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行了。”

&ep;&ep;茂大学士和男子同时出声,男子看向他,茂大学士淡淡的摇了摇头:“让她出去。”再这么吵吵嚷嚷下去,整个逍遥楼都知道他们在这儿了。

&ep;&ep;男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到底气不过戚相思这么闯进来:“你叫什么名字,这么没规矩!”

&ep;&ep;“奴家叫明月。”戚相思垂着头求道,“几位爷,您们大人有大量,我在这儿陪您们行不行,我不收钱,您们可千万别生气。”

&ep;&ep;戚相思边求边哭,脸上的妆都花了,乍一看别说是美艳,不吓人就不错了,就算是有心留人下来也不会叫她作陪。

&ep;&ep;“滚出去!”男子摆手让看门的把戚相思拉出去,戚相思佯装挣扎了两下:“几位爷,您们来这儿可是寻开心的,一屋子男人算怎么回事啊,我在这儿陪您们。”

&ep;&ep;她越是这么喊,人家就赶她越急。

&ep;&ep;两个男子半点不懂怜香惜玉,戚相思可怜巴巴的捏着手站在走廊上,稍走近一步他们就瞪她,戚相思气的冲着他们哼了声:“没钱充什么大爷,怎么不去客栈!”

&ep;&ep;说罢,她大摇大摆的朝着来的方向回去。

&ep;&ep;严从煜站在窗边,没多久那儿有了悉索声,戚相思轻手轻脚过来,到了窗边正要爬,抬头撞上他的脸,自己被他先吓了一跳。

&ep;&ep;“你干什么!”

&ep;&ep;看到她花猫一样的脸严从煜显得特别镇定,眉头都没皱一下,拉住她往上攀的手,助她上来,戚相思拎着裙摆爬进了屋,喘了口气后在屋子里找纸笔。

&ep;&ep;末了,拿起梳妆台上的眉笔,扯了块丝帕,平摊在桌上快速的描下了几个地名。

&ep;&ep;槐县...宗安...祁郡...三水...北疆

&ep;&ep;眉笔一顿,戚相思看着北疆两个字有些愣,刚才扫那一眼光顾着记也没多想,怎么还有边境地方。

&ep;&ep;戚相思抬起头问他:“这是做什么?”

&ep;&ep;“私盐。”

&ep;&ep;严从煜简单回答了这两个字,看着这些地方眉头微皱,通州的点还没查干净,永州的又要扯,掩人耳目原来是想往外头运。

&ep;&ep;戚相思把里面看到的简单说了下:“我看到了茂大学士,还有两个我不认识。”

&ep;&ep;“株洲盐运使司运同杨大人,还有永州盐运司副使。”

&ep;&ep;“这不是知法犯法么。”戚相思嘟囔了声,还真是用着职务便利来运送私盐,一遍替朝廷搜刮,暗地里还忙着,两头不误。

&ep;&ep;“杨大人在成王底下办事。”

&ep;&ep;戚相思托腮,摸到了一手的胭脂,她这才记起自己在隔壁又哭又闹的,这会儿该是什么鬼样子。

&ep;&ep;她急忙起身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这一看,又被自己吓到了。

&ep;&ep;哭花的眼就是两团乌黑,又让她揉过,混着胭脂水粉满脸都是,乍一看怪吓人的。

&ep;&ep;戚相思转头瞥了眼小王爷,面不改色还真镇定。

&ep;&ep;知道自己这副鬼样子,戚相思忙去了屏风后洗干净,等她擦干净出来,严从煜已经把丝帕对折后收起来了,戚相思悄悄走到墙边,朝着那镂空的地方贴耳听去。

&ep;&ep;半响,她脸色一变,扭头看严从煜:“他们怀疑这里有人偷听。”

&ep;&ep;“你先走。”严从煜要她从窗外出去。

&ep;&ep;“来不及了。”不论是谁先走总有个人会留在这里,等别人起了疑不就白用功了,戚相思抬手把画挂上去,拉起他朝着床边快步走去,“上去!”

&ep;&ep;她放下帷帐那刹那,门被推开了。

&ep;&ep;隔壁那两个看门的用目光四下搜寻着屋子,最后定在那不断晃动的床上,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帷帐拉开,露出了个脑袋冲着他们尖叫:“你们什么人啊,怎么乱闯别人屋子!”

&ep;&ep;刚刚是浓妆艳抹,现在就素净的脸,头发还乱糟糟的,戚相思不等他们仔细看,扭头又对着帷帐内的人哄道:“爷,您别生气,就是几个不长眼的人闯进来了,我这就把他们赶出去。”

&ep;&ep;说罢,又冲着门口的人喊:“干什么你们,没看到外头灯亮着里面办事儿呢。”

&ep;&ep;见他们不走,戚相思又漫天喊道,巴不得这逍遥楼上下都听见:“哎哟喂大家快来看呐,这都什么人呐,来了不花钱专闯人家屋子看。”

&ep;&ep;茂大学士已经从后门离开了,在外面的杨大人听到她这么喊,更怕别人出来围观他们,见手下摇头没有什么发现,不耐的催着离开:“走。”

&ep;&ep;......

&ep;&ep;确定人走远了,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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