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忽然,一只手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掌心中还隔着布,戚相思没能挣扎几下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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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戚相思从昏睡中醒过来,昏沉沉的睁不开眼。

&ep;&ep;过了好久她才适应过来,昏暗的灯光映入眼底,板凳,桌子,还有几个人影,她尝试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

&ep;&ep;“醒了。”

&ep;&ep;有人晃到了她眼前,捏起她的下巴,戚相思这才渐渐看清楚这是个妇人,看装束像是宫里的人,掌心特别粗糙,磨的她下巴疼。

&ep;&ep;“醒了就问吧。”桌那边有人开口,戚相思努力睁眼打量屋子,没有吭声。

&ep;&ep;“太医院医女齐敏莺,在没有接到出行令私自出宫前往十皇府给齐侧妃看诊,你可认罪。”

&ep;&ep;戚相思还有些晕,摇了摇头:“不是。”

&ep;&ep;“你尚未学出,只是个内教习的学生,根本没有资格看诊,你不顾阻拦给齐侧妃看病,险些酿成大错,你可认罪。”

&ep;&ep;戚相思皱了下眉,发了狠咬了下舌头,整个人终于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这三个人:“我没罪。”

&ep;&ep;“齐侧妃生子时你肆意妄为,把接生嬷嬷赶出屋子,害的齐侧妃难产,险些一尸两命,做出这等谋害皇家子嗣之事,你可认罪。”

&ep;&ep;戚相思看着那个“照本宣科”的妇人,再看坐在桌旁刻意背光过去,不让她看清楚样子的人,冷静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p;&ep;“你在屋内暖盆中放入麝香丸,导致齐侧妃难产,你可认罪。”

&ep;&ep;戚相思笑了,连屋内的麝香是什么时候放下的都不知,就往她头上扣:“麝香活血通经,有催生下胎之效,治难产,死胎。”

&ep;&ep;那妇人大约是没料到戚相思这么冷静,转头看了桌旁的人一眼,桌边的人终于开口:“未生之前放下却能致小产。”

&ep;&ep;“我奉命到十皇府时齐侧妃已然发动。”

&ep;&ep;“奉命,你奉谁的命,皇府请太医都需先上报再下令,你一个未学成的内教习学生在没下令时擅自做主离开太医院,毫无经验下就敢给齐侧妃接生,你不是要谋害是什么。”

&ep;&ep;“不过念在齐侧妃母女二人平安的份上,你又是齐侧妃的妹妹,只要你认了罪,这件事还能从轻发落,否则,你这条小命都不够抵她们受的罪!”

&ep;&ep;戚相思看到了她搁在桌上的衣袖,呵,宫里的嬷嬷。

&ep;&ep;她下午才跟着老师入宫,这会儿就被抓来审问,想把三姐小产的事都扣到她的头上去,这么牵强都能往她身上扯。

&ep;&ep;恩威并施,从轻发落,逗她呢!

&ep;&ep;“自然是奉了十皇子的命,再者,我只给齐侧妃诊脉施针,替齐侧妃接生的是齐府送去的接生婆子,我没有罪如何认。”

&ep;&ep;见她不肯认,那嬷嬷怒了:“医女都不敢随意施针,你连内教习的考核都未过,竟敢替齐侧妃施针,这不是谋害是什么,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打!”

&ep;&ep;戚相思瞥了一眼拿着板子的宫女,这是要屈打成招了:“慢着。”

&ep;&ep;“你可认罪了?”

&ep;&ep;戚相思活动了一下身后的手,看了看两侧,要她坐以待毙任由她们打那绝不可能,她在前门被带走,要送进宫难免引人注意,出宫的话也不可行,看这屋子老旧,窗又开的这么高,倒像是在永巷。

&ep;&ep;窗外天已经黑了,她和何太医说好今天要去百花巷,不知他会不会留意她没去。

&ep;&ep;戚相思看向门口,内上了插栓,外头应该没锁,想罢,她看着她们:“宫里有不得滥用私刑的规矩,这里既不是刑部,也不是内宫的司刑所,我之前奉老师之命办事,这时辰还未回去,恐怕已经派人到处在寻我了。”

&ep;&ep;“放肆,还在这里强词夺理,打!”

&ep;&ep;那宫女没再犹豫,朝着戚相思走来,手里的板子张开就是要夹她的手指,戚相思哪里会如她的愿,脚下一蹬把椅子举起来,弓着身子往后使劲一甩,椅子脚蹬在了宫女的身上,手里的竹夹板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ep;&ep;“反了真是,还不快拿住她!”那嬷嬷坐不住了,腾的站起来要让婆子赶紧把她拿住,两个人齐上了才把椅子压住,啪的一巴掌,戚相思脸上火辣辣的疼,那嬷嬷狠狠的瞪着她,“冥顽不灵,胆敢谋皇家子嗣,我看你认不认罪,把药拿来!”

&ep;&ep;这是打定主意要让她顶嘴,不认罪就直接弄死,死无对证时就任由别人怎么说了。

&ep;&ep;被推倒墙上的宫女赶忙把放在桌上的碗端过来,后头那婆子押着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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