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不可能!宴西根本没有所谓的未婚妻,我同他……”到底是女孩子,脸皮薄,她没说出来那一句他们是正当的男女朋友关系。

&ep;&ep;不过这足够孔诗颖借题发挥了,“哟哟哟,可不要不要脸地攀关系了。我是常府的表小姐,同宴西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两家大人也早已同意,我自然是宴西表哥正正经经的未婚妻。至于你,不过是个玩物罢了,男人嘛。若是不想被赶出北平城,以后就给我识相点,离宴西远点。”

&ep;&ep;行人议论纷纷,雨下得愈发大了,薄薄的油纸伞再也抵挡不住暴雨的冲刷,从主人的手里,掉在了地上……

&ep;&ep;这一天,常家大少的未婚妻找上北平女子师范学堂的大才女,上演了一出二女抢一男大戏的这一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圈子。

&ep;&ep;有人说林芙萱不知廉耻,勾引别人的未婚妻活该被找上门;有人说常孔两家门当户对,联姻是迟早的事,不过这表小姐看来过于彪悍呐;也有人为林芙萱说好话,认为常大少从前花名在外,林芙萱八成也是被蒙在了鼓里。

&ep;&ep;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朝她扔臭鸡蛋,林芙萱的生活顿时水深火热,不堪其扰,甚至连师长都开始找她谈话。

&ep;&ep;林芙萱当日被孔诗颖的一通消息炸得浑浑噩噩,连怎么回到宿舍都不知道,后来才发现竟连裁缝店打工都忘记去了,累得善良寡居的老板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到学校来找她。

&ep;&ep;老板娘知道了这件事后,十分愤慨,不过还是劝着林芙萱不要去管那些流言蜚语,那位孔小姐说的话不一定便是事情的真相,当务之急是找到常宴西询问。

&ep;&ep;然而,往日里神出鬼没,不时冒出来缠着林芙萱的人,这会儿却是哪也找不着了。林芙萱想找人,却发现她对宴西的很多东西都一无所知,她甚至不知道他们家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打听了都督府的地址后,林芙萱不顾他人异样的眼光,在都督府门前的一棵榕树下守了一天,最后被卫兵赶走了,也没见到要找的人。

&ep;&ep;回去后,因为吹多了寒风的林芙萱立即染了风寒病倒了。隔日,进步诗社的社长来看望她,他算是两人交往的见证者。

&ep;&ep;病中的美人憔悴而惹人怜惜,他见到林芙萱的第一眼,便叹了口气道:“这事我也不清楚,若是……唉,让他自己同你说吧。”

&ep;&ep;他给了林芙萱一张电话号码,“这是都督府的内线。”

&ep;&ep;林芙萱谢过了他,不过她没有立即打电话过去,而是倚在床上,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本诗集翻看,那是常宴西送给她的一本泰戈尔的诗集,书籍已经很旧了,有大量翻阅的痕迹,但书页却没有一丝卷边,可以看出平日里主人十分爱惜,势必是每次看完都要整整齐齐地叠好。

&ep;&ep;寂静的夜里,昏黄的灯光下,响起了少女轻轻浅浅的声音——

&ep;&ep;“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床前唱歌,又飞去了。

&ep;&ep;秋天的枯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哪里……

&ep;&ep;如果你因为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了……”

&ep;&ep;外头的谣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造谣林芙萱乱搞男女关系,别看表面上看着清高得很,其实私下里放荡糜烂,说的有模有样,仿佛当时人在现场一般。三人成虎,更别提如今传话的不止三人了,有些心思敏感的诸如裁缝店老板娘已经察觉到这背后肯定有那位表小姐在推动。

&ep;&ep;但养病的林芙萱闭门谢客,潜心看书,不理他人作何评论,仿佛完全不在意这些。

&ep;&ep;几天后,病愈的林芙萱到了电话店里,拨出了都督府的电话,漫长的嘟嘟声后,一个有些傲慢的男声响起:“都督府,哪位?”

&ep;&ep;“你好,我是常宴西的同学,麻烦请他接一下电话。”

&ep;&ep;“我们大少爷正忙着准备订婚的事宜呢,哪还有工夫去理你们这些来历不明的女学生啊。”他挂断电话的时候,林芙萱隐约听到他说,“现在的女学生啊,一个个都不知廉耻,还读什么书啊……”

&ep;&ep;她死死地抿着嘴,手指骨泛起青白的痕迹,将电话交给老板娘,那老板娘见这女学生一副快哭了的模样,好心劝道:“凡事想开点,可别钻了牛尖。你们这些女大学生,生在了可以上学的好时代,将来可都是建设民国的主力军,大有前途呢!不像我们这些生的早的,裹了小脚,父母做主,头巾一裹便糊里糊涂嫁了人。”

&ep;&ep;林芙萱虽然脸色惨白,但还是笑了,谢过了老板娘,她的背影弱不禁风,但是步伐却是越来越坚定。

&ep;&ep;林芙萱没再试图去找常宴西,只安安分分地看书打工,但显然,有人不愿息事宁人,放过她。就在师长第二次找上门来,而且还是几位一起的时候,林芙萱就隐约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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