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着两人这般的姿态,众人心下也觉得好笑。

&ep;&ep;不禁同情起左元成来,他们之中虽然有不少人也看不上陈丰,觉得陈丰太过于出挑了,但是大家也都明白,陈丰之所以能够出挑,也是因为他本人有这个本事,如果没有这个本事,他就算是想要出挑都没有机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前提是木秀于林。

&ep;&ep;“对于御史大夫此言,你作何解释?”李世民这完全是在走流程。

&ep;&ep;当然作为皇帝,他完全可以不走这个流程,直接认为陈丰无错,但是李世民不会这么做,他自诩是个明君,给足了百官说话的机会,给足了他们表达自己的想法的机会,所以,既然左元成提出了这个问题,还是在朝堂之上提出了这个问题,他还是应该给左元成一个机会的。

&ep;&ep;并不是什么身后的君臣之谊,他只是想要让左元成知道,他错的到底有多离谱,和陈丰对着干,他到底要承受些什么东西。

&ep;&ep;“启奏陛下,微臣对此,无话可说!”陈丰淡淡摇头。

&ep;&ep;“哦?”李世民表示好奇。

&ep;&ep;其他人当然也觉得好奇,不过他们当然不会认为陈丰这是承认了自己的罪名,也不会认为陈丰这是认下了这个罪责,他们确信,陈丰一定还有后招,而这个后招,只怕左元成还并不好承受。

&ep;&ep;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明智的,例如能够在这个关头找陈丰麻烦的左元成,就不是一个明智的人,在陈丰说了这句话之后,他当即就认为陈丰是百口莫辩了,“大司农,既定的事实,就算是你巧舌如簧,也百口莫辩,倒不如在百官面前,向陛下认了错处,陛下宠信大司农,定不会过分苛责!”

&ep;&ep;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ep;&ep;“放肆!”陈丰还没说什么呢,宇文士及就已经率先开口,“陛下公正清明,岂是你口中那等凭个人喜好办事的昏君?”

&ep;&ep;“是是是,下官知错,下官说错了。”左元成到是从善如流,遭到了宇文士及的训斥,他不仅没有担忧,反而还觉得自己猜对了,宇文士及果然和陈丰的关系并不好,找到了机会就会踩上一脚。

&ep;&ep;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这不就是在陈丰的身上踩了一脚吗?

&ep;&ep;他说陛下定然会因为宠信陈丰而对陈丰从轻发落,就是为了让陛下没有退路,不得不重惩陈丰,而宇文士及绝对是看出了自己的意图,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帮自己吧。

&ep;&ep;没错,就是在帮他,帮他堵住了李世民的后路,也算是断了陈丰的后路。

&ep;&ep;宇文士及说了,陛下不是按照个人喜好办事的昏君,那么李世民若是真的在陈丰没有办法自证清白的时候就对陈丰从轻发落,岂不是说就落实了他是个昏君的说法。

&ep;&ep;然,宇文大人就是宇文大人,不愧是同样深得陛下信任的人物,不动声色的将陈丰逼上绝路,还给陛下拍了个马屁。

&ep;&ep;尽管这个马匹的背后,有着阴暗的算计,但至少表面上,宇文士及给足了陛下面子。

&ep;&ep;一边畏畏缩缩的认罪,左元成的心里却是充满了对宇文士及的敬佩。

&ep;&ep;同时也打定了主意,以后一定要抱紧了宇文士及这条大腿,抱对大腿有饭吃。

&ep;&ep;“大司农,”见着陈丰好半天,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没有了反应,左元成终于又一次耐不住性子了,“莫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认罪吗?”

&ep;&ep;“确实不大知道,莫不如左大人教教本官。”陈丰淡淡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对左元成的不屑。

&ep;&ep;“大司农着实是太过于得陛下信任了,未免有些有恃无恐了。”见陈丰这般模样,左元成也终于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ep;&ep;“还请左大人不吝赐教。”既然他说了自己不知道怎么认罪,那就让他教授一番吧,先行示范一下,免得一会儿轮到他的时候,他没有了分寸。

&ep;&ep;“既然大司农诚心请教,下官便与大司农说说。”左元成说到这里的时候,抬起头看向了李世民,“还望陛下允准。”

&ep;&ep;“准了!”李世民心中不免觉得好笑,这人被陈丰耍得团团转,竟然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他是觉得陈丰已经没有退路了吗?

&ep;&ep;不过陈丰最近这段时间也确实太过于紧迫了,所以他也想要给陈丰找个乐子,让陈丰稍微放松一下自己,他们后面的计划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击破,所以现在有机会,就让陈丰胡闹一番吧,总归他胡闹的时候太少了,寻常时候,谁能当他是一个年轻人?就连杜如晦和高士廉这般年纪,有些时候都不如他沉稳。

&ep;&ep;所以呀,真要说起来,李世民还真是蛮希望陈丰胡闹一番的,胡闹起来的陈丰,应该更像是一个合格的年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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