命的公鸭嗓幸灾乐祸道:“傻了吧,还救人呢,一个个把自己当救世大侠,戏文看多了吧。”

&ep;&ep;森冷幽暗的山林,不断流窜的冷风中只余鸦雀无声。

&ep;&ep;片刻后,少女轻细的声音响起,娇柔的如同一把墨色丝绸:“你知道?”

&ep;&ep;王鸭子得意一笑,啧一声:“那可不是,我不是吹,小爷我从小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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