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底下的严从煜忽然问她:“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ep;&ep;在往上,就是加固过的木板,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工匠师傅还做旧了些,让它看起来有些年份。

&ep;&ep;戚相思轻轻摸了摸刻在那儿的字,低头看他,嘴角微笑:“你想上来吗?”

&ep;&ep;......

&ep;&ep;以前是给两个孩童坐的,如今坐下他们两个稍显拥挤。

&ep;&ep;戚相思低头看树下,用手指了指底下那段:“高了呢,以前和姐姐坐在这儿,才只有这么高。”

&ep;&ep;“你姐姐?”

&ep;&ep;“是啊,我姐姐。”戚相思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那边的屋子,从树上看下去又是不同的感官,“她叫戚香橼,年长了我五岁,如果她还活着,如今孩子都会蹦蹦跳跳叫我小姨了吧。”

&ep;&ep;戚家温柔可人的大小姐,知书达理,貌美善良,时常跟着戚家的两位老爷出去救济施援,在那小小的南县,戚香橼名声也不小。

&ep;&ep;“姐姐擅长女红,随了娘亲的性子,略懂医理,并不像我这么热衷。”戚相思看着屋子旁的那个药圃,声音顿了顿,“她有一手好厨艺,祖父开出的方子,由她做出来的药膳最好吃。”

&ep;&ep;“姐姐十二岁那年,说媒的人就踏破门槛了,南县地方小,有什么事传开的也快,戚家名声好,大小姐又是温柔贤惠,许多人家都想早定下来,晚几年成亲也没事。”

&ep;&ep;戚相思说着说着笑了:“姐姐其实有心上人,表哥来戚家跟着爹爹学了几年,还得要我帮着传信,后来差点被我娘发现。”

&ep;&ep;“朝廷曾去永州召过一批大夫到京都参加太医院的考试。”严从煜查戚家的事时查到了这些,“南县当时有几个名额,戚家在列。”

&ep;&ep;“什么时候的事?”

&ep;&ep;“八年前,应该是十月的公文。”

&ep;&ep;“十月。”戚相思轻轻念叨着,倏地神色一凝,那时齐鹤年和爹爹认识有一阵子了,时常来戚家向祖父讨教,有一回她带着弟弟躲在屏风后玩,似是听到父亲和他起了些争执,最后齐鹤年离开时还念叨着说爹爹顽固不化,难道就是为了这事?

&ep;&ep;“最后南县只送了一个人上去,最终也没有进太医院。”严从煜翻过当时的人员名单,并没有戚姓之人,也就是说戚家直接拒绝了。

&ep;&ep;“祖父和父亲本来就不图名利。”戚相思沉声,“当时若是受召,也许,都还能活着。”

&ep;&ep;严从煜看她微微耷下去的肩膀,声音缓下去:“隔年五月,齐太医游历回来,入宫觐见父皇,奉了珍宝,半个月之后,父皇对其大加赏赐。”

&ep;&ep;“为什么是半个月后才赏赐?”

&ep;&ep;“父亲年事已高,又有以前的旧疾,那几年身子不大好,齐太医回来之后给父皇调养了半个月,头疼的毛病减轻了许多。”

&ep;&ep;戚相思嗤笑:“不过是误打误撞,这些年圣上的头疼之症是不是又犯了?”

&ep;&ep;严从煜点点头:“好了几年,三四年前又再犯。”

&ep;&ep;“齐鹤年只知道怎么用,可不知道怎么养,那药鼎祖父当初烧制出来并不是为了煎药治病,而是他自己兴趣所向,所以这东西虽然用了许多名贵药材,但并不实用。”戚相思记忆里,祖父对这药鼎宝贝的很,也就用过那么两回,余下的时间都是在养护,祖父也喜欢,总是不厌其烦的养着。

&ep;&ep;严从煜不懂这些,也没见过这药鼎:“不知道怎么养会如何?”

&ep;&ep;“最后会变成一堆废陶。”戚相思转头看他,“用来煎药,比普通的砂锅还不如。”

&ep;&ep;所以圣上的身子才在好了一阵后又每况愈下,也许齐鹤年是发现了这个问题,药鼎在渐渐失效,才会有三年前卖戚家宅子那件事。

&ep;&ep;齐鹤年这是在给她和弟弟下套呢。

&ep;&ep;严从煜眉头微蹙:“没办法恢复?”

&ep;&ep;戚相思轻笑:“小王爷可以把我交给皇上,我弟弟年幼,我算是戚家唯一能够知道这些的人了。或许严刑拷打之下,我能记起些什么来。”

&ep;&ep;“我想用这个来治八哥的病。”严从煜坦坦然看着她,他对那药鼎的效用是有些好奇,“八哥之前的咳嗽之症也是戚老爷治好的,或许这也有用。”

&ep;&ep;戚相思脸颊微微泛红,为刚刚自己带刺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

&ep;&ep;两个人凑的近,戚相思脸上的神情一览无遗,严从煜抬手,大掌按了下她的头,那嘴角似还有些笑意,戚相思整个脑袋又闹哄哄了起来。

&ep;&ep;这时樟树上忽然树叶骚动,从枝桠内窜出来一道影子朝着他们这儿冲过来,戚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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